月乐笙带着哭腔的嗓音娇柔堪怜,好似猫爪子,一下一下地抓挠着他的心。

  君淑尤心里正有些痒痒的,却听到她这般,先是一愣,动作一顿,眼珠子转了一圈,想到了什么,忽而轻笑出声,“原来是那事啊,还真是我疏忽了。

  宝贝儿,那是我一个月前安排的事,早就忘记是今日了,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就忘记提前告诉你了。”

  无关紧要的人?月乐笙听他这般,才终于放下心来,看来她猜的没错,心里又窜出些喜悦。

  但这事毕竟是因他而起,害得她白忙活一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原谅他,哼。

  月乐笙心里开心,面皮却紧绷着,声音也故意放低,“是啊,你只是一时疏忽,忘记了,可你想过我的处境吗?

  大白的,王府突然来了个美人,要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谁会相信啊。”

  君淑尤将她拉至面前,与她鼻尖相抵,四目相对,彼此呼吸可闻,一双桃花眸死死地锁住了她的眼睛,不容她有丝毫的退缩,“那宝贝儿相信我么?”

  月乐笙被他这般盯着,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只觉无处可逃,噘了噘红唇,嗓音软糯,似怨似嗔,“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则,你以为还能爬上我的床。”

  君淑尤闻言,浅浅一笑,越发贴近她,与她气息交融,嗓音是令人战栗的沙哑,“哦,难道宝贝儿把我弄上床,不是为了用皮鞭抽的吗?”

  月乐笙一听,只觉血液上涌,双颊绯红,心跳如雷,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还攥在手上的皮鞭。

  她转过头来,明知他是故意戏谑,偏又不肯承认,只媚态横生的剜了他一眼,微微咬着红艳的唇,“怎么,你做错事了,我还不能教训一下么?那家法何在?家威何在?

  虽我相信你,但全府上下的人不相信你啊,都后院的女人是你的姘头,你让我一时半会儿怎么下台?

  我可是王妃,肃王府的女主子,我在下人面前也是要脸的啊,你这样做,无异于打我的脸。

  不管怎么,这事都是你安排不当,你完全可以秘密地去处理这事,不要让府上的人知道。

  或者是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去安排,千不该万不该,一声不吭把人接进府里来。

  我抽你一下,给你长长记性不行么?那要是我以后做错事了,你也可以惩罚我呀,我绝对不会多一句。”

  听完这一长串,君淑尤愣住了,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摇了摇头,甘拜下风。

  他在她艳红的唇上咬了一口,声线浅淡慵懒,偏带着一丝勾饶韵味,“宝贝儿的对,都是我处事不当,让你受委屈了,活该受罚,要不你再抽我一鞭,解解心头怒火?”

  一边着,一手握住了月乐笙拿着皮鞭的手,往身上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

  月乐笙差点翻个大白眼,要是想受罚,你倒是使劲地打啊,这样好似挠痒痒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间的情趣呢。

  想到“情趣”两个字,她立刻脑补了一场不可描述的画面,心中便有雷声滚滚,红晕如潮水涌上了面颊,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急忙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看到。

  君淑尤见她满脸都是胭脂色,似乎洞悉了她心中所想,嘴角带着一丝邪笑,故意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若是宝贝儿不舍得抽我,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或者,宝贝儿想用这皮鞭一边抽,一边做点什么?嗯?”

  月乐笙满脸通红,嘴巴一张一阖,像只离开水的鱼,羞耻得都快蒸发成烟,急忙将手中的皮鞭,好似烫手山芋一般,狠狠一丢,扔到了床下。

  她用力捶着他的肩头,脸涨得通红,声音带着几分嗔怪,“别闹,有正事问你呢。”

  君淑尤又在她敏感的耳珠上咬了一下,声音好似从喉咙里发出的一般,“有什么正事,非要在床上啊?”

  月乐笙身板一震,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急忙往身侧闪了闪,想要挣脱他的追逐,“夫君,我跟你正事呢,我下午看到那个美人了。

  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但我一眼便认出她了,就是那日在大殿上献舞的沈燕岚,对不对?”

  当时在大殿上,月乐笙一直盯着她看,又怎会认不出。

  沈燕岚虽然看了君淑尤几眼,但之后一直都在勾引太子,怎么不是被送进太子府,而是进了肃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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