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承泽左手拿着一个糖人,右手拿着一个冰糖葫芦,这边啃一口,那边舔一下,忙得不亦乐乎。

  正吃的欢快,忽而听到尖叫声,急忙抬起脑袋看了过去,正看到一只火球被抛上了。

  他的眼睛蓦地瞪圆,激动的两只手都在摆,“姑姑,快看啊,那里有火球。”

  月乐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不觉张大了嘴巴。

  红豆兴奋的脸通红,指着那火球叫道:“姐,那就是元宵节特有的飞火球杂技。”

  月乐笙笑着走过去,却因为认太多,只能在人群外围站着。

  糯米见月承泽因为看不到表演,急得脸通红,当即把他高举过头顶。

  月承泽先是惊叫一声,然后便忘记了害怕,高胸手舞足蹈,“姑姑,我看到了,那里还有人在舞长竿呢。”

  月乐笙踮起脚尖,勉强从人潮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个壮硕的三旬大汉,正在舞动着一根一丈八尺长的长竹竿。

  捧至头顶,竿儿上缀着一座木山,上面有一五六岁的儿,正手扶绛节,出入其间,口中还歌着唱。

  那大汉头顶着竹竿旋舞不辍,与那儿的歌声节奏相应。

  这还是月乐笙第一次见到这种杂技,心中惊奇不已,忍不住鼓掌喝彩,连连拍手叫好。

  粽子手上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嘴里甜滋滋的,好似孩一般傻笑着,此时看到杂技,更是兴奋地双眼放光。

  红豆手上拎了两盏花灯,一盏巧的兔子灯,一盏威武的老虎灯。

  青团也没闲着,手上拎着手编蚱蜢、风葫芦等,都是一路走来月承泽看上的各种玩意。

  而身后跟过来的林轩完全成了拎东西的,两手拎着桂花糕、银丝卷并其他各色食。

  看完了杂技,几人继续朝口福斋走去。

  月承泽还有些意犹未尽,舔了一口糖人,忽然想到什么,声道:“姑姑,大哥哥若是也来看花灯就好了,我还特地给他留了一根冰糖葫芦呢。”

  月乐笙身形一怔,哀叹一声,是啊,估计君淑鸿长这么大,还没出宫看过灯会吧。

  生在皇家的孩子,注定会得到比别人多的东西,但同样也会因此失去很多东西,比如自由。

  她扭头看向月承泽,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大哥哥身份比较特殊,或许今日不会来。但以后你成了他的伴读,就可以经常和他一起玩了。”

  月承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这个问题。

  几人刚刚走到口福斋的大门口,便看到春笋正站在门口左右张望着。

  待看到月乐笙等人,眼睛一亮,跑着走过来,“月姐,我家姐让我来此候着你们。”

  月乐笙浅浅一笑,点头道:“嗯,你在前面引路吧。”

  春笋微微弯腰行礼,当先走了进去。

  待行至二楼雅间,春笋在门边低声道:“姐,月二姐到了。”

  话音落,只听“噗通”一声,雅间的门便被人打开了,正是魏灵毓。

  月乐笙看着晃来晃去的门,无奈叹息一声,灵毓真不愧是从练武的女汉子,这么大的力气,也真难为这门了,居然没有被撞坏。

  她还未思忖完,人已经被熊抱住了,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凤歌,好久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月乐笙在她背后拍了拍,声音有些微微气喘,“灵毓,你在再这样生猛地抱着我,就要把我捂死了。”

  魏灵毓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有些用力过猛,当即把她松开,笑嘻嘻地看着她道:“人家这不是太想你了么,一时激动,热情难掩。”

  罢,似乎才看到糯米怀里的月承泽,双眼一亮,一只大手便伸了出去,“啊,这是谁家的娃娃,好可爱啊。快点让姐姐摸一摸,真的是新雪堆成的一般,正太啊。”

  月承泽见她伸手朝自己袭来,吓得身板一哆嗦,紧紧地抱住了糯米的脖子,整个人好似鹌鹑一般缩了起来。

  月乐笙见他眼神满含惊恐,忍不住轻笑出声,把魏灵毓的爪子半路截了下来,顺势一挽她的手臂,“真是孟浪,差点吓到我大侄子。

  还什么姐姐,亏你得出口,老阿姨还差不多。脸皮都被你吃了吧,这么虚假的话,也不害臊。”

  一边着,两人在桌边坐下来,月乐笙一只手已经扭了上去,“让我看看这张脸,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不会是老树皮吧?嗯?”

  魏灵毓的脸惨遭屠戮,左右躲闪着,早已与月乐笙笑成一团。

  一双盈盈杏眼却还时不时地看月承泽一看,有些惋惜道:“原来是你侄子啊,长这么好看,长大了,绝对是个祸害,不知道会让多少女孩子芳心破碎呢。”

  月乐笙手捶了她两下,“灵毓,你可不要乌鸦嘴,我们家月饼可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长得好,脾气好,又善良,又聪明。”

  魏灵毓也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十分嫌弃地道:“这么自夸的话,也就你能出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儿子呢。”

  月乐笙斜睨了她一眼,语声凉凉,“一段时日不见,我发现你口才越发精进了。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若是让你那醋坛子表哥听到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魏灵毓想到之前被君淑尤丢进口福斋厨房的事儿,身板止不住抖了几下,暗自咽了咽口水,“凤歌,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表哥,他要是知道了,定不会轻饶我。

  上次,我明明什么都没干,都被他丢进了厨房。

  这话要是让他听到了,估计就把我丢到乱葬岗了。”

  完之后,脑补了一下乱葬岗的画面,身体又抖了抖。

  月乐笙见她如此,不觉轻笑出声,“哟,不怕地不怕的魏灵毓,原来还有这么四时候啊。你就那么怕你表哥啊?他又不是鬼。”

  魏灵毓当即摇了摇头,又凑近她耳边声道:“我表哥确实不是鬼,他是阎王。”

  阎王?月乐笙被她这比喻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这才举起手发誓道:“放心吧,我可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绝不会把这事告诉他的。”

  魏灵毓闻言,眉开眼笑,又好似想到什么,问道:“啊,对了,凤歌,你怎么知道我在口福斋等你的?”

  月乐笙好似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哎,果然陷在爱情里的女人智商都是负数,你我怎么知道的,去月府传话的人,不就是口福斋的么。”

  魏灵毓拍了一下大腿,当即懊恼地道:“对啊,我还真是脑子短路了,起来都怪江如宴,我本来打算直接去月府找你的,可半路刚好碰到他。

  尼玛,真不是一般的巧合,明明上京那么大,明明一那么多个时辰,怎么偏偏就在那个点那条路上遇到了呢?

  后来,就被他劫到了口福斋,要不是看他长得还不错,我早就动手了。”

  月乐笙双眸眯起,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呦呦呦,我可没看出来,你还舍得跟江掌厨动手啊。

  灵毓,你最近有没有照镜子啊?你都不知道,每次提起江如宴,你的眼里都亮着光。

  分明心里想的是如何把人家乒,面上却还要装圣女,你累不累啊,灵毓同学?”

  魏灵毓被她的老脸一红,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凤歌,我发现你真的变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是不是不再爱你的宝贝了?你总是这样对我的话,你会后悔的,你会失去你的宝贝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sxbiquge/read/17/176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