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巴掌下去舒韵还不过瘾。

  周一琴上赶着找打,她怎么能拒绝?

  舒韵一把薅住周一琴的麻花辫。

  周一琴发出惨烈的叫声,“你敢抓我头发!”

  周一琴也想抓舒韵的头发,可惜身高比不上舒韵,四肢也没有舒韵修长。

  直接被舒韵按住。

  谢红艳心疼坏了,现在是自家女儿单方面被吊打。

  她大着肚子想上前阻拦,被刘大淑死死拉住。

  “不准去!我孙子有个好歹,你就从舒家滚出去!”

  谢红艳不敢阻拦,只能拽着舒国军,让他干预。

  可任凭舒国军怎么喊怎么拉,舒韵还是继续打。

  她打红了眼。

  陈峰看着舒韵的样子,想起今天舒韵打她的样子。

  实在太骇人!

  他拉了拉王丽梅,几近哀求,“妈,走吧!我真的不娶舒韵了。”

  王丽梅也害怕啊!这舒韵打起人来丝毫不留情。

  太狠了!

  “再看看,不行那五千得要回来。”

  五千块钱和舒韵,两个必须要带回去一个。

  “妈!那五千和舒韵没关系。是我打赌输掉了......”

  王丽梅表情僵硬,几秒后,抬起手就往陈峰身上打。

  “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挨千刀的!不是发了誓不赌了?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败家子!”

  “打死你算了!打死你算了!”王丽梅的每一下都重重地打在陈峰身上。

  舒韵下午打的旧伤结合王丽梅打的,陈峰疼得快不能呼吸。

  舒家乱成一团。

  哀叫声贯穿整个棉纺厂家属院。

  陈峰挨着打,想着这一切都是周一琴这个**人上门吹的风。

  不然他怎么会鬼迷心窍的去招惹舒韵这个母老虎?

  陈峰红了眼,那边舒韵拉着周一琴,一只脚不停往周一琴身上踹的时候。

  他边躲边跑过去也结实地给了周一琴好几下。

  整个局面变成了,舒韵和陈峰打周一琴,王丽梅打陈峰,时不时有几下落在到周一琴身上。

  战况惨烈,陈峰实在挨不住,倒了下去。

  王丽梅惊慌地大叫:“陈峰!陈峰!你怎么了?”

  陈峰倒在地上脸色发白,抽搐。

  王丽梅摇晃着陈峰的身体,“我的儿!我的儿!”

  所有人动作暂停。

  “去医院?”

  王丽梅哭得撕心裂肺,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陈峰回光返照般,“我不去医院!”

  王丽梅见儿子醒来,抹抹眼泪。“不去医院怎么行?”

  陈峰哪肯去医院?去医院太丢人!

  万一事情闹开了,舒韵又要报公安。他就完了!

  凭着仅存的一点力气,大喊:“我不去医院!”

  舒国军连忙说,“那我去叫陆大哥来看看。”

  陈峰要是在舒家出了什么事,舒家要吃不了兜着走。

  没几分钟,舒国军就带了人来。

  不是陆均益,而是他儿子——陆砚升。

  下午的见证人。

  陈峰一见到陆砚升,又晕了过去。

  王丽梅哭岔气,“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陆砚升打开父亲的急救箱,慢条斯理。

  他虽只是医学院大一的学生,从小耳濡目染。

  陆砚升边收听诊器,边说:“没什么事,就是惊吓过度了。”

  “你就一个学生,你会不会啊!还是叫你爸来!”

  舒韵不乐意了,冲上前去,“不相信就赶紧带着你儿子去医院!人家可是省状元!”

  陆砚升帮了她这么多,她见不得好人被质疑。

  “可是我儿子还不醒啊!”

  舒韵留下一句:“那还不简单。”

  转身跑到厨房,拿来了满满一盆水。

  “你让开!”

  王丽梅始终护着自己儿子,不肯离开。

  舒韵又说了一遍,她还是坚持。

  舒韵拉了拉还蹲在陈峰身旁的陆砚升,示意他后退。

  陆砚升乖乖照做,他明白舒韵的意思。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舒韵一盆水全往陈峰身上倒,王丽梅守着儿子,也遭殃。

  “舒韵!你个小**!你干什么!”王丽梅边抹脸边大喊。

  舒韵指着陈峰,“你儿子醒了。”

  王丽梅一看,大喊:“我的儿啊!我的儿!你终于醒了!”

  陈峰实在虚弱,今天一天遭受了太多的苦难。

  他自找的。

  一睁眼,一看见舒韵和陆砚升并排站在一起,差点又晕了过去。

  两人微笑的看着他,异口同声,“好了?”

  陈峰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

  舒韵大笑:“我们的陆医生医术高超,刚刚还晕的人。现在都能站起来了。”

  陆砚升微笑着接话,“那还要感谢舒韵同志的配合。”

  陈峰不敢再逗留,陆砚升和舒韵光站在一起就让人害怕。

  “妈!我想回家。”

  陈峰带着哭腔,哀求。

  “我们回家!”王丽梅实在心疼。

  她搀扶陈峰从地上爬起来,两人颤颤巍巍出门。

  跨出门的那一刻,王丽梅恶狠狠地转向头,看向舒韵:“我和你们舒家没完。”

  说完,两人离开。

  背影十分的可怜。

  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舒家一片狼藉。

  舒韵送陆砚升离开后,回到家。

  周一琴顶着鸡窝头,不停抽泣:“妈!舒韵实在太欺负人了。我身上好疼!”

  谢红艳怎么不心疼、。这个女儿虽没有遗传到她的心机和美貌,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长这么大都没打过,这舒韵才来多久,就把自己女儿打得这么惨。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谢红艳在还能轻拍周一琴的背,安抚她。

  刘大淑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着风凉话,“谁让你嘴巴这么坏呢。”

  她看向舒韵,竟露出欣赏之意“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

  周一琴哭得更厉害了。

  “妈!你就别说了!”

  谢红艳自打来舒家开始从没有和刘大淑这个婆婆说过什么重话。

  今天是第一次反驳她。

  刘大淑可是村里乃至整个镇出了名的泼辣。

  “我说怎么了?我是这个家最大的我还不能说吗?”

  “就是你女儿不自量力,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还想和舒韵打架,不看看你女儿被你养得什么活都不干的娇弱样子,能打的过谁!”

  刘大淑继续输出,“自己是个丑鸭子就不要妄想着当白天鹅,医生你就别指望了,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自己的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就别想着高嫁了!就你那副样子,我娘家兄弟的孙子都看不上。我今天话放在这里了,给你一年的时间。

  明年的这个时候,周一琴没有嫁出去也不能待在这个家里了。”

  谢红艳母女抱在一起,哭得厉害。

  她心里萌生后悔之意。

  嫁给舒国军这条路布满荆棘。

  顺带着自己的女儿都吃了这么多苦。

  这一切都拜舒韵所赐!

  如果她当时和陈峰私奔了,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了。

  她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这些想法舒韵肯定听不到了,她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现在有了五千块的本金,只等政策开放,她就能挖黄金,成为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