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 第一卷 第17章 他喜欢这种感觉

小说: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 作者:素律 更新时间:2025-03-09 14:59:23 源网站:2k小说网
  “没有。”胡尽忠一脸谄媚地上前,“事关重大,奴才叫他们先不要用刑,等奴才回禀了皇上再说。”

  “玉佩呢?”祁让伸出手。

  胡尽忠连忙双手将玉佩呈上。

  祁让接过来,拿在手上反复摩挲,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胡尽忠小心观他脸色,请示道:“晚余姑娘又不会说话,问什么也不说,皇上以为该如何发落?”

  刚好这时,徐清盏走过来,听到晚余的名字,脑子嗡的一声,立时变了脸色。

  好在所有人都在看皇帝的反应,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很快调整过来,就听祁让冷冷道:“带她来见朕,朕要亲自审问。”

  “是。”胡尽忠忙不迭地应了,一溜小跑往慎刑司而去。

  祁让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回到乾清宫,没往暖阁里去,直接坐到了正殿的宝座上。

  看这架势,还真要升堂问案似的。

  孙良言指挥着小福子和素锦去伺候茶水,自个对徐清盏摊手道:“掌印,您说这叫个什么事儿,晚余姑娘整天盼着出宫,怎么可能在这当口偷皇上的玉佩?”

  徐清盏本来糊涂着,听他这么说,就什么都明白了。

  有人不想让晚余出宫,拿皇帝的玉佩陷害她。

  这人是谁?

  胡尽忠吗?

  可是,如果没有皇帝的允许,凭胡尽忠的胆子,他怎么敢私自拿走皇帝的玉佩?

  徐清盏看向殿中在高位端坐的皇帝,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谁知道呢,等会儿人来了看皇上怎么说吧!”他对孙良言敷衍了一句,便跨过门槛往祁让跟前去了。

  祁让接过素锦奉来的茶,也不喝,只拿碗盖一下一下地刮着碗沿。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此刻是高兴还是生气。

  徐清盏上前问:“皇上,究竟出什么事了?”

  祁让若有所思,半晌才道:“那个哑巴,偷了朕的玉佩想带出宫,在宫门口被搜出来了,你说,朕该拿她怎么办?”

  徐清盏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觉得她会干这种事吗?”

  “那不然呢?”祁让反问:“朕贴身的玉佩,有几人能接触到,难不成是搜身的嬷嬷冤枉她?”

  徐清盏心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现下整个后宫都巴不得晚余快些走,除了皇帝自己,谁会在这个时候给她使绊子?

  皇帝怕不是贼喊捉贼。

  徐清盏不敢说太多,怕祁让有所察觉,便道:“臣觉得晚余姑娘不像那种偷偷摸摸的人,具体如何,还是等她来了再问吧!”

  祁让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菩提珠串,往下也没再说什么。

  这位年轻的帝王,心思比海还要深,便是徐清盏这种极擅长察言观色之人,有时候也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不大一会儿,晚余就被胡尽忠带了过来。

  她手上捆着麻绳,虽说没有用刑,经过方才的搜身,加上一番挣扎推搡,也是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形容狼狈。

  看到徐清盏也在,晚余瞬间红了眼眶,连忙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埋下。

  徐清盏的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正要开口,祁让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朕单独问她。”

  徐清盏无奈,只得和胡尽忠一起退下。

  经过晚余身边时,他脚步微微一顿,但也只是一顿,便很快走了过去。

  殿门关起,祁让穿着朝服,面色沉沉端坐在龙椅之上,天子威压充斥整个殿宇。

  他无声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子,心中隐隐约约竟有那么一点失而复得的感觉。

  “你偷了朕的玉佩?”他缓缓开口,虽是询问,语气却像是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晚余在阴冷的慎刑司待了许久,一路走来严寒刺骨,陡然进入这温暖如春的大殿,在祁让鹰隼般的目光注视下,后背不觉渗出细汗。

  她跪直了身体,硬着头皮和祁让对视,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没偷?”祁让说,“你没偷,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

  晚余又摇了摇头,用手比划着,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自己确实没偷。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你?”祁让冷笑,“你在朕跟前五年都平安无事,如今要走了,人家却拿朕的东西栽赃你,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确实没人信。

  晚余心想,全后宫的主子娘娘都在舍命助她出宫,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给她使绊子。

  倘若自己因为偷皇帝的玉佩走不成,只怕娘娘们都会以为是她自己不想走。

  到那时,娘娘们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所以她一定不能留在宫里,她得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不能开口,只能用手比划,说她怕节外生枝,连自己的东西都没带,两手空空走的,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在身上藏一枚玉佩,况且还是皇帝的玉佩。

  祁让五年来已经对她的手语很是熟悉,看着她比划,大概能看出是什么意思。

  只是越看越不高兴,眉头都皱起来。

  她为了出宫,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要了。

  她就这么想走吗?

  她这是巴不得和紫禁城一刀两断吗?

  这里的人就这么让她厌恶,一点念想都不留吗?

  他起身下了宝座,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明黄锦锻绣云龙纹的朝靴,踩在金砖上发出踏踏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晚余的心尖上。

  晚余屏住呼吸,不敢躲闪,眼睁睁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高大的身形,威严的朝服,像一座山将她笼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片刻后,祁让弯下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偷盗天子之物,可是要杀头的,你若承认你爱慕朕,舍不得朕,想拿朕的贴身之物留个念想,朕或许还能保你不死。”

  晚余本就怀疑是祁让指使胡尽忠陷害她,此时听祁让这么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心里对他又怨又恨,偏头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祁让手上一空,眉心随之皱起,却仍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没动,一双狭长锐利的凤目含威带怒看向面前一身狼狈也难掩秀色的女人。

  她生得实在美丽,美丽中又带着寒梅般的清冷疏离,不像后宫的那些嫔妃,仗着几分颜色整日在他跟前争奇斗艳,矫揉造作。

  五年来,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待在乾清宫里,安静得让他时常想不起她,但不管什么时候想起,只要随便一找,就能找见她。

  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很安心。

  安心到他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离开。

  他甚至都没想过,她也和其他宫女一样拥有到了年纪就出宫的资格。

  因此,他才会在突然听到那几个宫女祝贺她即将出宫时乱了方寸,借着酒意把她压在了龙床上。

  直到那时,他也没打算真的把她怎么样。

  可她竟然挣扎,竟然抗拒,竟然求饶。

  他才知道,原来他这个人人争抢的皇帝,在她眼里是一文不值的。

  祁让勾了勾唇,缓缓直起身:“两条路,要么承认你爱慕朕,要么去慎刑司受刑,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