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渣男跟女二这情况,两人的地下情应该有很长时间了,毕竟都到这个地步了嘛。

  只是田香有些想不明白。

  曾晴文好好的漂亮大姑娘,又是副厂长家的千金,这是为什么啊?

  田香正犹豫着要不要一声大吼让人来看,结果前方的情况突生变故。

  曾晴文咬了陆丰一口,之后举起手里的皮包死了劲地往他身上砸,那狠劲儿,好像在打什么仇人似的。

  若不是亲眼目睹了曾晴文勾着陆丰的脖子跟他对啃,田香这下已经跑出去见义勇为了。

  所以这两人是爱恨交织,难聚难分!

  呕……

  这也太复杂了,比田香在图书馆废仓库里看过那些爱情小说还要让人费解。

  田香想不明白这两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远处,曾晴文包里的东西掉了满地。

  陆丰被打,也是生气,跑前面去了。

  曾晴文还追了两步,打不着人了,气得暗骂了两句,之后回身去捡地上的东西。

  可捡着捡着,心里难受,眼泪往下掉了。

  这时,黑暗中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不值得,他就是一个风流浪子,是想着阅女无数左拥右抱的大渣男。同志,你被他的表相跟皮囊欺骗了。”

  曾晴文东西也不捡了,后背的冷汗直往外冒。

  “谁?”

  她死死盯着不远处那扇门,想要靠近。

  那个声音又说:“我知道你很疑惑,所以,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曾晴文心中发紧,“赌什么?”

  “赌他是好是坏。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乖乖在家里等着,我会找机会通知你。记得,一定要来噢。”

  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曾晴文僵在原地。

  好一会,等到在前方舞台收拾东西的大妈过来,她才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对大妈说:“那里好像有人。”

  大妈举着扫帚过去,将门拉开了。

  “没人啊!晴文,你没事吧?”

  曾晴文扯了下嘴角,“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曾晴文慌乱地捡起地上的东西,垂头快步走了。

  去到外面的大广场,见到不少来往的行人,她狂跳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刚刚她被吓得不轻,不单单是黑暗中的声音,还有她跟陆丰之间的事,显然也被对方看见了。

  还好那人没有大喊大叫,不然这事传到父亲耳中,她根本没办法在厂里待了。

  是谁?

  居然说陆丰是个大渣男,还要跟自己打赌?

  那人虽然变了声,像是捏着鼻子在说话,但她能听出来,是个女声。

  想到最近陆丰赌气般在外相亲,曾晴文暗暗咬牙,“赌就赌。”

  广场旁边的花坛,田香见曾晴文出了厂区大门,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她摸了摸先前被捏得有些难受的鼻子,嘴角勾笑。

  曾晴文还算有点脾气跟脑子,没有直接找陆丰告密。

  很好,接下来她只要抓住渣男的把柄就可以了。

  田香转身回礼堂,想看看陆渣渣在不在。

  今天他在曾晴文手上吃了瘪,说不定会去找江寡妇寻安慰。

  田香从侧面进门,谁知刚一进去,门后边有个身影直接向她抓了过来。

  搞啥呢这是!

  田香快速侧身避开,拉着那人的手臂,咬紧牙关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是前几天跟街道剧团的老师傅学的。

  老师傅说,小姑娘学点防身术好啊,可以打狗,也能跟臭流氓决斗。

  这还是田香第一次把学到的东西用到实践当中。

  等将人摔出去,她也累得快岔气了。

  奶奶的,这谁啊,挺重的,她差一点点就失败了。

  侧门口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好几对正在跳舞的男女都跑过来看清况。

  这时,田香也看清楚躺在地上抱着手臂叫痛的人是谁了。

  怪不得随随便便就向人伸了,原来是陆渣渣。

  围观的人群里,有认识陆丰的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还质问田香,怎么能打人呢?

  田香指着陆渣渣,“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他!我好好的从外面进来,是他突然伸手来抓我。这种流氓行为,我能不给他一个教训吗?”

  是这样子吗?

  众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陆丰。

  陆丰在地上滚了一圈,衣服沾了灰,头发也乱了,看着有些狼狈。

  他也没有解释什么,愤愤看了田香一眼,直接走了。

  田香指着他,“你们自己看,他恼羞成怒,还瞪我呢。”

  正主都走了,众人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相互看了眼,散了。

  啧,就因为他是男主,连见义勇为帮她出头的人都没有了是吧。

  田香用舌尖顶了下后牙槽,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拉好帽子跟了过去。

  前方,陆丰径直去了车棚,取车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把旁边的一排车子都给碰倒了。

  陆丰也没扶,还气急败坏地踢了几脚。

  一整天除了下午当主持的时候被领导夸了两句,后面遇上的全是屁事。

  陆丰也气,曾晴文打他也就算了,田香那个泼妇怎么也敢对他动手。

  一个三里巷的姑娘,要不是长得美……

  陆丰大喊,“有什么了不起啊!凭什么?”

  陆丰越想越气,又狠狠踢了几脚,才骑着车子离开。

  远处的花坛边,田香侧头唾了一口,骂了两句**没素质,也出厂门。

  她骑上放在外面的自行车,直奔红五街安置区,打算去江寡妇那边蹲守。

  越是被拒绝,越是想要一个温柔乡。

  今晚陆丰应该会去找江寡妇。

  忙碌了近十天,总算有动静了。

  田香心情激动,正盘算着要如何通知曾晴文,路过一个二层小楼下,上方突然掉下一个花盆。

  只听“哐当”一声响,瓦片混着黑色的泥土在她的前方炸开,只需要半秒,那花盆就落到田香头上来了。

  田香吓了一跳,抬头就骂二楼的小皮孩,“干什么呢?想砸死人啊?”

  小皮孩吓懵了。

  孩子家长出来看情况,赶紧向田香道歉。

  “同志,孩子没注意,对不起啊。”

  见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田香教育了两句就算了,骑着车子继续向前。

  只是才去到街口,一辆自行车又从上方突然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