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木质、古朴的院门外,高远山夫妇、曹安平等人正悬着心等待着。

  这是一场生死战。

  谁从这扇大门走出来,即为最终的胜利者。

  吱嘎!

  木门开了,众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同时往里边望去。

  “各位久等了!”

  雄四海负手走了出来,语气平淡道。

  “雄馆主,秦,秦小春呢?”

  高远山暗舒了一口气,按捺不住欣喜上前问道。

  “本馆主出来了,秦贼自然是已经饮恨剑下。”

  雄四海傲然一笑,抬手道。

  众人连忙入内。

  只见秦小春双目紧闭躺在地上,神情平静,眉心透着一点血色。

  “馆主,我,我可以上去看一眼吗?”

  高远山没看到乱剑穿心,只是眉心针扎一样的小孔,总觉的不太靠谱。

  “你是雇主,你随意。”雄四海脸一沉,不悦冷哼。

  一旁的李秋琳可顾不上他的脸色,走到尸体边,捋好短裙,窝着身子仔细查验起来。

  秦小春是出了名的奸猾,鬼知道这俩人是不是在做戏。

  花了两个亿,必须得验个明明白白。

  她以前为了讨好高家老爷子,专门学过护理,颇通一些医学小常识。

  上前一探秦小春呼吸全无,再一摸脉搏也停止了跳动。

  这是死透透的了。

  在查看尸体的同时,李秋琳目光不经意的滑过小春的裤头。

  因为平躺着,她又蹲着身的,能很清晰的看到突起的痕迹。

  毫不夸张的说,那个鼓囊,就像是里边别了一根警用甩棍。

  要知道这还是人死了。

  要还活着,张牙舞爪的,不得吓死个人。

  目测40往上?

  比楚州牛店里的非佬还要可怕啊。

  这也太吓人了,难怪曹安平说村里的美女被他睡了一个遍。

  哎!

  这小子着实是可惜了。

  旋即,她暗骂了自己一句犯**,这家伙可是杀子大敌。

  有个大鸟又咋地,活该下地狱见了阎王爷。

  死的好!

  李秋琳起身微微向高远山点头,示意无误。

  “雄馆主不愧是我楚州第一高手,多谢了。”高远山躬身敬拜。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范长明那我就不打招呼了,高总你知会一声。”雄四海淡淡道。

  “那是自然!”高远山道。

  “秦贼,死的好,死的好啊。”

  曹安平暗自捏着拳头狂喜。

  他掏出手机,连忙拍了两张照片。

  秦小春一死,回到清水村,凭自己如今二重武师的身份,追回小曼那还不是洒洒水的事。

  而且,近来苦修武道,又吃了不少药酒、药丸,他现在的腰子大为好转。

  光看陈曼的照片冲墙,已经能达到不出货。

  去会所点妞,耍上一个钟头跟玩似的。

  嘿嘿,就这副铁腰子,还不得把那娘们整个死去活来,乖乖臣服叫爸爸?

  正美着,就听见高远山开口了:

  “雄馆主,我与秦贼有杀子之恨,能不能把尸体交给我挫骨扬灰?”

  雄四海冷冷看着他:“高总,武斗有武斗的玩法。”

  “按照规矩,秦小春既然丧于剑下,尸身必须保得周全,魂归故土。”

  “若动不动就挫骨扬灰,武道界还有谁愿意公平一决?”

  “秦小春非但不能动,还要好生看护,待他的家人前来认领。”

  “这……”高远山有些犯难。

  “高爷,规矩就是规矩,师父宅心仁厚,武德远扬,你莫要坏了他老人家名头啊。”孙通海提醒了一句。

  “成吧!”

  “人杀了即可,谢了!”

  话说到这份上,高远山哪里还敢废话,夫妻俩自行去了。

  “通海,你去过赵家,找辆车把人拉去安置了。”雄四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听好了,此人擅长用毒,万万不可随意接触。”

  “谁要手多,或者有私心。”

  “遭了祸,便是死有余辜。”

  “去吧。”

  顿了顿,雄四海不再搭理二人,返回了林中。

  “大师兄,我跟你一块去吧。”曹安平欣然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干嘛?”

  “你是不是想剐了秦小春,报绿仇?”

  “没听到师父的话吗,回头毒死了,老子可不给你收尸。”

  孙通海找人弄来了担架,招呼着把小春抬上了汽车。

  “嘿,死都死了,我还记这仇干嘛。”

  “师兄不是想我去装监控嘛,正好我去赵家,看能不能找找机会。”

  曹安平谄媚笑道。

  他这些天一想到陈曼那火辣的身子每天晚上被小春炮制,心里就刀戳火燎的疼。

  原本想借机偷偷剐了小春,以消心头之恨。

  现在嘛,被孙通海看穿,又有师父的叮嘱,他没这胆,纯粹是想多看几眼小春的死相。

  再者了解一下,秦小春在楚州的姘头是谁,能把大师兄迷成这副死样。

  绿秦小春是不可能,拍他的女人,回家念一念还是可以的。

  “那行,你跟我一块去吧。”

  孙通海一想到美芝套裙下的大**,乐的答应了。

  上了车,孙通海拿了块白布,盖了上去。

  “师弟,你说这人跟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都是男人,都是黄种人。”

  “玛德,这小子还真是个非洲佬,难怪高夫人那**,刚刚看的眼都直了。”

  “鬼知道他怎么长出来的,反正桃花淀的女人都迷他这号。”曹安平亦是妒忌苦笑。

  “这玩意要能像整容一样,变个大码,花多少钱老子都愿意。”

  “哎,你说得罪谁不好,非得去得罪范长明。”

  “荣华富贵皆如烟!”

  “兄弟,安息吧,以后你的女人我来叼,号是小了点,保管给她伺候舒服了就是。”

  孙通海看了一眼尸体,点了根香烟吐了个烟圈,一脚油门往赵家赶了去。

  一到赵家。

  见到小春,赵家人哭成了一团。

  尤其是美芝哭的都岔了气,差点晕过去。

  “赵小姐,很遗憾,秦小春亡于我师父剑下,节哀顺变……”

  孙通海看着一袭居家素裙的美芝,假模惺惺的安慰了一句。

  “小春,你叫我怎么活啊!”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叫你来楚州了,呜呜……”

  美芝哀嚎了两嗓子,两眼一黑,晕在了尸体上。

  “我去,三姑这演技,比冰冰可强多了!”

  “仍记得《武媚娘》里面,李牧死那集,冰冰那媚娘愣是一点眼泪都没掉过。”

  “导演要请我三姑去演,肯定更火。”

  赵程暗自腹诽了一句。

  “我是治安署的治安员,你们无端杀人,我有权利向治安署申请拘捕你们!”赵程佯作愤怒,红着眼大喝。

  “呵呵,年轻人,瞅你这嘴巴没毛的样,刚当治安员吧。”

  “武道界的事,治安署管得了吗?”

  “问问你们曹署长,给他一副熊心豹子胆,敢去雄风武馆走一趟吗?”

  曹安平不屑冷笑道。

  “行了!”

  “人已经死了,说这么多干嘛?”

  “咱又惹不起雄馆主,只怪小春太跳脱,惹错了人。”

  “美芝,你也别哭了,农村不讲究个落叶归根嘛,别搁这碍眼了,送乡下去葬了吧。”

  赵金贵摆出一副人走茶凉的势利嘴脸,没好气吩咐道。

  “爸,你也太狠心了。”

  “前些天,还巴着催婚,小春一走,你就说这话,太伤人了吧。”

  美芝哭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他死了,难不成还要我赵家人去跟雄馆主拼命啊。”赵金贵不悦道。

  闹腾了几句,孙通海把美芝叫到了一边。

  “赵小姐,莫要悲伤。”

  “孙某在楚州城也有点能量,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难处随时找我。”

  “孙某保证,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为小姐排忧解难。”

  说着,他把名片递给了美芝。

  “谢谢孙先生。”美芝佯作诚惶诚恐的接了过来。

  “你先处理家事,改天再联系。”

  孙通海很绅士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赵家。

  曹安平后脚跟了出来。

  “照片拍了吗?”孙通海问道。

  “拍了,瞧瞧这些角度,**不?”

  “师兄,赵小姐真润啊,长的好看不说,那身材真是熟透了,好有肉感。”

  曹安平把**的十几张照片,微信发了过去。

  “废话,你老婆要被一个非洲佬天天润,也得熟啊。”

  “老弟不愧是专业**,技术可以的。”

  孙通海翻看着照片,很是满意。

  “监控装了吗?”顿了顿,他问。

  “嗯,我在他们家的马桶安装了微型探头,迟早能搞到干货的。”

  曹安平嘿嘿笑道。

  “你小子有前途,我看好你。”孙通海拍了拍他的肩,大喜道。

  “师兄,我想请假回去几天。”曹安平借机道。

  “还惦记着那村姑?”孙通海一眼看穿了。

  “师兄圣明。”

  “秦小春死了,他在城里的婆娘师兄管,乡下还搁好几个呢,师弟我怎么着不得捞一口?”

  曹安平**笑道。

  “去吧!”

  “祝老弟长枪所指,哀嚎一片啊。”

  孙通海银笑了起来。

  “师兄的奥迪A6,还有名表、大金链子,能借我用用吗?”

  “村里人都认这个,威风!”

  曹安平问道。

  “好说,好说。”孙通海满口答应。

  曹安平也不含糊,装扮的人模狗样开着几十万的奥迪,当天下午就往桃花淀赶。

  他还就不信了,这回还泡不到陈曼。

  秦小春死了,机会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