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儿,你,你这是……转正了!”

  “天啦,我不是在做梦吧。”

  看着儿子一身正装,李玉萍欣喜的叫了起来。

  “那必须,龚队和曹署亲自批的,上午就办了。”

  赵程神采飞扬的转了一圈,向家人们展示着。

  “快,快说说,咋办成的?”

  赵青柏大力拍了下儿子的肩膀,激动问道。

  “还能咋办成,送礼呗。”

  “春哥认识龚队,一声招呼的事。”

  赵程一刮鼻子,嘚瑟说道。

  “看吧,大哥大嫂,我就说小春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美芝笑道。

  “那,那这勋章是咋回事?”李玉萍又问道。

  “也是托春哥的福。”

  “楚州无差别杀人大案,今天中午破了。”

  “春哥让我去蹲点,运气好逮住了凶手,署里给颁发的。”

  “爸妈,别说你们了,我到现在脑子还晕乎着呢。”

  赵程挠了挠头,憨憨笑道。

  “小春真是咱老赵家的福星!打他来了后,这是好事不断啊。”李玉萍由衷的感慨道。

  且不说送二老贵重的山参、灵芝。

  就自己和青柏的夫妻关系,那可是小春一手给圆回来的。

  如今儿子也转正立功。

  李玉萍一想到卡里的四百万,还有大佬夏冬海那日的表情,愈发觉的小春来头不简单了。

  “那必须!”

  “信春哥,没毛病!”

  赵程直接吹爆。

  “什么春哥,没大没小的。”

  “得叫三姑父!”

  李玉萍给了儿子一个梨锤,嗔笑道。

  “没事!”

  “他那人向来不讲究,小程爱叫啥随便吧。”美芝笑道。

  “成吧,你们接着装,接着吹!”

  “吹天上去得了!”

  大伙儿正乐着,赵文松抱着双臂又说起了风凉话。

  “你又抽哪门子风了?”赵青柏皱眉骂道。

  “大哥,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小程和秦小春穿一条裤子蒙大伙儿呢。”

  赵文松哧鼻笑了起来,像是看穿了一切。

  “你啥意思?”赵青柏皱眉道。

  “这还不简单?”

  “某些人白嫖咱家的女人,还想再坑一笔钱呗。”

  “来了没几天,瞧那热乎劲,真把自己当赵家女婿了。”

  “哎,这是瞧着咱老赵家发达,惦记上喽。”

  赵文松抬头望着天花板,浪不唧唧说道。

  “切!”

  李玉萍都懒的反驳他。

  小春坑钱?

  人家四百万随随便便就给了她,老赵家这点小买卖算个啥?

  她翻了个白眼,瞪着小叔子道:“文松,你说小程蒙人是咋回事?”

  “这还不简单吗?”

  “小程向来孝顺,怕你们和二老担心。”

  “所以跟秦小春一起摆了这个局,买套假**,哄你们开心呗。”

  赵文松斜眼看了一眼侄儿,然后拍拍赵程的肩膀:

  “小程,你的春哥不精明啊。”

  “买**就得了,何必画蛇添足搞个勋章呢?”

  “谁不知道立三等功那是要流血、死人的。”

  “我瞅着你这全全乎乎的,连根头发丝都没掉。”

  “咋地?”

  “一个实习生都能白捡功劳,治安队的人死绝了吗?”

  “装都不装像了,哎,秦小春那点脑子也就这样吧。”

  一边说,赵文松手还在赵程身上戳了戳。

  赵青柏与李玉萍还真懵了。

  都是社会上滚摸爬打的,谁不知道体制内卷的厉害。

  这种大好事,确实不像新人能摊上的。

  “小程!你告诉妈,这勋章到底哪来的?”李玉萍惑然问道。

  “妈,你儿子我啥时候撒过谎了。”

  “二叔,你们不信是吧……”

  赵程懒的争辩,直接打开电视,切换到了本地新闻。

  电视内。

  正在重播楚州市治安队的新闻发布会。

  醒目的标题:“楚州无差别杀人案告破,凶手拒捕被治安员当场击毙!”

  发布会现场,龚正亲自给赵程、张萱、李文斌颁发了三等功勋章。

  “怎样?”

  “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除了我,张萱、李文斌也沾了春哥的光,立功转正了。”

  “你们要觉的新闻是假的,现在可以拨打治安队电话,亲自询问去。”

  赵程冲二叔挑了挑眉头,不爽的怼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刚刚还自以为看穿一切的赵文松,盯着电视整儿个傻哔了。

  “有我三姑父在,有啥不可能的。”

  “信春哥,没毛病,你当说着玩的?”

  赵程冲他努了努嘴。。

  “文松,这瓜保甜,没你嘛事了,打牌去吧。”

  赵青柏笑着挥了挥手道。

  “运气!运气!”

  赵文松不服气的摆了摆手,灰溜溜跑了。

  “哎!”

  “这不成器的家伙,成天不搞点事,他就不舒坦。”

  赵青柏骂了一句。

  “小程,你春哥人呢?”美芝问道。

  “不知道,抓凶手的时候,他还在呢。”

  “我问过龚队,说早就走了。”

  “怎么他没回来?”

  赵程四下看了一眼,问道。

  美芝暗舒了一口气。

  她晓得自家男人别看平时精的很,骨子里却正直的很。

  这种事他撞上了,肯定会一管到底。

  更别提治安队还有个老相好了。

  不过龚队说他走了,凶手已经伏诛,小春应该没事的。

  “小程,快给大伙说说,这功咋立的。”李玉萍忙问道。

  “你是不晓得,当时那个险。”

  “凶手……”

  赵程眉飞色舞的讲述了起来。

  ……

  张家别院。

  凉亭内,茶香袅袅。

  张建文与弟弟张建武正说着知心话。

  “建武啊!”

  “你不在西域练功,怎么回来了?”

  “是担心萱萱吗?”

  张建文看着威武如金刚的弟弟,温和笑问。

  他们兄弟,一文一武。

  他负责掌家,建武是武痴,一手铁线拳硬功出神入化,少有敌手。

  正因为有这位武师弟弟坐镇,张家在楚州才屹立不倒。

  “我常年习武,很少管过萱萱。”

  “这些年全赖大哥把她当亲女儿一样!”

  “想女儿是真。”

  “这一次回来,主要还是担心大哥!”

  “你与范长明结仇,我怕大哥遭了害。”

  张建武蒲扇般的大手,倒了酒水,以酒代茶,向大哥举杯一干而尽。

  “建武,你与范长明谁高谁低?”张建文问道。

  “我这次在西域得到一位喇叭指点,修为增进不少。”

  “如今已入瓶颈,卡在六重巅峰,离大武师只有一步之遥。”

  “范长明有南林寺做后盾,只怕早踏入了七重大武师。”

  “一重境界一重天!”

  “我不如他!”

  张建武很直白的说道。

  顿了顿,他眼神一凛:“不过,他要敢对大哥不利,我必以死相搏。”

  “老弟,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张建文点了点头,站起身望天唏嘘道。

  “什么日子?”

  “今天是琼儿的生日,一眨眼,她在东安遇害已经半年之久了。”

  “人活一世,有时候你觉的自己可以掌控所有。”

  “唯独命运弄人,让人防不胜防啊。”

  张建文眼眶一红,苦楚笑了起来。

  “大哥,人已经去了,悲伤无益,节哀。”张建武咬了咬牙,沉声道。

  “是啊。”

  “所以,我现在愈发的珍惜萱萱。”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当治安员?”

  张建文坐回到椅子上,笑问道。

  “因为琼琼。”张建武道。

  “嗯!”

  “她今天转正了,以后少不了要在一线冲锋陷阵。”

  “我劝过她,这孩子倔。也罢,就这样吧。”

  张建文吹了吹茶花,品了一口。

  “命由天定,随她!”张建武亦是点头。

  “难得你今天在这,有件事我正好跟你说说。”

  “萱萱也大了,我想给她介绍个男朋友,你看可行?”

  张建文看了弟弟一眼,正然说道。

  “大哥,萱萱才二十,会不会太早了?”张建武皱眉道。

  “有些事,赶早不赶晚!”

  “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你说的是那……那个秦大师?”张建武放下酒杯,惊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