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人花钱让我们给你一点教训。”为首的男人脸上有道纹身,死死盯着夏榆,“挺漂亮一个小姑娘,可惜了。谁让你把人给得罪了呢?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那户人家,姓沈吧。”夏榆清声浅笑。

  “老子凭什么告诉你啊?兄弟们,给我上!”

  谢晏安挑眉:“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站远点。”

  说着,一个人冲着他们而来,上手就要劈谢晏安。

  夏榆素手轻抬,一把卡住了那个男人的喉咙,冷声道:“给你们钱的人没告诉你们,我是上一届武术冠军的得主?”

  还没等夏榆动手,那个男人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上,骑在男人身上打。

  一边打还一边骂:“狗东西!不学好!大半夜不滚回去睡觉尾随我老妹,小爷今天打的你妈都不认识!”

  一听这声,夏榆就知道那货是谁了。

  剩下几个人见状,纷纷冲着夏榆而来。

  夏榆也随手抄了个木棍,冲着其中一人腿窝就是敲!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去老妹这么猛!”夏淮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又一个混混冲过来,夏淮反应极快,掐住他的脖子。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这样被夏淮单手拎起。

  夏榆狠声:“来打啊!小爷空手撕了你!”

  “这么喜欢打,小爷给你打个爽!”

  那个被夏淮掐住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好像一个皮球一样,被揍扁又被扯开,再被揍扁......

  周而复始,不知过了多久。

  夏榆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几个毛头,这会正站在谢晏安旁边看戏。

  “看不出来,他停有劲的。”谢晏安撑着下巴,对夏淮的武力值非常肯定。

  夏榆“嗯”了一声。

  一下午了,她还没看透这个夏淮到底是图什么。

  “喂,别打死了。”夏榆冷冷道,“我要问话。”

  夏淮这才住手,将人丢在地上,歪了歪头示意夏榆来问话。

  那人痛的在地上打滚,可被夏淮踩着,他连动都动不了几下。

  “说,谁让你来的。”夏榆蹲下,挑起他的下巴。

  “我,不知道!”那人还在嘴硬,咬着牙硬撑。

  就在夏淮以为夏榆要出手时,她却松了手,黑眸微眯,冷冽的寒意直逼那人。

  夏淮都被吓得颤了优秀,出言提醒:“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

  直觉告诉他,这个妹妹超危险的。

  “你不用劝他,我们文明的解决。”夏榆扭了下脖子,朝谢晏安招了招手,“药箱。”

  “文明?这怎么文明得起来?”夏淮有些疑惑,没看懂她这是什么操作,这都是黑社会了,怎么文明的解决?

  正想着,谢晏安已经拿着药箱过来了。

  “拿短针给我。”夏榆头也不抬,接过谢晏安递过来的针,在地上男人眼前晃了几下,笑得阴险,“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刑法。”

  “银针入体,一共十二根针,一根一根,刺入你的身体。那以后,行走坐卧,这些银针就会在顺着你的血液,在你的体内游走,让你痛不欲生。”夏榆拿起男人的手指,手里的银针明晃晃的泛着光,“等着这银针到了你的脑袋里,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

  夏榆依然是那副笑样,那双黑眸充满了阴郁,犹如蛇蝎一般,令人不寒而栗,无法逃脱。

  男人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在夏榆将针刺入他指头的前一刻大喊:“我说!我说!”

  “你,你早说不就好了!”夏淮吞了吞口水,压下心中的震惊。

  “你们的雇主,是郭墨君?”夏榆擦了擦手,将东西丢给谢晏安。

  谢晏安接过东西,乖乖收好。

  “对,是一个姓郭的女士。”男人忍着剧痛回答夏榆。

  “单子内容。”

  “就,就是,想办法把你揍一顿。然后,丢到野外,随便找个人把你给卖了。”男人哆嗦个不停,“反正,不能让你再在衡州出现。”

  “就这?”夏榆挑眉,按道理来说,郭墨君不会这么好心啊。

  只是把她赶出衡州?

  “还,还有......就是,要把你的手筋挑断,让你,再也,再也拿不了手术刀救人。”

  果然啊。

  不愧是郭墨君。

  站在一边的谢晏安眯起黑眸,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周身寒气围绕。

  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危险气息,让人心生畏惧。

  “郭墨君......”谢晏安念了念这个名字。

  “怎么,认识?”夏榆瞥了他一眼。

  谢晏安轻笑出声,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些:“未来的仇人。”

  夏淮“咦惹”的喊了一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哥们真会拍马屁。

  “头发乱了。”谢晏安注意到她的头发,上手帮她整理了一下,“需要我出手吗?”

  “不用,我自有安排。”夏榆想也没想拒绝了。

  她可是等着沈柏林生日宴时,送他一份大礼呢。

  夏淮看着二人,有些茫然。

  他们不是在打架吗?

  现在这时什么氛围?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发光......

  “这个人怎么办?”

  “大半夜尾随姑娘,当然是送进去。”夏榆扭了一下脖子,“收尾工作就就交给你咯。”

  随即,她拉着谢晏安回去,留下夏淮一个人在原来发愣。

  “不是,这么多人就留给我一个?”

  他再抬头时,二人已经扬长而去。

  “今天来只是治病?”

  “自然。”谢晏安单手提着药箱,视线落在她身上,“本来不该这么晚来打扰的,工作有些多,耽误了。”

  “嗯。”夏榆漫不经心道,“姣姣怎么没来。”

  谢晏安有一丝不悦,眼神里透着轻傲。

  他在寒风中等了她半天,结果她就只问姣姣,不问他?

  “我没让她来。”谢晏安腔调散漫。

  夏榆微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不问点别的了?”

  很显然,夏榆不想说,踩着黑靴往前走,长腿往前迈了几步,忽而转头,盯着谢晏安。

  “走快些,冰天雪地里冻了半天,再冻可就要感冒了。”

  夏榆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