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对这个办法确实是心动了。

  这样她一定能够嫁给司睿阎。

  司睿阎绝对不可能违逆圣旨,他只能乖乖的娶自己。

  一想到这儿,姜梨心中就有些激动。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一盘冷水便从头而下。

  理智回笼之后,她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她要嫁给司睿阎,并非只是为了淡淡的嫁给他。

  更多的是她要赢得司睿阎的心。

  若是这份婚约是硬逼着求过来的,想必司睿阎只会更加厌恶自己。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这份婚约。

  更何况刚才神医说的没错。

  像司睿阎这样优秀的男人,身边站着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空花瓶。

  她很有自信,凭借自己的一身本事,能够彻底拿下司睿阎。

  于是姜梨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神医的提议。

  “没必要,嫁给他这件事情,我早有打算,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耍阴招!”

  “就算皇帝下令让他娶我,那也不过是强扭的瓜这样说了还不如不嫁!”

  神医神色复杂的看着姜梨一眼。

  他知道此时的姜梨有些魔怔了。

  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

  而姜梨显然是没有想那么多。

  此时的她非常有自信。

  她觉得司睿阎一定会喜欢上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自己如此优秀,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拒绝。

  就算司睿阎有喜欢的人,那又何妨,自己只不过是求一个侧妃之位罢了。

  在当今这个时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她不信司睿阎会为了李枣儿一直守身如玉。

  神医看着自己女儿的神色有些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女儿跟司睿阎是没可能的。

  司睿阎对于李枣儿的态度和对自己女儿的态度,他能明显的分辨出来。

  那是根本就不一样。

  更何况司睿阎贵为皇室中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若是一开始就没多大的情谊,恐怕以后日久生情也是难了。

  只是此时的姜梨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编织的梦里。

  神医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于是他就只能内心祈祷,希望姜梨回头是岸。

  他只希望姜梨不要在这份感情中受伤太多。

  所以纵使神医知道司睿阎跟姜梨没有任何可能,但是他也不忍心打击自己的女儿。

  另一边,这次的疫情总算是受到了控制。

  他们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略有成效。

  而司睿阎则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是加强了治理。

  没到半个月病情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重新修建堤坝。

  这一次的灾情可谓是影响颇深,好不容易控制了病情之后,他们现在就是要加强基础建设。

  也就是重新修建堤坝的问题。

  如果没有堤坝,那他们以后要处理的问题就会越来越多。

  此时他们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若是再来个天灾人祸,恐怕就不只是疫情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于是司睿阎便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他知道这时候修建堤坝的重要性,所以便经常去检查修建的材料。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一查,当真是查出了一些事情。

  这天,司睿阎像往常一样去检查损毁的堤坝。

  然而他刚踏上去,脚下就一空,司睿阎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直接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身旁的人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之后被吓了一跳。

  侍卫连忙来到了司睿阎的旁边,把他扶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样?没事吧?用不用传太医?”

  司睿阎也是被吓了一跳,他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身旁的侍卫非常的焦急。

  司睿阎揉了揉自己的脚腕,感受到只是普通的擦伤之后,立刻摇了摇头。

  “不用,咱们继续检查就行!”

  说完这话之后,司睿阎就转过头去看自己刚才踩空的地方。

  这么一看,他眼神突然一凝。

  于是他神情严肃地对着自己的侍卫说道:“这块地方是谁负责的?”

  “殿下,整个堤坝的修建都是由县令负责!”

  司睿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站起身来又跑到了刚才踩空的地方踩了踩。

  无一例外,几乎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坍塌。

  这样的材料如果真的修堤坝的话,恐怕百害而无一利。

  司睿阎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劲,也知道如果不解决的话,恐怕后患无穷。

  于是司睿阎立刻把县令叫了过来。

  他冷冷的盯着县令:“你知道这一次我把你叫过来是什么事吗?”

  此时的县令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只知道司睿阎这一次来视察之后,就立刻把他叫了过去问责。

  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

  司睿阎扔给了他一块儿刚才自己捡的材料,随后用眼神示意他自己查看。

  县令就这么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拾起了那块材料。

  他稍稍用力,那块材料就立刻变得粉碎。

  司睿阎立刻大声质问。

  “这件事情都是你一个人负责到底的,你倒是来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令此时脸色铁青。

  他被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要知道质检不过关,这可是大罪,是要砍头的。

  他根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只是这件事情本来也跟他无关。

  于是他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司睿阎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眼前的他这个样子,心中更加生气。

  “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解释过去的理由,要不然的话,我拿你问罪!”

  此时县令便也不敢再隐瞒什么。

  他立刻全盘托出,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殿下,我们虽然是负责修建堤坝的,但是我们也只是负责修建,材料什么的这些都跟我们无关!”

  司睿阎皱了皱眉。

  “什么叫跟你无关?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县令叹了一口气,随后说出了一个让司睿阎都感到非常震惊的答案。

  “是宫里来的!”

  司睿阎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批应付人的东西竟然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看来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

  而且这个人的身份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