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 第112章

小说: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25-02-25 11:18:10 源网站:2k小说网
  “什么时候和娄帆结婚,别忘了通知我,我一定到场去喝杯你们的喜酒。”

  初夏奇怪地看他一眼,“谁要和他结婚了?”

  “都去见家长了,不是好事将近吗?”

  “娄帆的爸爸买了幅画,我只是去盯着安装,顺便蹭了顿饭而已。”

  初夏说完,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向他解释。

  上次他在车里戏弄自己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让她想想就觉得心浮气躁。

  “你快走吧,下次不要不请自来。”

  她的语气有点不耐烦,连黎初七听后都不敢笑了,默默放下手柄看着两人。

  蒋随舟的眼底黯了一瞬,但很快就面色如常的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与她擦肩而过。

  初夏的眉心微皱了一下,惊讶于他今天的安静。

  换做以往,他嘴巴上绝对不会吃亏,早就怼回来了。

  她转身想去叫他,却见蒋随舟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初夏见状,赌气地踢了一下脚边的手柄。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把这里当他家了!狗东西!

  “夏夏别踢,这是礼物。”

  黎初七抱起一个超大的盒子,说:“女婿送的,好玩。”

  初夏皱眉纠正:“爸爸!他才不是你的女婿,他是狐狸!会吃了我们的,知道吗?”

  黎初七的眉毛拧成八字,为难道:“可他很好,陪我挖沙子,我说住高楼很无聊,他就买来游戏机,还安装好,陪我玩。”

  初夏一怔,停了几秒,问:“爸爸不喜欢住在这里吗?”

  黎初七低头抠手,有点不敢看她。

  “喜欢和阿伯种地卖菜,和孩子们踢球,在地上画花....在这里,不能随便出门,也没有认识的人.....”

  初夏听后心情复杂,她自以为对爸爸的保护,其实在剥夺他快乐的体验。

  而她完全疏忽了,可蒋随舟却意识到了,还帮她照顾到爸爸的情绪。

  但她刚刚很凶的把他赶走了....

  初夏咬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匆匆跑到玄关换鞋,对黎初七说:“爸爸自己先玩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她一边走出门口一边给蒋随舟打电话,可下一秒响起的铃声就让走廊的感应灯亮起。

  初夏看见蒋随舟就站在她家门口斜对面,懒散地倚靠在墙壁上,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男人当着她的面按下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低沉的声音如同魔咒,在初夏的耳边和面前同时响起——

  “没关系。”

  初夏回神,迟钝的掩饰着自己刚才的匆忙,靠在门上垂着眼说:“我才没有要给你道歉。”

  蒋随舟笑,挂掉电话收起手机,走到她面前。

  “是吗,那你出来是为了什么?”

  初夏不用抬头也知道,他此刻表情一定是准备看她笑话的得意。

  她闷闷地说:“我晚上吃太多,出来散步,不行吗?”

  “第一次见家长还能吃那么多,你小心娄家看不上你。”

  初夏立刻抬头反驳:“他爸妈很喜欢我....”

  话未说完,她就顿住了。

  因为蒋随舟此刻的表情很陌生,他正垂眸注视着自己,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让人难以读懂的情绪,却让人无端感到落寞。

  此时廊灯恰好暗下,两人骤然陷入黑暗中,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隐隐月光,照亮了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影子。

  “黎初夏,你最好不要把任何你想钓的男人带到我面前来。”

  她听见蒋随舟将声音压的很低,却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朵,每个字都在敲击着她的心脏。

  因为在黑暗中,初夏不再伪装,她抬眸对上蒋随舟的眼,挑衅的轻声问:“如果带了呢?”

  蒋随舟的呼吸逼近,抬手抚上她的脸。

  “那我就不等了。”

  初夏疑问:“不等什么?”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吞掉,蒋随舟已经吻了上来。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她的发里,用力到初夏怀疑他会吃了自己。

  她侧头咬他的手,又被他捏着下巴转过来,再次汹涌的吻了上来。

  她的身体本能的后退,却发现后面是门,而里面的爸爸可能随时都会出来找自己。

  初夏不敢出声,手抵在他胸口,等这一吻结束,才终于可以喘息。

  蒋随舟离开她的唇,站在黑暗里,而光线将他的脸切割成了两半,初夏只能看见他锋利的下颌和**的唇形。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她永远不知道蒋随舟在想什么。

  于是初夏伸手拉住他半敞的领口,力气大到让她自己都惊讶。

  蒋随舟被她拽的倾身压过去,下意识用手臂撑在她头顶两边,才没有真的压到她。

  这一次,初夏在光亮的地方看见了他的整张脸——

  他眼尾泛着极淡的红,却在光线落下的瞬间迅速垂眸,将所有情绪藏进睫毛投下的阴影里。

  他的下颌线条绷得极紧,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仿佛要把某些呼之欲出的字句硬生生咽回去。

  “你总是这样......”

  蒋随舟的唇角依然挂着那抹讥诮的弧度,可嘴角细微的**出卖了他。

  他并不是游刃有余的。

  他已经快要失守了。

  此刻,男人的右手还虚虚扣在她耳后的墙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什么,却始终保持着与她肌肤毫厘之距的克制。

  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砂纸磨过锈蚀的锁链,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可说到一半突然偏头嗤笑一声,再转回来时,眼里已是调整过后的云淡风轻,连嘴角的弧度都完美得像是精心计算过。

  “怎么,那三个男人还不够你玩吗?”

  初夏刚想反驳,却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有一道新鲜渗血的齿痕——那是方才接吻时她用力咬下的,可他连指尖都没颤一下,反而更用力地扣住她的后颈,仿佛连痛觉都能用来镇压爱意。

  她本能地伸手去碰,却被他猛地攥住手腕按在墙上。

  “可怜我?”

  他贴着她耳畔低语,呼吸滚烫得像要灼穿她的皮肤,可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我要的不是你的施舍,而且,我比他们三个都疯多了......你该怕我的。”

  此刻若有第三人在场,只会觉得这男人傲慢又游刃有余。

  可初夏离他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脖颈上暴起的血管正随着心跳剧烈搏动,近到能闻见他衬衫领口沾染的苦艾酒香里,混着一丝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那是蒋随舟3个小时前从ICU病房赶来的证据。

  但他永远不会告诉她,自己下午刚刚目睹了蒋老爷子在生死线上抢回了一条命。

  就像他永远不会承认,那句“不等了”的吻里,藏着此刻口袋里被攥到变形的婚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