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峪将一箱子银饼搬下来,放在了红楼的面前。

  “我也不和你谈价格了,就这么多钱,你卖不卖?”

  红楼看了看。

  还是那句话,这云烟阁卖不卖根本就不是她能决定的,有人接手她就要感恩戴德了。

  “老板,我卖!”

  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很快,罗峪亲笔起草了一份买卖合同,红楼看着这难看的字迹,她强忍着不适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太好了……以后这云烟阁就姓罗了!”

  “红楼,明天给我将云烟阁的牌子摘下来,对外宣布重新装修,择日另行开业!”

  罗峪满意地收起了合同。

  程处默将罗峪拉到一旁。

  “我说兄弟,你别急着高兴,魏相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理?”

  在程处默看来,买下云烟阁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魏相?”

  “他要是识相就装聋作哑,他要是不识相……那说不得我得和他碰一下!”

  罗峪哼哼。

  “你和魏相碰一下?”

  程处默瞪大了眼睛,鸡蛋碰石头是什么下场,**都知道。

  罗峪笑呵呵的看着程处默。

  “兄弟,时代变了……哪怕是魏征这样的人,也需要向时代低头,你就看着吧!”

  程处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每一次和罗峪在一起,自己似乎都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这顿花酒一直喝到了午夜,程处默是需要回家的,而罗峪就没有离开。

  他直接睡在了云烟阁。

  第二天一早,罗峪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他来到了尉迟敬德的府上。

  “罗峪县子?”

  一个年轻人看到罗峪,他很意外的喊了一声。

  罗峪扭头看了看他。

  “你是谁?”

  “我是尉迟宝琳。”

  年轻人回答。

  罗峪挑了挑眉,这小子就是尉迟敬德的儿子?

  好家伙,这当爹的就是个野人,儿子倒是细皮嫩肉,罗峪的脑子里面难免又脑补了一番某些场面。

  “罗峪县子来我家做什么?”

  尉迟宝琳奇怪的问。

  “我来看看尉迟将军的情况!”

  罗峪回答。

  提起自己的父亲,尉迟宝琳的表情突然变了,他恭敬的对罗峪行礼。

  “感谢罗峪县子救了我父亲一命,我父亲现在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

  罗峪眨了眨眼,**……这古人的身体素质是真好。

  流了几个月的血,这个尉迟敬德居然还真能活过来。

  “嘿嘿,我喊程将军是世伯,尉迟将军又是程将军的好友,那尉迟将军就是我罗峪的世伯!”

  “那咱们算来算去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他笑呵呵的说道。

  尉迟宝琳看了看罗峪,他发现自己居然非常喜欢罗峪的性格,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宝琳兄弟,带我去看看尉迟将军吧?”

  罗峪说道。

  “好,请随我来!”

  尉迟宝琳点点头。

  罗峪走进了尉迟敬德的府上,他摇晃着脑袋四下看着,感觉这尉迟敬德的府上并不算太大,只不过这里距离皇城非常近罢了。

  “宝琳兄弟,你在哪个军营任职?”

  罗峪随口问道。

  “罗兄笑话了,小弟并不喜欢习武,目前正在陪太子读书……”

  尉迟宝琳回答。

  罗峪愣住了,怪不得他一直感觉这个尉迟宝琳和尉迟敬德完全就是两个状态,原来尉迟敬德居然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了文官了?

  “罗兄是不是有些意外?这其实是陛下的安排!”

  尉迟宝琳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么一说,罗峪就懂了 。

  他突然有点羡慕尉迟宝琳,毫无疑问李世民已经将他未来的路安排好了,只要这小子不走偏,那他青云直上是毫无问题的。

  这个年轻人,自己必须要结交!

  当罗峪和尉迟宝琳走进尉迟敬德的住处,两个人已经称兄道弟了。

  尉迟敬德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平日里这小子自视甚高,今天怎么和罗峪这小子有说有笑了?

  “尉迟将军,小子来看望您了。”

  罗峪笑呵呵的说道。

  尉迟敬德瞥了一眼罗峪的双手,好小子……倒是实在,两手空空的就来了!

  “罗峪县子妙手回春,老夫虽然被缠的像是一个粽子,但是感觉真的好了许多,身体也有点些力气了。”

  他开口说道。

  “那就好!”

  “孙神医开的药还是得喝,这样会好的更快一点。”

  罗峪叮嘱。

  “知道!”

  尉迟敬德点点头。

  罗峪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脸笑意的坐在一旁。

  “父亲,我和罗峪县子一见如故,以后可否请罗峪县子经常来家中做客?”

  尉迟宝琳主动开口说道。

  “这自然是可以的。”

  “罗峪县子对社稷有大功劳,你们好好相处是极好的!”

  尉迟敬德很喜欢自己这个儿子,他自然也能听得出尉迟宝琳话中的意思。

  “罗峪啊,以后经常来我府上玩,老夫和程咬金关系不错,以后你就喊我世伯吧!”

  他扭头对罗峪说道。

  罗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小子见过世伯!”

  他起身行礼。

  “好!”

  尉迟敬德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一个仆人端上来一个炭盆,尉迟敬德屋子内的温度开始上升。

  罗峪知道尉迟敬德由于失血过多,身体肯定是怕冷的,但是他看着这个炭盆,脸色就有点异常了。

  “这东西……就这么放在屋子里面烧吗?”

  罗峪指着炭盆问了一句。

  “是的!”

  “这是上好的涿州木炭,几乎是没有烟尘的,就是价格太贵!”

  尉迟宝琳点点头。

  罗峪挑了挑眉,没有烟可不代表没有二氧化碳啊,这纯纯的作死。

  可是他又不能和这些古人解释什么是二氧化碳中毒,也只好作罢,只能叮嘱尉迟宝琳在烧炭的时候不要将门窗关死。

  尉迟敬德的身体还是很差,他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罗峪和尉迟宝琳离开,两个人就在尉迟府上转了转。

  “啊……”

  一声嘶吼突然响起,罗峪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

  他扭头看着不远处一道被锁上的门。

  尉迟宝琳的表情有些尴尬,他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罗峪这个好奇心暴起,他直接走过去趴在门上往里面看,透过了门缝,他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爬……

  “罗兄,别看了……”

  尉迟宝琳无奈的说道。

  “你们尉迟家还私设刑房吗?”

  罗峪惊讶的问。

  看来这个尉迟敬德胆子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