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规则以一方认输,或是将对方逼下台为胜!”

  “切记不可伤人性命!”

  “两位俊才开始吧!”

  1号和2号两位男子上场后,柳府管家告知众人比武规则,并宣布开始。

  “兄台请了!”

  “请!”

  两人抱拳一礼,将衣袍下摆别进腰束。这两位都是空手上场,手中并无武器。

  苏尘屏息凝气目不转睛盯着台上,两人一触即发的比斗。

  “哈~!”

  “嘿~!”

  两人交手了!

  让人大跌眼球的是,两人竟然在摔跤。

  双手分别抓住对方两肩,脚下的动作也是滑稽,伸到对方下盘想将对方绊倒。

  柳府管家喟然宣布了比武规则,但是他们两人有着自己的规矩。

  两名书生的比斗,惹得台下之人哄堂大笑。

  僵持三分钟左右,一名书生被另一人压倒在台上,挣扎几息翻不了身便主动认输。

  “兄台,承让了!”

  获胜书生放开认输的那人,拱手一礼笑道。

  他也清楚今日比武招亲,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成为最终胜利者。

  上台比试之前,他心中已有计较,但凡遇到练家子直接认输便是。

  之所以上台比试只为一乐!

  柳府管家将两位请了下去,比武继续进行。

  3、4号其中一人手持棍棒,看上去是个练家子,他的对手乃一书生。

  “两位开始吧!”

  柳府管家待两人上台后,再次提醒了一句不可伤人。

  持棍武生笑看书生,眼神中却没有嘲笑之意。将棍棒放在台上,道:“兄台,你想如何比试?”

  “壮士,你我二人只比力力,顶棍如何?”

  书生模样男子自知不是他人对手,然,上得台上直接认输好似有损颜面。

  顶棍,一人持棍棒一端,用双手或腹部将对方顶退,以此论输赢。

  “好!”

  武生爽快答应拾起棍棒,将棍棒另一端伸向书生。

  书生双手紧握棍棒,向对方招呼一声,猛然发力。

  奈何力量太过悬殊,武生单手持棍纹丝不动,书生双手腹部同时发力,脸色憋的胀红依旧前进不了半步。

  脚下还打滑。

  “哈哈哈,在下认输便是!”

  书生泄了力道,拱手一礼,大大方方走向下台去。

  苏尘在台下看得直摇头,就这也叫比武招亲?

  小孩子过家家呢!

  他上,他也行!

  好在接下来一场5、6号较量者双方都是练家了,一人持枪一人使刀。

  两人在台上缠斗了半盏茶时间。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持刀的武生赢下第三场比试。

  长枪虽长,但持刀男子身形矫健,闪展挪移轻松化解武器弱势,最终赢下比斗。

  第三场比试还算精彩,台下不停有人喝彩!

  转瞬,轮到7号8号上场。

  薛仁贵不急不缓走上台,另一人也是一位手持大刀武生。

  刀身连刀把约两尺半。

  薛仁贵上场,李世民等人一点激动的心态都没有。

  这种层级的比武让薛仁贵出场,无异于成年男子跑去贞观希望小学,找那些六岁左右孩童单挑。

  没什么看头!

  “俊才可需要选一趁手武器?”

  柳员外见薛仁贵空手上场,向柳府管家使一眼色。

  他不希望这位他看上眼的少年,在比试中因武器而落败。

  之前也有空手上场的比试者,柳员外却没有过多关注。

  柳府管家得到柳员外暗示,上前询问薛仁贵。

  “多谢,在下不擅使器械!”薛仁贵向柳府管家抱拳致谢,而后看向与他同台比试的那位武生。

  “兄台,请!”

  持刀男子稍有犹豫,认为与赤手空拳的薛仁贵比斗,即使赢了恐有胜之不武之嫌。

  薛仁贵抱拳诚恳道:“兄台尽管施展便是,若是不敌,在下自会闪避!”

  “好,那兄台当心了!”

  持刀男子不再多言,出刀划出一个起手式。

  薛仁贵立于原地未作出应对架式。

  两人相距十几米,持刀男子见薛仁贵不动,他主动出刀向薛仁贵攻了过去。

  还未近到薛仁贵跟前,只见薛仁贵猛然欺身而上,与持刀男子差开半个身位,肩膀稍稍发力便将持刀男子撞退出去。

  持刀男子踉跄后退五、六步方才站稳脚步一脸震惊看向薛仁贵。

  “啊~这……”

  柳员外一直关注着薛仁贵,刚刚他看得很清楚,薛仁贵动作一点都不快。

  竟然敢主动向持刀男子刀口靠去,更让柳员外震惊的是,持刀男子被薛仁贵轻轻一碰便后退好几步。

  柳员外手无缚鸡之力,哪能看懂这些,认为拿刀的一定占优势。

  持刀男子短暂愣神之后,强行镇定下来,方才一定是自己大意了脚跟不稳。

  出刀,直挺挺向薛仁贵逼近。

  来到薛仁贵跟前,只觉眼神一晃,薛仁贵先是一个侧身,而后伸手三指捏住刀身。

  持刀男子见状打算来一记刀身翻转,迫使薛仁贵闪躲。

  不过,出招不是很顺利。

  无论他如何使力,刀身都有些变形了,也扭不动刀把。

  而后用尽全身力气想把刀抽回来,然而还是不能如愿,他的这把刀就像是在薛仁贵手中生了根一样。

  完全不听使唤!

  持刀男子反应过来,自己遇到高手了。

  无奈之下,男子松开了双手。“兄台武艺高超,在下认输!”

  薛仁贵没有耍帅,也没有为让对方难堪,双手将刀归还他。

  抱拳一礼,“承让!”

  前后不超过三分钟,薛仁贵第场一比武结束。

  薛仁贵走下台时,瞄了一眼台上一侧的花轿。

  不巧,正对上花轿旁丫鬟的目光,两人目光交汇。

  薛仁贵倒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那丫鬟立即低下头,好像有点受到惊吓的样子。

  谁让她一直盯着薛仁贵看,从上台比武直至方才走下台,见到薛仁贵向她看来,以为是被薛仁贵发现了。

  怎能不‘害怕’?

  “掌柜的,那花轿旁的女仆有些怪异!”

  其他人没注意到,长孙无忌早先便觉察到那丫鬟,有些不对劲。

  “哦?”

  李世民闻言看花轿那边的丫鬟,摇了摇头。

  他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论长相还算过得去。

  “那女仆要比任何人更加关注台上比试,还有台上那妇人看她的眼神不对!”

  原来,长孙无忌不是发现丫鬟偷看薛仁贵,有人上台比武,关注台上打斗无可厚非。

  但是长孙无忌却是发现,柳员外身旁坐着的妇人,看那丫鬟的眼神绝不是主家看下人的神态。

  李世民不置可否,反倒对长孙无忌小声笑道:

  “今日若是仁贵赢得头筹,柳府偌大家业怕是要落到仁贵头上。”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关注点不一样,他一直在观察柳员外夫妇对薛仁贵的态度。

  果不其然,李世民经次发现柳员外看向薛仁贵,那是看女婿的眼神。

  这种眼神李世民很懂。

  就像他看苏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