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念头陈建业只在心里嘀咕,他懒得管,更懒得发表意见。

  要是他说出来,跟几位大爷议论,说不定救傻柱这活就落到他身上了。

  陈建业回家炒菜。

  吃完饭他还得学习。

  结婚的事耽误了他不少时间,每天获取的经验值都少了很多,耽误升级。

  陈建业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升级结婚齐头并进,都不能落下。

  却说贾张氏甩着膀子来到轧钢厂保卫科,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水。

  心里更是火气躁动。

  她停在门口休息了一会,呼吸平稳之后,方才进入保卫科。

  洪胜才的办公室在二楼,贾张氏去过。

  她二话不说,直接登楼。

  “哎,你谁啊?”

  一个保卫员下楼,碰上贾张氏,警惕询问。

  “我来找小洪。”

  贾张氏回道。

  “小洪?咱们这没有小洪,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保卫员神**备。

  大晚上的,一个老婆子摸到保卫科办公室来。

  明显不对头啊。

  “小洪当然是洪胜才洪主任,我是他老朋友。”

  贾张氏说道。

  “洪主任下班了,不在办公室。”

  “你是他老朋友去他家里找他吧。”

  保卫员摸不清贾张氏的路子,客气几分。

  “他家在哪里啊?”

  贾张氏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

  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来保卫科,洪胜才竟然不在。

  那她不是白跑一趟么。

  “你不是洪主任老朋友吗,他家在哪里你都不知道?”

  保卫员脸上怀疑的表情更甚。

  “我没去过他家。”

  “那你们现在还在保卫科的最大领导是谁啊?我要见他说点事。”

  贾张氏不耐烦道。

  “你说见就见啊,你**谁啊,我跟你磨叽这么久,你不说

  是吧。”

  “给我滚下去!”

  保卫员火了,声音很大。

  很快,几个办公室里都有人出来。

  贾张氏被一群保卫员在楼梯上,上上下下堵住。

  “咋回事啊?”

  一个中年保卫员问道。

  “班长,这个老婆子偷摸溜进来,要找洪主任。”

  “我怀疑她是敌特,想要窃取我们保卫科的情报。”

  保卫员指着贾张氏,大声告发。

  “我不是敌特,我......”

  贾张氏顿时急了,大声辩解。

  “把人摁住,带去审讯室。”

  中年保卫员下令。

  顿时,三五个壮汉一拥而上,把贾张氏摁在楼梯上。

  “我不是敌特,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保卫员杀人啦,杀人啦!”

  贾张氏大声嚷嚷,声音非常凄厉,穿透力很强。

  “拖去审讯室,他**,这么多人,竟然让一个老婆子摸进来。”

  “要是让洪主任知道,咱们都得吃瓜落。”

  中年保卫员对着贾张氏的肚子就是一脚。

  堪称蛮牛践踏。

  贾张氏脸色涨红,疼的难以呼吸,别说嚷嚷,连声音都发出不出来。

  三五个保卫员像是杀年猪一般,拖着贾张氏去审讯室。

  傻柱坐在审讯室里头,浑身不得劲。

  他坐着的椅子添加了一些特殊装置。

  例如双腿锁住,双手缚住,肚子前有一块木板,贴着肚子拦住。

  大腿上面还有一块木板,保证双腿抬不起来。

  这样的椅子又被称为老虎凳。

  上了老虎凳,手脚活动范围非常有限,肚子让木板卡着,身躯左右晃动不了。

  大腿也被卡着。

  整个人动弹不得。

  坐半小时还行,超过一小时,坐着的人如同遭受酷刑一般,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偏偏这种椅子设计的让人没法动弹。

  傻柱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感觉浑身刺挠。

  非常渴求能下地走两步。

  哪怕不让他走,让他躺着也行啊。

  可傻柱身前的桌子后面,根本没有保卫员。

  保卫员把他关进来之后,让他自己反省,竟然不管他,关上大门就走了。

  “**你姥姥呦。”

  傻柱仰头大喊,希望有人过来给自己换个姿势。

  这么坐下去,他感觉自己要坐的偏瘫了。

  忽然,一阵凄厉的声音传入审讯室。

  傻柱竖起耳朵听着。

  声音又消失不见。

  “草了,这帮畜生不会用刑吧。”

  傻柱彻底慌了。

  误以为外面的哀嚎声,是保卫员殴打审讯人员造成的。

  担心等会保卫员对他如法炮制。

  贾张氏被丢入审讯室,坐上了老虎凳。

  “我真不是敌特啊,你们听我解释。”

  贾张氏还想辩解。

  “老老实实待着,等会有你解释的时候。”

  保卫员冷笑一声,关上大门。

  “这帮畜生啊,把我一个老婆子关在这里。”

  “我太怕黑了。”

  贾张氏哭哭啼啼起来。

  觉得保卫员太不讲理。

  她明明啥也没干,怎么就把她关起来了。

  保卫科关完贾张氏后,来到关押傻柱的审讯室。

  咔嚓。

  大门打开。

  两个保卫科走进审讯室。

  “保卫员同志,快点把我从椅子上放下来吧,我实在是难受啊。”

  傻柱连忙求饶。

  “难受?现在知道难受了。”

  “老实把你偷带公家财产的事交代清楚,自然不让你遭罪。”

  保卫员冷笑道。

  “我就带了一回,刚好让你们逮住了。”

  “真的,我太冤了。”

  傻柱惨兮兮说道。

  “看来还没是没坐够,再坐一个小时吧。”

  两个保卫员作势要走。

  “别别别,我都交代,全部交代。”

  “我带了半个月的饭盒,真的,就半个月。”

  傻柱连忙说道。

  “半个月?举报你的人可说你带了好几年。”

  “傻柱,你当我们**吗?”

  保卫员冷笑。

  “谁举报我?**他奶奶的,谁**举报我!”

  傻柱愤怒咆哮。

  难怪,难怪他让保卫科逮住了。

  敢情是有人举报!

  畜生啊,太畜生了!

  傻柱现在都想拎着刀,把举报自己的人砍死。

  他不偷不抢,帮扶大院困难家庭,到底招谁惹谁了。

  砰!

  “傻柱,你好好反省反省!”

  保卫员握拳在桌上重重一砸,丢下一句话,离开审讯室。

  “哎,你们别走啊,把我从椅子上放下来。”

  “求求你们了,别走啊。”

  傻柱大声求饶。

  声音中满是惊恐和害怕。

  哐当!

  大门关上。

  审讯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草草草草草!”

  傻柱双手举起,愤怒的砸向身前的木板。

  他可算是知道,自己让人举报了。

  栽的不冤。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举报了自己,一定要报仇。

  想到自己身陷囹圄,傻柱心中涌起一股悲哀。

  嚎啕大哭起来。

  却说贾张氏那边。

  老虎凳贾张氏坐了半小时,就哎呀哎呀的叫了起来。

  她自由懒散惯了,坐老虎凳动弹不得,比受刑还累。

  很快,哎呦哎呀就变成了哀嚎声。

  原本打算让贾张氏坐满一个小时的保卫员,听到动静,提前对贾张氏进行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