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连串拳肉相击的声音传来,猎魔总院二百多学员,开始围着闫律揍!

  各种手段全都用上了,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怨恨,怒火。

  姜九黎手持星光长剑,神色狰狞,剑锋于闫律身上肆意的割着,即便是鲜血溅到脸上也毫不在意。

  墨婉柔更狠,各种加力全都拉满,楚笙,贺强一人抱着闫律一条大腿,给他撑开。

  而墨婉柔则是拳如落雨,对着闫律的人中猛攻,拳拳暴击,砸的闫律直翻白眼儿。

  这踏马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啊!

  圣城中的处刑仍在继续,念褚,灵秀两人的惨叫声于整座城市上空回荡着。

  人们在欢呼,在雀跃,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教会于人们的喊杀声中轰然崩塌,精神意义上的教会,也于这一刻死尽。

  从此…大夏将再无教会。

  学员们终是发泄的累了,姜九黎持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衣服裤子上溅满了鲜血,微微喘息着。

  此刻被吊在半空中的闫律,就如同一块被改了花刀的死猪肉般,哪怕被打的不**形,其生命力依旧顽强。

  毕竟是吃了帝岁肉的。

  只见满脸鲜血的闫律,狞笑着望向姜九黎:

  “以为自己赢了是吗?赢的感觉爽吗?你们就算是杀了我,又能改变什么?你们…什么都改变不了!”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了,过去无可挽回,即便是我的死,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教会…的确栽了,但只要神圣天门还存在一天,只要时空魔渊一日不关,冲突就会继续,总会有新的教会诞生出来!”

  “人这种生物,不长记性的,人类从历史中汲取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汲取不到任何教训!”

  “真正的恶,从来都不是来自恶魔,来自神明,而是…来自人心!”

  “我闫律虽死,但我的意志会传承,会延续下去的,我与天门同在,哈哈哈哈~”

  这一刻的闫律疯笑着,哪怕已经狼狈至此,他的嘴依旧是硬的。

  可姜九黎却面无表情的将手中长剑捅进闫律的心窝,染血的长剑从其后心刺出,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人心有恶,人心…亦有善,善恶取决于人的自我选择,取决于众上之人的引导!”

  “天下人皆是迷途者,走向何方,带头之人说了算!”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一心求死,只想快点解脱是吗?”

  “那样…也太便宜你了!”

  “这人间是地狱,你亲手化作的地狱,好好享受吧,我的教皇大人?”

  姜九黎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长剑穿着闫律,将他高高挑起,而后直将他朝着圣城中,那无尽的人群中甩去。

  “闫律在此,予生予死,皆由天下人处置…”

  闫律:!!!

  其身子于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落向人群。

  这一刻,人们皆仰头望向落下的闫律,眼中冒出猩红之光,五官狰狞且扭曲,脸上皆是怨恨,愤怒之色。

  “打啊!往死里打!”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人群彻底躁动起来,就如奔向方糖的蚂蚁们般,皆朝着闫律所在涌去。

  一双双大手如魔爪一般,撕扯着闫律的圣袍,抓着他的头发,甚至抠进他的血肉。

  “踏**,这**就别让他活!”

  “让我打!让我打一下啊?用电棍戳他皮燕子!往死里戳,我这有高压电棍,用尿呲他!”

  “我来!我尿黄!”

  “老哥?你没糖尿病吧?可别让他尝到丁点甜头!”

  “都让开!这拖布我在卫生间里附过魔了,让老子用这拖布,好好给他擦擦脸!”

  “Σ_(??????」∠)呕~老哥,还是你狠啊?”

  面对闫律,人们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把自己能想到的阴招损招全都用上了。

  如果说缝尸人,姜九黎她们是物理打击的话,那人们就是精神上的羞辱。

  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教皇,此刻在人群中,落魄的像条狗。

  他的脸被一双双大脚狠狠的踩在泥坑里,身上被拖布刷了一遍又一遍。

  被人挖眼睛,抠鼻孔,撕耳朵,天下人的铁拳,重重的暴击着闫律。

  闫律想死,无比的想死,但他是威境,天下人哪里有杀掉他的手段?

  可此刻的闫律却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人们在自己身上发泄着怒火。

  这一刻,即便是闫律的心态也彻底崩了,躺在泥坑中的他,透过一道道狰狞的人影,望向神圣天门。

  他的眼中仍怀揣着最后的希望。

  “朔大人!求求您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是您最忠诚的子民,怀揣着对您最虔诚的信仰!”

  “请您赐下神迹吧!求您了啊!”

  可却有人道:“吵吵个der?神勾八没有,老年谭倒是有一口,接着吧你,喝~tui!”

  任由闫律如何呐喊,神圣天门仍旧高悬于天,没有任何变化,亦无动于衷。

  闫律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了。

  就连…神明都抛弃我了么?

  我原本能赢的,原本…一切都会是我的,可…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闫律即便是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他的确算透了人心,也同样利用人心中的恶爬到了至高点,但他也只能看到人心中的恶。

  可人心中不光有恶,也有善…

  他没想到任杰在这种形势之下,依旧没放弃人族,更没想到,刃心会在最后时刻背叛自己,背叛教会,成为压倒教会的最后一根稻草。

  任杰看遍了人心极恶,可他仍愿意去相信,人性中的一个个闪光点。

  陆千帆,夜王…皆如此。

  人心本恶,但…向善而生。

  闫律成因天下人,败…也因天下人。

  落于民众之手,被万众践踏,唾弃,或许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但仅仅如此,又怎能平天下人之怒?

  “停!都停!别打了!就算是我们把他打死在这里又能怎样?那些发生的已经都发生过了,任杰…也已经离开了。”

  “就这么杀了闫律,太便宜他了!”

  “我提议,将闫律交给任杰处置吧,我们欠他的,人族也欠他的,所有人都欠任杰一声…对不起。”

  “就将闫律交给任杰处置好了,也算是对任杰的一种赔礼吧。”

  “这个点子好,大家都同意吗?”

  “同意!同意!交给任杰处置,这是对闫律最好的惩罚!”

  “就这么干!”

  闫律那绝望的眼神中,终究是诞生了一抹恐惧:

  “不!不要!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啊~唔~”

  可闫律的嘴里却被塞了一只破鞋!

  “你没决定自己下场的权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