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脸色一白。

  他这是听到什么?从哪儿知道的消息?有所怀疑?

  她该怎么说?

  燕北寒盯着南暖煽动的眼睫,轻轻挑起她下巴:“说话。”

  “还要瞒我多久?嗯?”

  南暖回神,看着男人那双异常漆黑深邃的眼睛,心里发怵,丝毫不敢露出破绽,移开视线,说:

  “燕先生觉得我和修老师应该是什么关系?自然是夫妻关系,”

  “我们夫妻关系怎样,不是外人三言两语能定夺,也不是简单调查能了解,不然,我们什么时候睡觉、在哪个地方恩爱?难道应该告诉燕先生吗?”

  她的意思,哪怕没有同床,也不代表没有恩爱。

  譬如曾经和他在公司、在车内、在浴室等地……也无人可知。无监控可拍。

  燕北寒薄凉的唇角一抽,抿成一条线,无数冷寒气息扩散。

  “燕薄修对你和孩子之事未参与,又如何说?”

  南暖眨动眼睛,他连这个都知道?手心捏紧,挤出声音:

  “修老师腿脚不方便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过去几年,山里寒气重,更是站不起来,这一年气候变暖加上长时间调理,才算缓和。燕先生应该多关心关心他身体,而不是我们这种小事。”

  说到这里,也不管他信不信,拉开距离:

  “另外,你现在不是叫我舅妈吗?下次说话就说话,离我远一些,注意绅士距离。”

  话落,抬气小手推开他高大身姿,迈步直接离开。

  步伐看似坚定,实则微快,透着些许凌乱。

  燕北寒锁着南暖身影一步步消失,眼眸如雨后幽林,笼罩着层层薄雾,摸不透,看不清,意味极深。

  南暖,她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

  南暖坐上公交车远离,直到开出去很远,心跳才渐渐平稳。

  刚刚燕北寒说他们分房两年?怎么知道的?

  她拿出手机,拨打燕薄修电话,问出情况和疑问。

  燕薄修闻言,大概猜到原因:“昨晚北寒到我房间,问为何没有你的物件,我说你和银银睡,可能是因为这个。”

  南暖想起昨晚她跟燕北寒说陪银银睡觉,再回主卧睡觉的事!

  原来是因为这个露馅!难怪!

  “修老师,下次我们对一对话语,这几天也注意一些,尽量接触多些。还有,我今天跟燕先生说的夫妻之事,是我们在各个地方,不一定主卧……你应该知道意思的吧?请尽量帮忙圆。””

  南暖说这话时脸颊微微发红发烫。

  燕薄修没有女人,长达15年单身,倒底是没经历过那些事,但也正因为如此,面色变得些许僵硬,声音低沉:

  “你把详细语术类发我。”

  “嗯,谢谢。”南暖挂断电话,给燕薄修发去许多语言句子,夫妻间的事。

  其中包括一些细节。

  燕薄修看的脸色微烫,呼吸微热。

  怎么回事?

  禁身多年,竟因为小女人的文字产生情绪?

  不该如此。

  他关闭手机。

  南暖发完一切,认为这样就可以掩藏,希望可以掩藏。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