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车内,竟有粉色儿童安全座椅。

  这是给银银安装的?

  不对,不可能。

  银银是‘她和燕薄修’的孩子,他再宽宏绅士,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吧?

  而且她们也很少坐他车,不至于特意安装。

  所以……他也有女儿了?

  这个答案让她莫名一悸。

  “怎么不上车?”男人低沉声响起。

  南暖连忙回神,收起思绪摇头:“没,这就进去。”

  她快速坐到后面。

  燕北寒修长身姿坐入车内,关上车门,命令前座刚上车的燕京:

  “开稳点。”

  燕京领命:“是,先生。”

  南暖看着两人,视线落在燕北寒脸上,秀眉微蹙:“你不自己开车吗?”

  她以为他开,才坐后面的。

  燕北寒:“忘了?之前在上面喝了酒,不可酒驾。”

  对……他也喝了酒。

  南暖一时无语,早知如此,她就坐前面。

  现在他坐身边,身姿高大,足有一米五的长腿占据车内,显得车身狭小。

  而她右边是儿童座椅,不可以坐过去,以至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衣服挨在一起,似乎能产生电流,鼻息间也满是那清冽独特好闻气息。

  她感觉呼吸有些紧,看向车窗外。

  燕北寒:“你若拘谨,可以坐儿童座椅。”

  南暖皱眉,她身子本就瘦小,坐过去倒的确不影响。

  但那算什么?显得她多局促、多在意他存在似的?

  “没什么,就这样挺好,我坐哪儿都不影响。”

  她说着,故作调整了下身姿,动作大方随意。

  燕北寒眯眸,大手落在修长腿上:“是么?那坐我腿上看看影不影响?”

  南暖被问的一哽,他说什么?有这样的吗?

  “无聊,一点都不好笑。”

  燕北寒唇瓣掀开,好听声音天生低沉磁性:

  “无聊?曾经你最乐此不彼。”

  南暖曾经……的确一上他车就往他怀里钻,哪怕他在看报纸也要窝进去和他一起看。

  总之,有缝插缝,没缝找缝,主打一个主动。

  可那是4年前、乃至五年前的事。

  闹离婚后,她再没那样做过。

  南暖抿了抿唇瓣:“过去是我不懂事了,抱歉。”

  燕北寒唇角一抽,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气息不自下降。

  空气比外面的夜色还冷。

  车子开到江家庄园。

  南暖第一时间下车。

  燕薄修在院内闲走,看见她回来,迈步上来:“银银已经哄睡,不用担心。”

  “谢谢修老师,我今晚忙开业,回来晚了点,抱歉。”南暖握小手感谢。

  燕薄修看着她:“不用客气,银银很乖,没花几分钟时间。”

  那小丫头每晚不听5个故事以上是睡不着的,哪儿会那么乖?

  南暖知道燕薄修只是在客气托词,笑了笑:“总之还是谢谢。对了修老师,之前给你买的衣服怎样?合适吗?不合适七天内可以调换。”

  燕薄修眸色微闪:“挺好,不过以后那些衣物我自己买,不用麻烦你,尤其是贴身衣物。”

  这话让南暖小脸微红。

  那天买衣服看到专柜恰好有小黑裤,就顺道买了几条,没想到修老师还是这么拘谨避嫌。

  “好的,我下次注意。”她低头领命,小手拉了拉身上快垮掉的西装外套。

  燕薄修认出那是燕北寒的衣服,私定昂贵,笔直精致,不难判断。

  “你和他在一起?”

  “嗯,燕先生也去了开业晚会,送我回来。”南暖说完这句,认真解释:“就是顺路打车回来,没有……”

  “不用解释。”燕薄修打断话语,说:“你的私事不必像我汇报,我有些困,先上楼休息。”

  他转身离开,上楼。

  南暖看着他身影离开,小脸儿一点点下降。

  她和燕薄修搭伙4年,以‘搭伙妻子’生活,是认真想照顾他,打理好他生活起居,甚至相扶到老。

  哪怕成为真正的‘老夫少妻’,也不介意。

  可过去4年了,修老师不仅一点也没接纳,相反还很有距离感,避嫌。

  他这样倒让她有些无助。

  不过也好,做朋友,养女儿,也挺幸福。

  收拾心情迈步上楼。

  丝毫未注意到夜色里修长矜贵的身姿,燕北寒。

  他单手揣兜,手中夹着一支香烟,淡冷**,火点在他脸前若有似无燃烧,透出冷俊优越的脸,很讳莫如深。

  身后的燕京说:“先生,怎么觉得太太和薄修先生之间的互动很不自然?不和谐也不亲密,不像夫妻。”

  没有哪对夫妻哄个女儿睡还要感谢,买衣服也要推脱。

  倒像同事、朋友。

  燕北寒吐出一口烟雾,清冷转眸:“怎么,你很希望他们亲热?亲爱?”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燕京迅速闭嘴,低头打了打自己的嘴。

  燕北寒却是盯着楼上方向,目光如旋涡般深沉。

  南暖,她和燕薄修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