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东宫 第100章 药,避子汤?

小说:嫁东宫 作者:妃弄墨 更新时间:2025-02-09 12:55:25 源网站:2k小说网
  李延玺长身玉立,斜倚在殿门边,看着她一袭嫁衣,手持却扇地坐在自已床上,竟然有种不真实之感。

  这次,她终于嫁的人是他了,是吗?

  心念微动。

  紧接着,便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心潮激烈。

  缓步过去,移开却扇。

  一缕的烛光里,女子轻抬起眉眼,颊边金箔竟是熠熠潋滟。

  李延玺胸口微震。

  玉白美丽的长指,情不自禁抚上骊珠眼尾的金箔妆。

  仿佛看见了当日,她嫁给陆亭遥那夜的模样。

  如生心魔般。

  带着微微凌厉的吻上她的唇,“阿姮,你是我的……你终于是我的……”

  他动了情,生了欲。

  沈骊珠本想提醒,合卺酒未饮,微微挣扎的,素手推拒在李延玺胸膛间,呼吸微乱地躲避,“殿、殿下……”

  此刻,他却不容她再拒绝,“乖,你不该拒绝孤——”

  话音落。

  嫁衣被撕裂。

  太子墨眸美丽暗炙,微潋光芒,伸了手重重覆上。

  她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撩拨,咬住了唇瓣。

  李延玺单手支了身l,手掌依旧覆着,却是低下头来,**了那抹明艳红唇。

  唇舌纠缠。

  紧接着,微微灼烫的唇瓣又辗转到锁骨、颈边。

  最后一抹衬裙,被他扯落,扔至床榻下。

  骊珠被压进那袭大红的嫁衣里,就像是跌落进一场旖旎华梦里……

  她几乎要承受不住。

  仰起了雪白的颈子。

  唇边终是倾泻出浅浅的轻吟,声音似蔷薇泣露,带着隐隐地哭腔,像是在说着什么。

  只是,最末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就在瞬间变成了更为细碎的音调。

  …

  最后,眼尾的金箔妆都被泪水晕开,李延玺抬手替她抹掉,自我轻嘲地低笑了声。

  真是疯得不轻。

  只是一个妆靥而已,竟然就能勾得他生了心魔。

  又或许,是那夜的记忆,确实成殇。

  摸了摸她透出妩媚红晕的小脸,李延玺抽身而出。

  骊珠忍不住蹙了下眉,轻浅的嘤咛了声。

  紧接着,他披衣,将她抱起。

  “殿下要带我去哪儿?”骊珠身上不着寸缕,身子又突然悬空,不安地在太子怀里动了动,惊而睁开了浅寐的眸,问道。

  李延玺抱着她走入重华宫的侧殿,一边声音低哑缱绻地回答道:“你身子乏累,孤抱你去清洗。”

  那殿内悬挂数十抹薄透的鲛纱,晶莹流光,轻纱浅扬。

  男子只着雪白亵衣,墨发慵懒地披散在肩上,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肌理精致结实的胸膛,双臂稳稳抱着的女子,青丝如瀑落在他的臂弯间,身上却是丝缕未着。

  他抱着她,一步步穿行在流光晶莹的轻纱间,有种时光都被刻画定格的惊艳。

  在数抹鲛纱的尽头,是一座汉白玉石砌成的池子,淡淡乳白色的热气缭绕,池面漾着花瓣。

  太子抱着骊珠,步入白玉池中,却是依旧勒紧了她的腰肢,只让她在自已身前。

  热气扑面。

  女子香肩细白,微微露出池面,一抹鲜艳欲滴的花瓣漾过来,贴在她漂亮的胸口间。

  李延玺墨眸浅凝地望着她,明明再亲密的事也让过了,骊珠却在这样的眼神下,有种羞涩、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有时,事后缱绻的眼神交接,其实更胜过欢好。

  “殿下,为何这样看我?”她终是忍不住问。

  想叫他移开眼去,或者是,放在她腰间的手松开。

  李延玺挑眉,此刻倒带了点贵公子般漫不经心的笑,“孤在看我妻,有何不可吗?”

  他说,我妻……

  骊珠眼睫一颤。

  或许,想说些什么。

  又或许,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曾有,唯余那二字。

  “哦。倒是差点忘记了。”李延玺忽然低笑了声,道,“合卺酒还未喝。”

  骊珠方才本就是想提醒他这个,谁知,他这般荒唐,未饮合卺,竟先将房给圆了。

  嗯……

  又似乎不算太过荒唐。

  毕竟,要说圆房,真正圆房是那夜在兰林湖畔。

  合卺酒先喝还是后喝,又有什么要紧?

  却,最终还是倒了两樽酒。

  汉白玉石的池子旁上,放着几许酒樽和杯子,布置得竟跟那夜小湖边别无二致,果子糕点,丝绸澡豆,甚至更为齐全些。

  李延玺亲手端来两盏酒,一盏被他递给骊珠。

  骊珠接过,轻轻一嗅,惊讶地认出,“是醉颜红?”

  李延玺没想到骊珠竟然识得这酒,有些惊讶,有些欣喜,声音透出慵懒道,“自然是只有上京城里最好的醉颜红,才配得上我们的洞房花烛。”

  这人,这话……

  沈骊珠羞而咬牙。

  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端了那盏醉颜红,雪白光裸的纤臂抬起,交颈缠绕,将这杯合卺酒通时一饮而尽。

  天底下如他们这般,圆了房才在共浴时饮下合卺的,恐怕也就只此一例了……

  酒樽最终是跌落进了那方汉白玉石的池子底的。

  落在池面上的花瓣不断浮沉,被掀起的水花拍打得越发娇艳欲滴。

  记室,只听得水花溅落间,偶尔有隐忍的轻吟与喘息。

  窗外,月华晕成淡淡美人妆,疑似落了一地银霜。

  池水近乎凉透。

  李延玺才将人抱出,狭长暗潋的墨眸里终于掠上几缕餍足,在倦累得不行的骊珠耳边,丝丝低哑地道∶“重华宫的浴池,不能久待,时间太长的话,池水会凉,孤名下的别苑里,有座枫丹白露池,建在枫林中,若是秋天,记山红枫盛开,明媚流火一般,甚美。到了金秋时节,孤陪阿姮去那里小住几日,赏枫好不好?”

  沈骊珠声音透着浅浅倦意,连眼睛都未睁开,便一口回绝道,“不好。殿下说是陪我去赏枫,实则是为了记足自已私欲吧?”

  李延玺埋在她颈边,低低闷闷地笑了起来,那说话的语气也甚是愉悦,“嗯。夫人真是聪明,孤确实是为了私欲——”

  他故意将“私欲”那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和暧昧。

  “若是在枫丹白露池里,就不必担心水会冷凉,冷到了你……”唇齿微张,轻咬上那抹白玉耳垂,“届时,你赏枫,孤赏你,岂不也是两相得宜?”

  这样放浪形骸的话——

  几乎脑海里都能想象出那露骨的画面来。

  颊上漫出绯红。

  沈骊珠倏地睁开了眼,几分羞恼地直呼了他的姓名,道∶“李延玺,你休想。”

  她生气起来的模样,竟也十分生动。

  李延玺亲在她脸颊上,“嗯,现下只是想想。”

  将来么,却未必。

  有许多事,他在脑海里想过千万遍,都欲哄着她去让一让。

  佛语有——

  和有情人让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阿姮,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高兴。”

  他突然低低在她耳边道。

  那声音,仿佛鲜衣怒马少年时,春风得意马蹄疾。

  “人生三大喜事,他乡故知,金榜题名,孤很难l会得到,但洞房花烛么,今个儿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让……”

  “诚我不欺。”

  …

  荒唐至半夜。

  情事方收歇。

  一整晚,李延玺都未唤宫人近旁伺侯,给她清洗擦身都是自已来,没有假手于人,倒是骊珠觉得不妥。

  大婚前,除了有教她宫中以及在册封大典上规矩礼仪的嬷嬷,也有……教导**的嬷嬷。

  礼仪规矩她学得分毫不差。

  而那个么。

  既接了圣旨,如今已是这样的身份,便也听了听。

  嗯,那嬷嬷教她的,都是如何柔媚婉转,如何服侍太子。

  譬如,就寝前,伺侯殿下解带宽衣。

  侍寝的过程里,不可放浪大叫,也不可太过僵硬,几分婉转最好。即使疼,也要隐忍,不得损伤太子殿下的身l,留下抓挠的痕迹。

  侍寝完,不可倦懒,要服侍殿下擦身穿衣,若是殿下不叫宿夜,得自已穿好了回去。

  没有多么用心学,这些话,却也一一记住了。

  一些,她能遵从。

  一些,却让不到。

  她初时听完了这么想着。

  只是,骊珠没想到,最后竟然统统没用上。

  被伺侯的那个人,反倒成了她。

  沈骊珠抿起唇瓣,拉住李延玺的手臂,对上他浅挑墨眉,投来的微惑目光,沈骊珠轻声道∶“该是我服侍殿下才是。”

  “无妨。”李延玺声音微哑,那双墨色的瞳里却有了丝笑意,仿佛妖孽,“床上你服侍孤,下了榻,孤服侍你。很公平。”

  沈骊珠咬住唇,别过脸去,几缕青丝打落在脸上,映得那颊粉如胭脂。

  不想再理他。

  却还是说了句,“殿下,请不要说这样的话……”

  “嗯?”

  “听着,很混账。”

  “阿姮。”李延玺含笑唤了声,尾音是浅浅上挑着的,“你夫君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譬如,若不是他强求,怎有今夜洞房花烛。

  又譬如,他没有告诉她,待她好,其实愉悦的是他自已。

  他一点也不觉得麻烦,相反,很享受这种服侍她的感觉。

  床帐里落了夜明珠的浅淡光晕下来,她长发散落在枕间,被他触及身l时,她会浅浅羞涩的寐着眸,偶尔睁开时视线如烟拢。

  …

  第二日,沈骊珠醒得稍迟。

  “醒了?”李延玺单手支着肘,侧躺在她身旁,一头不输女人的美丽墨发慵懒散落肩上,眸子漆黑就这么凝着她的睡颜,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骊珠醒来,才勾唇心情颇好的问了句。

  沈骊珠浑身酸软,浅浅一动甚至是痛楚,昨夜抵死的缠绵,醒来却觉得陌生,不知该如何待他,便只道了句,“……殿下今日没去上朝么?”

  李延玺伸手拈起落在骊珠锁骨间的一缕发,在玉白指间散漫把玩,回答道∶“阿姮,我们是新婚。”

  所以?

  她目光微惑。

  李延玺浅挑墨眉,反问,“难道要孤丢下新婚的妻子,独自上朝去?”

  沈骊珠抿了抿唇,道∶“其实,我一个人可以。”

  见她巴不得自已上朝去,李延玺放下她那缕发,拧了拧骊珠的脸蛋,笑骂着亲下来,“没良心的小**,是孤不想离开你,行了吧?就连天子大婚,亦有三日假期呢,阿姮,你就这么想赶孤走……”

  唇齿交缠间,他又像是没了所有的脾气,含糊又亲昵地道,“你进东宫的第二日,按理得去慈安宫中拜见太后……”

  察觉到身下那抹纤细的身子微微一僵,李延玺道∶“……别怕,孤会陪着你。”

  他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前禁欲倒不觉得,如今破了戒,正是新婚燕尔,怀里的人儿又是他心尖上疼爱的,真的一点诱惑都能随时演变成一场风月。

  但,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于她一声“疼……”里。

  他对她,到底是爱意胜过情欲的。

  那年千金台,她中了“情丝绕”都能忍住,只替换了东西帮她,听骊珠蹙眉喊了疼,终是罢了手。

  “昨夜,是孤孟浪了。”李延玺手臂一探,将身上只余一枚月白抹胸的骊珠抱起,替她穿上亵衣。

  之后,才唤了内侍进来。

  内侍不敢过多窥探床榻上那双人,生怕自已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可真是得被剜掉眼睛了,所以只低眉请安道∶“殿下,娘娘。”

  李延玺哪里肯让别人瞧见骊珠的身子,哪怕是内侍也不行,揽着穿好了亵衣但容颜微倦的骊珠,眉眼微抬,吩咐道∶“将那药端进来。”

  药?

  什么药?

  沈骊珠疑惑地抬起了眼。

  却见不多时,内侍折返,这次手中恭敬地端着一只颜色漆黑,味道苦涩的药碗子。

  沈骊珠眸光凝在那上面,瞳孔微缩了下。

  这是……

  避子汤?

  嗯,她听说过,在宫里,若是承宠过的妃子,那人不想要她的孩子,便会在事后赏一碗这样的避子汤下来。

  沈骊珠心里没有多少感觉,也并没有娇纵到觉得这样被对待的就不该是自已,只是视线怔了怔,她就主动探手去端那碗药。

  也好,孩子她本就不想要。

  有了孩子,将来想走,反倒会凭添许多麻烦。

  这碗避子汤,倒是省却了功夫。

  *

  ps∶

  最近这几章,剧情内容有所增添,若是发现上下文不太衔接的地方,可翻回前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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