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开口,柳河就哈哈大笑道:“这么着急,是有人饿死了,还是有人造反?”

  “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有人想造反也正常,他们毕竟想活命,只要这些士兵能够投降,我保证给他们吃的。”

  他声音比较粗犷,又笑个不停,引得周围的人也哄堂大笑。

  夜瑾寒的将士们听着这聒噪的声音皱起眉头,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

  夜瑾寒冷静地抬眸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对士兵道:“别理会猪狗的声音,说吧,什么事?”

  将他们形容成猪狗,引得身边的将领垂头憋笑。

  士兵闻言,随后故意扯开嗓门儿道:“启禀帅,刚刚得到消息,有人活捉了南界主君路鸳,威胁南界援军退兵!”

  声音很大,比较有穿透力。

  话落瞬间就变得鸦雀无声。

  柳河猖狂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半晌没有回过神。

  刚刚他听见了什么?

  有人活捉了路鸳,威胁南界援军退兵!

  对面夜瑾寒的人已经欢呼起来,个个都有了精气神。

  “哦吼……我们有胜算了,有人助我们一臂之力!”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帮我们?竟然能活捉路鸳!”

  “管他什么人,只要是帮助我们的,就是好人……”

  “哈哈哈……柳河,你听见了没有?路鸳被抓了,你们不一定会胜利!”

  腾鹰回过神来,十分疑惑,“主子,会是谁在帮我们?”

  这个问题夜瑾寒等人也很疑惑。

  甚至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假性。

  路鸳应该是在南界王宫,怎么会跑到这边来?

  汇报的士兵起身,开口道:“具体是谁还不清楚,不过并不是什么队伍,就一女两男押着路鸳,还有路鸳的手下跟着。”

  柳河这时候反应过来,冷声道:“你们这是胡说八道,用这种方式让我方军心大乱,路鸳被抓不可能!”

  身边的将士也高声齐呼,“不可能,不可能……”

  腾鹰等人也大声反驳,“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对,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我****,给老子闭嘴……”

  “你才闭嘴,老子诅咒你祖宗十八代……”

  “诅咒你生孩子没**儿,断子绝孙……”

  双方都争执得面红耳赤,就是大型的吵架现场。

  哪怕不动手打仗,也会舌战一番。

  声音十分嘈杂,震耳欲聋。

  夜瑾寒皱眉揉了揉耳朵,感觉已经被振得嗡嗡作响。

  “安静!”

  威严的声音一出,顿时安静下来,柳河却还在骂骂咧咧。

  夜瑾寒看了他一眼,轻笑道:“现在才知道柳大将军喜欢泼妇骂街。”

  泼妇骂街?

  这些话将柳河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可是七尺男儿,怎么成泼妇了?

  “你你……你才泼妇!”柳河跳脚大吼。

  夜瑾寒情绪很是稳定,面色淡漠道:“路鸳是不是被生擒查探一番便知,何必浪口舌?”

  “腾鹰,派人去仔细查探。”

  柳河也立马派人过去 。

  双方这时候才安静了下来。

  ……

  莫芸姚押着路鸳站在一队兵马前,身边跟着阿良与黑袍,后面还跟着不远不近的宁管事等人。

  “你们这次看清楚了吗?是看着她死,还是退兵,你们自己选!”

  前方是一名少年小将军,看见这一幕时已经吓得脸色大变。

  他警惕地看着,皱眉道:“你最好放了主君,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莫芸姚面对他的威胁没有丝毫惧怕,微微扬起嘴角到:“无妨,死之前可以拉着她垫背也挺好。”

  “北界的内乱,本来就不管你们南界何事,何必因此搭上你们主君的性命,你说对不对?”

  少年将军将目光看向了路鸳,似乎想听她的意见。

  路鸳脸色煞白,但还是不肯低头,“别听她的,本君就不信这么对人被她几个人拿捏!”

  “黑袍,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能真么对我,不为我想无所谓,但你不能不为你的孩子着想。”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十分震惊。

  黑袍急忙冷声反驳,“别胡说八道,小心撕烂你的嘴!”

  路鸳冷笑,“我怎么会胡说八道,我们十……”

  说到此处时喉咙就像是被卡住一样,根本说不出后面的话。

  只要是关于他们之间的秘密,都无法说出口。

  她很清楚,这就是黑袍用巫蛊术捣的鬼,防止她说出那些秘密。

  莫芸姚劫持着路鸳一步步逼近,“你赢噶唉做不了什么主,讲你们能做主的主帅叫过来。”

  少年将军皱眉道:“他没在此处,在前方,包围圈在慢慢缩小,他带着人在往里面靠拢。”

  只要缩小包围圈,夜瑾寒等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士兵都警惕的自动让开一条道,放他们往里面去。

  为了能够赶过去,他们立马翻身上马,擒着路鸳往前狂奔而去。

  少年将军见状,也立马带着人骑上马背不远不近地追过去。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最好识趣放了主君,这样还能考虑给你一条活路!”

  前方的莫芸姚根本不理会。

  继续往前。

  包围圈还在继续前进。

  夜瑾寒派去的人匆匆返回。

  “报,启禀主帅,有军队往这边赶,在缩小包围圈,是……是南界的军队。”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凝重起来。

  缩小包围圈后,他们就像是包子馅一样,想要突破出去就不太可能了。

  这时候柳河也得到路消息,听了禀报后大笑不止,“哈哈哈……老子就说路鸳不可能被生擒,南界军队不仅没有退兵,反而缩小包围圈,这一次你们死定了!”

  “要知道,路鸳当初跟你功力可不分上下,后面虽然有所受损,现在也已经恢复,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擒!”

  柳河的人都对着他们嘲笑,十分嚣张欠揍。

  “太好笑了,他们就是在自欺欺人。”

  “说得太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灭的结局,还是乖乖投降吧。”

  “红楼,劝你还是跪下弃械投降,若是能够磕几个响头学几声狗叫,主帅说不准能饶你一命。”

  “欸,你看看他现在这脸蛋儿,还挺俊美的,到时候可以废了他的武功,当做谢礼送给路鸳做男宠……”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仿佛已经看见夜瑾寒跪在路鸳脚边摇尾乞怜的场景。

  只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夜瑾寒的手下气得不轻。

  腾鹰气愤道:“闭嘴!再出言羞辱就杀了你!”

  夜瑾寒脸色冰冷如霜,阴鸷猩红的眸子仿佛利剑一样射向嘴**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