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手放到她腰间时,突然莫芸姚缓缓睁开了眸子,“我怎么在这里?”

  本以为没有再醒来的可能,睁眼那一刻还以为是梦。

  可身体的疼痛让她确认,她还活着。

  黑袍略显慌乱地收回手,面露喜色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芸姚听见声音后才看向他,“原来是你救了我,这会儿浑身都挺疼的,谢谢你。”

  身上有鞭伤,疼是肯定的。

  因为内伤也有,五脏六腑都不太舒服。

  黑袍扶着她坐起身,背靠在床头,“我已经被你上了药,你也有内伤,已经给你服用了治疗内伤的药,现在你只能在此处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只是我这里没有婢女,给你换衣裳这些不太方便,所以……所以你现在还有点脏兮兮的。”

  莫芸姚闻言,这才打量自己一身上下,摸了摸脸颊。

  的确是脏兮兮的,甚至还臭烘烘的,衣裳比乞丐的都不如。

  这张床铺却异常干净,与她一身上下形成鲜明对比。

  “实在不好意思,我给你床弄脏了。”她说着就要下床。

  黑袍立马将她拦住,“不用,后面你就住这间屋子,我住隔壁,院子虽然不大,但房间还是有好几间。”

  莫芸姚只知道自己这样子也没有办法离开,若是离开这里,或许又会被抓到,于是点头应下,“好吧,那谢谢你了,我就是好奇,你再怎么救我出来的?”

  关押她的地方虽然没有再王宫内,但周围戒备也森严,全是路鸳的人,甚至还有一个叫什么尊主的男人在。

  这种情况下救一个人还是比较困难,必须实力特别强。

  黑袍之前就想好了说辞,平静淡然的解释道:“我无意间看见官兵的画像上是你,后来又听说你被抓住。”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在前往调查你的关押地方时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袍的蒙面男人抱着你出来。”

  “还听说是要将你带去什么地方抽筋剥皮,让你生不如死,他身边没有其他人时,我就将你救了下来。”

  说话间,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面前。

  当莫芸姚要接茶杯时,就看见他手腕上有一点血迹,“你受伤了?”

  黑袍笑了笑,“没事儿,小伤。”

  嘴上说是小伤,但手臂却微微有些发抖。

  莫芸姚不相信只是小伤,拉开了他袖袍,白皙结实的手臂上血迹斑斑,里面那层袖子被划破,早已被染红。

  手臂侧边是一道长长的口子,看着像是被**划伤的,皮开肉绽,像一只血盆大口。

  “这还是小伤啊?”莫芸姚咬牙起身,拉着她来到桌前坐下,“我给你清理伤口,我是大夫,不用担心处理不好。”

  她将伤口血迹擦拭干净后,拿出麻醉散与白药粉末,血很快被止住,用针线缝合后上金创药后包扎好。

  黑袍就含笑静静看着她,看着包扎的地方说道:“蝴蝶结很好看,你包扎的比我好,缝合伤口还挺不错。”

  莫芸姚闻言,笑着道:“包扎而已,哪有什么好不好看的?缝合会好得更快。”

  黑袍见她看上去还比较虚弱,没有多待便起身离**里,吩咐小厮打了热水进屋,还找了一身干净的女子衣裳送到了屋里。

  莫芸姚忍着疼痛清洗,换上干净衣裳。

  她大口大口喝了不少灵泉,还给自己打了一针抗生素。

  外伤内伤都比较严重,现在还有点发烧的迹象,只能用抗生素解决。

  事后回到床上便睡着过去,一身轻松了不少。

  黑袍回到隔壁房间,看着手臂上的包扎许久。

  小厮走进屋里,“主子,要不要找一个婢女来照顾她?奴才一个男子,照顾起来实在不太方便。”

  黑袍拉回思绪,“找一个机灵点的丫头,我要回去一趟,倾姑娘有什么需要都尽量满足。”

  交代完后就离开了竹楼。

  此时路鸳站在密室外面等着,心里忐忑不安。

  青黛劝解道:“主君,还是别等了,尊主他可能是带到其他地方去折磨了,明日再来找他可好?”

  她已经等在此处两个时辰,天色都已经暗下,但都没有看见黑袍的身影。

  路鸳摇头拒绝,“不,本君要等到他回来为止,两个多时辰,哪怕杀一头猪都杀完了,他却还没有出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青黛劝解不了,只能叹息一声,安静站在一旁候着。

  继续等了一会儿后,她走到外面去看了看。

  天色已经陷入黑夜,今夜月色很不错,借着月光能看清路面。

  不久后就远远看见一抹黑色人影走来,从身形与走姿就认出是黑袍。

  “主君,他回来了!”青黛激动的返回去禀报。

  路鸳闻言,激动的快步走出去。

  当看见由远及近的身影时,心里才安定不少。

  不等黑袍走近,她就提着裙摆奔跑过去,直接扑进他怀里,“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两个时辰。”

  黑袍皱了皱眉,将她推开,“找我有何事?”

  路鸳:“我当然是想你才会找你,今晚……”

  “今晚本尊没有心情。”黑袍不等她说完就打断,“本尊早就说过,我们之前只是合作关系,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都是活了百岁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之前就看得出,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路鸳闻言,心脏揪疼不已,“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心动?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我又是主君,与你那么相配,等我恢复功力后就能修仙,到时候我们就能长生不老,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黑袍眼神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本尊对你无意。”

  说完便绕开她,朝着密室走去。

  回到密室后,他脱下黑袍,将里面的血衣也脱下。

  路鸳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当看见手臂上包扎的伤口时,疑惑道:“为何会受伤?是那**人伤的吗?”

  话音刚落下,黑袍就回头扇了她一巴掌。

  啊……

  “你为何打我?”路鸳吃疼的捂住面颊,眼眶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