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大碗:【我想找你要周知遇的微信,有点事麻烦他。】

  司时郁:【没有,周知遇不用微信。】

  沈蔷薇有些沮丧,扔了手机困意立马来袭。

  会话框打好了的好的麻烦了都没发出去。

  看她一直没回复,司时郁处理完事情连夜回国了。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当大老板的都喜欢天还没亮就喊人上班是吧。”

  六点,天还没亮,周知遇已经被司时郁从床上扯起来等在沈蔷薇小区楼下了。

  听着他吵闹的声音,正靠在椅子上假寐的司时郁眯起了危险的眸子,死死将他盯住。

  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噶了,周知遇赶紧噤声。

  惹不起惹不起。

  眯了半个小时,外面的天已经渐渐转亮了。

  周知遇睁开眼睛的时候司时郁正拿着平板在看股市图。

  “分公司的问题解决了?”

  司时郁扫了一眼他,神色寡淡。

  “嗯”

  简直是惜字如金。

  “徐家手底下的医院被查了,严重偷税漏税,许晖正在被调查,你做的?”

  “嗯。”

  周知遇有些无语,“大哥,你只会说嗯吗,你金融他医药,你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你犯不着啊。”

  “举报了就举报了有问题吗?”

  司时郁按灭了屏幕。

  “他没问题会被查吗?”

  “你做好自己,该税的税,不该睡的别睡,否则我大义灭亲也未可知。”

  司时郁看了眼收到的微信,边开门下车,边打字回复。

  【周知遇我给你带过来了,就在楼下。】

  吃一大碗:【要不你们上来吧,楼下太冷了,顺便帮我带个卫生巾上来,可以吗,求求你了。】

  生怕他不答应一样,沈蔷薇一连发了好几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过来。

  “司时郁,你在笑啊,你大早上的笑了比鬼哭还吓人。”

  司时郁没理,直接转身上了车,他记得沈蔷薇小区进来的地方有个24小时便利店。

  清溪路大平层这边大多是小洋房和大平层,对里面的商家经营区域规划十分严格。

  “你去哪啊?”

  司时郁只说了句让他在原地等着就摇上了车窗。

  转弯离开。

  周知遇翻了个白眼,江城只有冬天和夏天他不知道吗。

  看了眼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衣,真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

  *

  “先生,我看您在这里已经徘徊了十几分钟了,您看看我能不能给您一点建议。”

  司时郁刚进便利店的时候店员还惊喜了一下,他周身的清冷气质很勾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结果他接下来在卫生巾货架那里徘徊的动作也让店员心里的粉红泡泡破碎了。

  果然好男人是不在市场流通的。

  司时郁指了指货架上的东西,很有礼貌的开口:“谢谢,不用了,这两种给我日用夜用各来两包就行。”

  领着司时郁结账的时候她才瞄到店里屏幕正在播放的财经新贵。

  正是自己身后的男人。

  “您好,这边88元。”

  她赶紧点了点头,扫码的时候还有些感叹,终于不是人傻钱多的霸道总裁了。

  司时郁从未做过这种事,只能在网上看了好几篇攻略。

  所以才耽误了些时间。

  回到原来地方的时候周知遇已经冷得缩成一团了。

  看起来有些狼狈。

  “走吧,上去。”

  进了电梯司时郁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几楼,微信问了她也没回。

  最后还是给林叔打了电话才知道她家在23楼。

  站在门口敲了好几下的门都没人应。

  他估摸着沈蔷薇应该是又睡着了。

  知道她睡着了有多难叫醒,司时郁等了十分钟之后直接让林叔叫了个开锁师傅过来。

  师傅来得很快,是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

  盯着新式锁有些犯难。

  又打量了两眼面前站着的这个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男人,和蹲在门口角落抱着手瑟瑟发抖的另一个男人。

  “你们不是什么干非法的坏事的人吧。”

  司时郁眉尾一垂,声音像淬了毒:“能不能开,不能开我换人。”

  “能开能开,就是程序比较复杂,要288元,为了保证你们不是非法闯入你们得先付100的押金。”

  司时郁冷着脸扫了他拿出来的支付码,支付,像别人欠了他几十万没还一样。

  这个师傅越开越觉得不对,随着他开门的动作,房子里的狗越叫越凶。

  他还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走路声。

  下一秒开锁的师傅就和打开门的沈蔷薇四目相对,空气中到处膨胀着尴尬的因子。

  沈蔷薇也有些意外,下意识挡了挡素面朝天又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

  “司时郁你还真懂我啊,我正准备换个密码锁呢。”

  沈蔷薇强忍着下腹传来的钝痛,笑着跟他开玩笑。

  他愣愣地站着,连沈蔷薇的话都忘记了回。

  最局促的还是开锁开到一半的师傅。

  “这锁还开吗?”

  司时郁没说话,跟着沈蔷薇进房间了。

  只有走在最后的周知遇解救了不知所措的师傅。

  “师傅你走吧,不用开了。”

  “周知遇!你快来看看。”

  听到司时郁失控的声音,周知遇直接一个屁滚尿流赶进屋。

  “她这是怎么了?”周知遇一进去就看到沈蔷薇在洗手间门口倒在司时郁怀里。

  周知遇给她把了个脉,一直在皱眉摇头。

  “她身体亏空太严重了,20多的年纪身体比四五十岁中年人不如,形如枯槁,而且宫寒,所以她现在只是痛经晕过去了。”

  喂她吃了止疼药以后司时郁守在她床边,只看到她睡梦中都被疼痛折磨,额头不停的有汗珠往外冒。

  沈蔷薇只休息了20几分钟就醒了。

  “麻烦你了,小叔。”

  司时郁皱了皱眉:“疼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沈蔷薇眼神四处张望了下,有些疑惑,“刚才周知遇不是也在吗,他人呢。”

  一听她刚醒就到处找周知遇,司时郁脸黑了两个度。

  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把人喊了进来。

  “周医生,我有个小忙需要你帮帮我。”说着,沈蔷薇坐起身来靠在床头。

  沈蔷薇将床头柜上封装好的木梳和另外一个袋子一起递给他,“辛苦你帮我做个亲子鉴定,身边认识的人里我只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