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快瞅啊!哥!你那套子抓到兔子了!晚了可就溜了!”

  李冬生扭头一瞧,就在自己刚忙活完陷阱离开的地儿,一只兔子正在扑腾。

  不过任它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要说这陷阱,看着简单,可老结实了。

  兔子越折腾,那套子就勒得越紧。

  李冬生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这啥情况?

  自己前脚刚把陷阱布置好,还没几分钟呢,兔子就上钩了?

  这也太邪乎了吧!

  他盯着系统少了一点的幸运值,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推测。

  “哥!你傻站着干啥呀!赶紧过去把兔子抓住啊!一会儿真跑了!”

  石虎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要不是李冬生之前严令他不许乱动,他早就冲过去了。

  “几个锤子!”

  李冬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大步走上前,伸手一把抓住套子,然后死死勒紧。

  野兔拼命挣扎,两蹄子乱扑腾,扬起大片的雪。

  可没一会儿,伴随着窒息,就彻底没了动静。

  石虎这才敢凑过来,定睛一瞧,兴奋地大喊:

  “哥!捞着啦!起码得有八斤重!比我大伯他们今儿打的那只大多了!”

  “激动什么。”李冬生显得很淡定,但是兔子的手也不由得发抖。

  别说,真沉!

  “这咋能不激动?这玩意稀罕着呢!”

  “我大伯说这叫雪兔,平常白天压根见不着,都夜里才出来活动。”

  “他们打的那只,还是趁兔子在窝里睡觉掏出来的。”

  “嘿,合着白天也能碰到呀!”

  “哥,你咋不说话呀?哥?”

  李冬生表面上看着还算淡定,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他能不知道这雪兔白天难遇嘛?

  而且一般都躲在深山里头,像他们这种近山的地方,雪兔早被人打光了。

  可今儿个大白天的,自己就抓到一只,除了系统帮忙,还能有啥解释?

  “虎子!家里有没有麻袋?”

  “那肯定有啊,哥,咋啦?”

  “你麻溜儿跑回家,给我拿个大点儿的麻袋过来!”

  石虎一脸疑惑,挠挠头说:“啊?就这么一只兔子,咱俩不就拎回去了,还费那事儿拿麻袋干啥?”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冬生懒得跟他解释。

  就算跟他说等会儿还能抓到更多,石虎估计也得把这话当耳旁风。

  毕竟这种好事,遇见一次都得烧高香,连着遇见,谁能信?

  石虎见李冬生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多说啥,扭头就往家跑。

  石虎走后,李冬生找了块石头,在兔子脑袋上敲了两下,确保这兔子彻底没了动静。

  然后,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铆足了劲儿布置陷阱。

  ……

  大概过了半个来小时。

  石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边跑边喊:“哥!哥!你人在哪儿呢!”

  这冰天雪地的,到处白茫茫一片,找人可真不容易。

  这还只是近山,林子没那么密,石虎都差点迷了路。

  “这儿呢!赶紧过来!”

  石虎听到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地趟着一尺多厚的雪,朝李冬生那边跑去。

  一到地儿,石虎直接傻眼了!

  “卧槽!哥!你这是把兔子窝给端了啊!”

  只见李冬生身边又多了五只雪兔,加上一开始抓住的那只,整整六只!

  而且个头一个比一个大,只肥得流油。

  雪兔一般体重也就四斤到十二斤左右,能长到十斤那都算是大个头了。

  这几个看个头,个个都七八斤!

  “傻愣着干啥呢!赶紧过来搭把手!”

  石虎麻溜地跑到李冬生跟前,那脸上堆着笑,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大前门烟。

  “哥,你瞅瞅这是啥!”

  石虎献宝似的把烟递过去。

  李冬生瞅见那包烟,眉头一皱:“我让你去拿麻袋,你倒好,拿烟干啥?”

  “咱这是出来赶山,又不是出来抽烟唠嗑的。”

  “麻袋我也拿了!”

  石虎赶忙解释,“我上我大伯家拿麻袋的时候,瞅见他家桌子上撇了半包大前门,我寻思着哥你不是最爱抽这个嘛,就顺手给你带上了。”

  “又偷你大伯的?”李冬生斜睨了他一眼。

  “啥叫偷啊?”

  石虎眼睛一瞪,还理直气壮起来。

  “那都是一家人,我大伯还能跟我计较这个?”

  “再说了,他平常也没少让我跑腿儿呢。”

  李冬生晓得这小子一贯就是这么个德行,自己这会儿也确实手痒痒,想抽上一根解解乏,便从那包里抽出一根烟。

  “行,回头我把烟钱给你,你可别自己偷偷贪污了嗷,地给你大伯。咱可不能占亲戚便宜,传出去让人笑话。”

  石虎一听,乐呵地擦起洋火,凑到李冬生跟前,小心翼翼地给他点香烟。

  随后自己也点上一根,深吸一口,表情甭提多享受了。

  “要啥钱啊,哥,咱俩这关系,还谈啥钱不钱的,多味道啊。”

  “再说了,哥你那钱不都留着娶那林倩呢嘛。”

  石虎吐了个烟圈,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又说。

  “哎对了,哥,我都忘了问了,你不是说今儿个就提亲去呢嘛?”

  李冬生一听这话,脸瞬间就黑得跟锅底似的。

  “你小子,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这闲工夫,赶紧干活去,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

  石虎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笑了笑,挠挠头,随后叼着烟,哼着小曲儿过去装兔子了,嘴里还嘟囔着:

  “这兔子可真肥乎啊。”

  一边说着,一边把兔子往麻袋里塞,那手摸着兔子毛茸茸的身子,嘴都咧到耳根子了。

  “卧槽!哥!又抓一只?”

  石虎这边还没把兔子装完,就瞅见李冬生拎着一只新抓到的兔子走了过来。

  “我不是在做梦吧?”

  “哥,不行你给我一耳刮子,我是不是还没醒呢?”

  李冬生白了他一眼,“净说些没用的,赶紧干活儿。”

  说着就把兔子丢了过去,石虎稳稳地接住,还不忘贫嘴:

  “嘿嘿,哥,你这本事要不要出来。”

  “别贫嘴!有这功夫不如快点!”

  李冬生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着急地说。

  “好几只兔子都流血了,这风又大,血腥味说不定会把狼什么的引过来,咱得抓紧点,一会儿真来了,咱俩可就成狼的粮食了。”

  石虎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放心吧哥!这儿离咱村没几步,上哪儿有狼啊,你可别吓唬我了。”

  “再说了,就咱……就您这运气,狼来了也得绕着走。”

  “哥!你看那是啥!”

  石虎正说着,眼睛突然一亮。

  “是雪貂!雪貂啊!”

  李冬生赶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只身体细长,浑身雪白的雪貂被自己的套子卡住了,正在那挣扎。

  “哥!你这玩意连雪貂都能抓!啥时候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