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高兴了?我看你是马不知脸长,牛不知角弯。”

  姜芙发出一声嗤笑,再一次打破刘密的幻想。

  刘密一撅**,她就猜到他要拉什么屎。

  “去民间选妃,和地方官员勾连,你这是想干嘛,逼宫还是造反?”

  姜芙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刘密。

  刘密刚止住的冷汗,又开始狂流,再一次浸湿了全身。

  是啊,他刚才居然忽略了这一点!

  “太子真是太难当了啊!”

  刘密抓心挠肝。

  他一把握住姜芙的手:“还是你对我好,有你这个贤内助从旁提点,孤才能不铸下大错啊!”

  姜芙轻松抽出自己的手,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

  “之前殿下想让嫡亲表妹进宫,与我分庭抗礼的时候,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刘密一脸坚定:“那只是母后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孤的心中只有太子妃一人!”

  论不要脸,他是专业的!

  “太子妃,你帮帮孤,孤接下来到底要如何做呢?”

  姜芙挑眉:“我之前不是都帮你了吗?但你嫌苦,嫌累,还伙同皇后娘娘演了那么一出苦肉计。”

  刘密不懂就问:“和那群禁军整天摔摔打打,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深层次的东西,反正他是真没看出来,就觉得身上疼得厉害。

  堂堂太子,两条腿都合不拢,走路像罗圈腿似的,摇摇摆摆地去上朝,说得过去吗!

  至于坐辇什么的,刘密真的还不敢那么狂。

  “如今朝中一将难求,那些文官只会动嘴,如果你想获得陛下的青眼,就只能从打仗这件事上入手。”

  姜芙提醒道:“我们和瓦剌,早早晚晚会开战,说不得是明年,还是明天。”

  刘密当场打了一个激灵。

  “我不去!我是太子!千金之躯!坐不垂堂!你见过一国储君出征的吗?”

  姜芙心说,我还见过一国皇帝出征,然后被抓,不是,然后留学的呢。

  你一个太子算啥!

  “远香近臭的道理,你应该懂。”

  姜芙幽幽地看着刘密:“还有,我昨天听到风声,有位肖美人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换洗了。她倒是小心,给宫女塞了好处,故意把一条弄脏的裙子送到浣衣局。”

  刘密:“!!!”

  他要有弟弟了!

  这还真是一个噩耗!

  “万一肖美人生了皇子……”

  姜芙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刘密,扯起嘴角:“一个是月科里的奶娃子,除了吃就是睡,一个是二十来岁的成年男人,虎视眈眈等着上位。是你的话,你更喜欢哪一个?”

  这还用问吗?

  当然是喜欢老来子啊!

  刘密在原地转圈:“完了,完了。”

  他甚至想得更长远——

  他爹可以弄死他,把皇位传给幼子!

  暂时离开京城,拿到兵权,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刘密停下,用双手紧紧地扶住姜芙的臂膀,一脸感激:“太子妃,还得是你!这世上真心为我考虑的人,唯有你了!”

  说着,他哽咽起来,眼眶也红了。

  天家果然无父子!

  皇权让人变得不像人,让鬼变得更像鬼!

  呜呜!

  刹那间,刘密是真的感慨万千。

  内心深处,他对姜芙产生了一丝愧疚。

  说到底,自己毕竟从一开始就是算计了她。

  “等过了这一关,我的长子,还是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吧!嫡长子,身为更尊贵!这些年,孤枕难眠,长夜漫漫,实在苦了你……”

  刘密把自己感动得够呛,还想伸手去摸姜芙的脸颊。

  这女人命不好,谁让刘宇是个短命鬼。

  还是让自己来温暖她吧!

  眼看刘密越说越下流,还想占便宜,姜芙也不犹豫,立刻屈起膝盖,向上一顶!

  同时,左右两只手也不闲着,分别掐住刘密的两根食指,用力往后一掰!

  “啊!啊啊!”

  三个地方,几乎是同时传来剧痛!

  一时间,刘密很难分清楚到底哪里更痛一点!

  不过,自然是裤裆那里更能刺激他。

  又酸又痛又胀!

  不是男人,体会不了!

  刘密一张嘴,口水都流出来了,因为身体太痛,他几乎无法控制。

  “你噶很么……”

  他想问,你干什么,只是口齿不清。

  好在姜芙听懂了。

  “做戏就要做十分,骗得了自己才能骗得了别人!你看,你这个样子,十天半个月是近不得女人的身了。”

  姜芙松手,往后撤了两步。

  刘密的眼泪和口水一起往外喷:“好痛……”

  这一句倒是说得很清楚。

  是真的清心寡欲了。

  就是不知道功能会不会障碍?

  “养两天,然后继续操练,你也不想上了战场,和瓦剌刚打一个照面,就被人家从马上掀翻在地吧?”

  姜芙冷哼:“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她撂下这句话,没有再管瘫在地上的刘密,施施然离开。

  隔日,离京都数千里外的边关,姜驰也再一次收到了女儿的信。

  从鹰隼的脚上取下竹筒,他还有点纳闷儿:“前一阵不是刚写了信来?两封信挨得这么近,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也难怪姜驰会犯嘀咕。

  女儿自从嫁入东宫,就很少再和他联系。

  当然,姜驰认为这是对的。

  她已经是皇家的人了,再和自己联系频繁,对双方都不好。

  武将手握兵权,本来就很容易引起皇帝的猜忌。

  等姜驰飞快地看完信上的内容,他那张黝黑的脸板得死死的,整个人都好像在往外面“噗噗”冒寒气。

  “姜骋!”

  姜驰握着马鞭,去找弟弟姜骋。

  姜骋比他小几岁,但因为常年驻守在苦寒之地,哥俩看上去都挺沧桑,谁也不比谁更显年轻。

  姜骋生了两个儿子,所以对侄女也很疼爱。

  他从大哥手里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也勃然大怒。

  把纸往桌上一拍,姜骋骂道:“一家子**!芙儿在上一封信里是怎么说的,说他们还知道有粉要抹在脸上,多少要点面子,这才过了多久啊,直接连皮都不要了!”

  姜芙之前寄过一封信,算是给父亲打预防针。

  这第二封信嘛,则是把那对母子的丑恶嘴脸彻底揭露了。

  顺便又说了一句,皇帝很可能又要当爹。

  姜骋这人粗中有细,他发完了火,忽然语气悲伤地说道:“大哥,要是太子活着,咱们还犹豫个啥?想干什么,直接就他奶奶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