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特姆看着克莱尔无奈摊手:

  “不,没有,亲爱的。”

  “我们现在哪有钱**...”

  克莱尔失声追问:“那你们现在以什么为生?”

  泰特姆叹了叹气很是无奈:

  “我们一直在找工作...”

  “但是你知道的,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找工作很难...”

  “他们不会给没有固定住所的人工作...”

  克莱尔急忙问道:

  “你们有联系过救助项目吗?”

  沃尔夫看了眼克莱尔回道:

  “我们联系过一个救助项目,就像一个避难所之类的...”

  “他们试着想给我们一个住的地方。”

  “她申请了...”

  泰特姆点头接着话:

  “是的,但是他们要求必须是有精神问题..”

  “需要医学证明我是疯子,他们才会给我提供住所居住...”

  克莱尔下意识转头看向李森。

  李森耸耸肩:

  “是的。”

  “救助机构优先资助的是有心理问题或者精神问题的人。”

  “因为他们还年轻,而且...”

  李森上下打量着沃尔夫和泰特姆:

  “他们看着很健康。”

  克莱尔无语地看着泰特姆:“所以你们晚上在哪里过夜?”

  泰特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感觉有些难堪尴尬地低下头,

  沃尔夫耸耸肩:

  “哪都行,只要能躺下不被打扰...”

  克莱尔看了眼他们的行李:“你们有帐篷吗?”

  沃尔夫吐着气摇头

  “没有,那个没什么用。”

  “我们以前有过,有一天我们回家,帐篷被人偷走了。”

  “还有一次,该死的条子把它撕碎了。”

  “而且他们还因此开始调查我们,因为我们在可能是公共财产之类的地方搭建帐篷...”

  “现在我们不再买帐篷了,没什么用处了...”

  “我们会把背包当成枕头,披上毯子...”

  “现在我们只是尽量带最少的东西,尽可能少,因为我们有时候要走上一整天...”

  “就算是这样,那些该死的警察还要时不时来查我们。”

  “好像我们犯了什么罪一样。”

  克莱尔听到这埋怨又下意识看向李森。

  李森捂着脑门很是无奈,

  “好吧,这事可真是糟透了。”

  泰特姆解释说道:

  “他们会坚持盘问我们的名字...”

  “我的意思是,我理解他们的工作,但是他们好像不理解我们...”

  沃尔夫背着背包不屑说道:

  “因为我们是流浪汉。”

  “基本上警察看我们服装就能看出来,我们在流浪。”

  泰特姆似乎想到什么,看着克莱尔问道:

  “看看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克莱尔愣了愣,转头看向李森:

  “一如既往,是吗,亲爱的...”

  李森点点头:

  “是的,一如既往。”

  看着泰特姆满脸憔悴的样子,克莱尔脸色复杂,

  她掏出自己的钱包,数了五张百元美刀,

  但咬牙又掏了掏,将全部的八九张纸币全部都拿了出来:

  “我得走了。”

  “这里,泰特姆,我想你需要它...”

  “你有我的电话,对吗?”

  “等你安定下来,打给我,好吗?”

  泰特姆眼眶瞬间红了,接过钱声音沙哑:

  “是的...”

  “但是你不用这样的,克莱尔...”

  她抓着那钱,有些想把钱递回给克莱尔,却又有些犹豫,

  最后,

  泰特姆张开双手和克莱尔抱了抱:

  “谢谢你,克莱尔。”

  克莱尔情绪万千地与泰特姆抱了抱,拍了拍她的背:

  “照顾好自己,保重。”

  泰特姆声音哽咽回道:

  “你也是...”

  沃尔夫朝着李森伸出手去:“谢谢,愿上帝保佑你。”

  李森和沃尔夫握了握手:

  “谢谢。”

  他思考着,转手递出一张名片:

  “如果有什么需要,打给我。”

  沃尔夫接过名片点了点头,并不明白这一张名片有多少含金量。

  不过李森也不在意,

  说完这话,李森就朝着自己的摩托车走去。

  他坐上了摩托车,克莱尔坐在李森的身后,

  摩托车轰隆隆启动,克莱尔朝着泰特姆挥手道别。

  李森将车辆行驶离开街头。

  沃尔夫和泰特姆目送两人的离开,推着自己的行李继续朝前走去,

  眼前的道路遍地纸屑飞舞,

  高架桥上锈迹斑斑的“上帝保佑美利坚”数个大字渐渐消失在他们身后。

  远去的摩托车上。

  克莱尔抱着李森的背,将头靠在李森的背上,显得情绪有些低迷。

  李森感受到克莱尔情绪低迷,将穿过阳光街头的车辆速度放慢问道:

  “克莱尔,你有没有送过一些特殊的礼物?”

  克莱尔疑惑反问:“特殊的礼物?”

  李森扬起笑容:

  “是的。”

  “特殊的礼物。”

  没一会,李森将摩托车行驶来到一家汽车穿梭餐厅,

  汽车穿梭餐厅与普通餐厅不同之处在于,环绕餐厅外围设有一条长约100米左右的汽车穿梭专用车道。

  车辆开进去来到窗口,不需要下车,可以直接从窗口取餐。

  便捷,快速,高效。

  这时,

  小小的窗口里,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纤细白人女孩将甜甜圈递给李森,

  李森接过那甜甜圈,看着女服务员问道:

  “谢谢你,你们接受小费吗?”

  小费?

  买两个甜甜圈能拿多少小费。

  漂亮的服务员漫不经心回道:

  “当然。”

  李森的身后,绷着脸的克莱尔唰地掏出十张百元美刀递了过去。

  十张百元美刀摊开成扇,看上去就像一巴掌。

  女服务员看着那十张百元美刀当场傻眼,下意识失声叫到:

  “什么鬼东西?”

  “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绷着脸的克莱尔挥了挥手里的十张百元美刀:

  “我可没开玩笑,这些都是你的。”

  女服务员浑身僵硬地看着克莱尔:

  “全部吗?”

  克莱尔看着她认真回道:

  “是的,全部。”

  “我是很严肃的。”

  下一个汽车穿梭快餐店,

  窗口,

  一名梳着辫子的女服务员将咖啡递了出来,

  李森接过咖啡:

  “谢谢。”

  “我给你小费吧。”

  小费?

  一杯咖啡多少小费?

  女服务员并没有在乎其中地转头看向一旁,

  “随便,你看着给就好了。”

  下一秒,

  克莱尔递出十张百元美刀现金:

  “这是你的小费。”

  窗口里的女服务员看着那十张美元现金惊得瞪大双眼:

  “什么!?”

  “你是认真的吗?”

  失声说出这话,女服务员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竟捂着脸哭了出来:

  “我很难过,为什么我这么难过...”

  或许只有经历过生活的辛苦,才明白这一刻她为何悲伤。

  绷着脸的克莱尔扬起笑容:

  “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这是上帝的礼物。”

  ...

  克莱尔转头看向书友们:

  “生活不易,春风秋雨。”

  “谢谢书友们。”

  “谢谢书友们在作者君掰着手指数一个两个用爱发电的日子里赠送的每一份礼物。”

  “书友们都是大好人,不太聪明的作者君磕九个头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