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阎茶没想到的是,原本她准备收力的时候狱卒长却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短刀,狠狠的朝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刺去。

  同时,他口中还大喊道:“萧夫人,此事与下官无关,还请你不要杀下官啊。”

  “呲”的一声短刀快速的刺入了狱卒长的心口。

  被刺中心口的人,本该痛苦无比可此刻,他却带着诡异的笑容,用唇语无声的说道:“你是杀人凶手,他们都看见了。”

  他们?

  哪个他们?

  阎茶,猛然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萧凡津、刑部尚书等人竟都站在了她的身后。

  同时一干狱卒也冲了过来大喊道:“头!你这是怎么了?”

  “快来人啊,快救救我们狱卒长。”

  站在萧凡津后面的宫中太医,立马提着药箱赶了过来。但片刻后太医却摇了摇头:“刀刃直中心脏,狱卒长已经没气了。”

  “你……是你杀了我们狱卒长,你是杀人凶手!”距离阎茶,最近的一个狱卒义愤填膺的说道。

  阎茶,当即开口:“事情不是你们看到这样。”

  她没有理由,也不可能会杀了狱卒长。

  “这么多双眼睛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要狡辩吗?”另外一名狱卒也愤怒的说道:“肯定是狱卒长,说了关于三皇子在牢中暴毙的细节。让你心虚了所以你才想要杀人灭口。”

  “没错,我们都看见了。”

  “你就是杀人凶手别想要抵赖。”

  面对众狱卒的指责,阎茶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

  毕竟阴煞风的事,只怕说了他们这些人也未必会相信。

  何况,满地的阴煞虫也都消失无踪了。

  “萧将军,你这是要护短吗?”看着欲走上前的萧凡津,刑部尚书开口说道。

  三皇子在牢中身亡,最后所见之人是萧夫人。

  此事关系重大所以皇上才派他前来主审此案,但没曾想这事还没开审,就让他亲眼目睹了另外一桩凶案。

  “厉大人,我并非护短而是我相信此事另有玄机。”萧凡津,直言不讳的说道。

  眼见未必为实。

  更何况,她也绝不会相信阎茶会乱杀无辜。

  厉鸿,冷声道:“萧将军,那你倒是跟本官说说,这事的玄机在哪?”

  是眼前的人不是他夫人?

  还是被杀的不是狱卒长?

  “厉大人,这一切都是鬼怪作怪,我亦并非想要真的伤狱卒长。不过是想要将厉鬼从他身上驱除而已。”阎茶,出言解释道。

  “最后会变成这样,纯粹是因为你们出现,厉鬼才握住我的手将短刀刺入他自己的心脏。”

  这话听起来虽然离谱,但却句句属实。

  “萧夫人的意思是本官和萧将军出现的不是时候?”厉鸿,怒极反笑道。

  他应该等阎茶把尸体也掩埋了,处理妥当后再出现吗?

  “厉大人,请你一定要为我们头做主啊。”为首的狱卒,跪地恳求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

  萧凡津是二品大员,不是他们这种小小狱卒可以撼动。

  但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若是还能颠倒黑白的话,那天理何存?

  “诸位请起,此事本官定会秉公**。”厉鸿,刚正不阿的说道。

  他本就是个中立派,无论是**还是灵王党,他都两不相帮。

  “多谢厉大人。”众狱卒,立马齐声应道。

  厉鸿,颔了颔首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随后转身望向萧凡津:“萧将军,狱卒长已身亡按照北燕律法,应该立刻请仵作验尸。而萧夫人作为现场唯一的凶手,本官必须将她打入狱中严加看管,你没有异议吧?”

  等到仵作验尸,确认死因和凶器后,阎茶便会正式被判处斩立决。

  这一切都是按照北燕律法执行。

  如果,萧凡津有异议,厉鸿也不介意跟他掰扯清楚北燕律法。

  “厉大人,按照北燕律法而言你说的没错。”萧凡津,点点头道。

  阎茶听到这话,则是抬头十分愕然的望向萧凡津。

  所以,这次连他也不相信自己吗?

  “好,萧将军大义。”说完,厉鸿便命人前来将阎茶带走。

  岂料,那些人还没来得及靠近阎茶,萧凡津便阻拦道:“厉大人,我只是同意你说的律法,但没说你可以将我夫人带走。”

  这是什么不入流的流氓手段。

  厉鸿,皱眉嫌弃道:“萧将军,如此诡辩怕是有失你的身……”

  最后一个“份”字厉鸿还没宣之于口,便突然停顿不言了。

  倒不是他故意不说,而是被眼前萧凡津所拿出的东西给震惊了。

  因为此物哪怕厉鸿是刑部尚书,也只是听过此物的名字,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这是什么?”一名狱卒,看着眼前金灿灿的牌子,狐疑的问道。

  这牌子很厉害吗?

  怎么方才还要主持正义的厉鸿,瞧见此物顿时就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呢?

  “萧将军,可真是舍得啊。”厉鸿,接过话道:“免死金牌,我朝自建立以来也就出过三块。”

  什么?

  众人听言纷纷震惊无比。

  为首的狱卒,更是愕然道:“厉大人,前两块免死金牌不是由开国皇帝赐给了开国功臣吗。”

  那萧凡津手上这么会有一块呢?

  他这块会不会是假的?

  “当然不是。”厉鸿,正色反驳道:“前面两块免死金牌,确实赐给了开国功臣。但最后一块免死金牌,却被先皇亲赐给了少年的萧将军。”

  “若是没记错的话,得到此令牌的时候,萧将军才刚满十四。”

  可就是这般年纪轻轻的萧凡津,竟一人孤身奔袭千里,直接割下对方军营将领的脑袋。

  让对方群龙无首,这才十万大军败在他的两万大军手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厉大人还记得。”萧凡津,淡然一笑道。

  他现在已经年过二十五了。

  这么老黄历的往事,他以为早就无人知晓。

  “怎么会。”厉鸿,认真无比的说道:“萧将军的壮举无人不知,也正因如此才结束北燕近十年的边关之乱。”

  “可萧将军如此重要之物,你当真觉得要这么用吗?”厉鸿,十分惋惜的问道。

  这块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

  而且,这不光是一块金牌更是萧凡津最荣耀的军功章。

  “我想好了。”

  “我反对。”

  萧凡津和阎茶的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