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赔偿我?”梁灿饶有兴趣问。

  盛舒意抿了抿嘴,回答:“我可以再给你一些钱。”

  “钱我已经有了,不需要。”

  “可除了钱,我一无所有啊。”

  盛舒意低着头,自怨自艾,小脸满是哀伤:“家庭破碎,无人问津,还准备把我丢到纽约去自生自灭..”

  然后每个月只有区区几万美金的生活费?

  你好惨啊,搞得我都想过你口中那种生活了。

  这就像后世很多留子,发张手扶豪车方向盘的照片或者银行卡余额,然后配文:

  我不要很多很多钱,我要很多很多爱。

  你不要可以给我啊,真让你给又不乐意。

  梁灿盯着盛舒意,笑了笑:“因为这些,你就可以把负面情绪发泄在我身上?”

  盛舒意看着头绑绷带的梁灿,鞠躬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凝视了番盛舒意,梁灿只觉得无趣。

  衣领子太窄,都九十度鞠躬了还啥都看不见。

  盛舒意保持鞠躬姿势好几秒,然后直起身子,认真对梁灿说:“让我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吧,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

  梁灿上下打量盛舒意:“我可以指定照顾时的服装吗?”

  “不可以。”

  “那说个寄吧。”

  “....”

  多说无益,像盛舒意这样的大小姐,一时冲动做出承诺,没几天就会反悔。

  随她去吧。

  梁灿父母是苦逼地质人,常年走南闯北不着家,所以倒不用害怕父母发现自己受伤后担心。

  只要这两天不和父母视频聊天就行。

  “行了,你先回吧。”

  梁灿摆摆手:“去洗洗弄弄,要是想来也随你,服装我就不指定了,但记得穿漂亮点。”

  盛舒意点头:“好,我回家洗完澡就过来。”

  转身走出去没两步,她忽然回头问:“穿漂亮点..是不是就是穿少点的意思?”

  梁灿没好气道:“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自己揣摩!”

  我踏马住院是来当皇帝的。

  三个小时后,临近傍晚,盛舒意才重新回到病房。

  黑色吊带上衣露着雪白肩膀和精致锁骨,下身是条黑色百褶裙,雪白修长的酒杯腿漂亮到不行。

  外搭了件格子衫,但进屋后就脱掉了。

  她提着一大袋水果,还有打包好的晚饭。

  放下手里的东西,盛舒意不自在的扯了扯裙摆,扭捏问:“这样可以吗?”

  说话时候几乎没表情,可惜甜妹的嗓音总能给人一种错觉:

  她在勾引我。

  梁灿侧身斜躺,撑着脑袋,勉强认可了:“凑合看呗。”

  “我给你带了饭,现在吃吗?”

  “你喂我吗?”

  “好吧。”

  好吧?

  梁灿一个冷哼:“那不吃了。”

  女人,我勉强你了?

  “阿灿,阿灿,你踏马怎么了啊!?”

  人还没进屋,声音就传来了,很快,一个同龄的少年冲进病房。

  看见梁灿脑袋上绑着的绷带,少年登时破防:“这咋还被爆头了,**,你没跟对方说,你是我汪源的兄弟?”

  梁灿:“说了打得更狠怎么办?”

  汪源急忙上下打量了番梁灿,又跑去医生办公室仔细询问。

  等确定梁灿只是皮肉伤后,这才重返病房。

  坐下后,汪源双手撑着大腿:“不行跟我爸说一声,让我爸把人先给抓了再说。”

  汪源和梁灿情况差不多,也是从小没人管。

  他爸妈都是警察,平时也不着家。

  对于哥们的好意,梁灿摆手:“不用了。”

  汪源急了:“你别怕啊,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这么怂,你能不能硬一把啊!”

  汪源还以为梁灿遇事就躲,怕得罪人的思想作祟,气得不行。

  “我跟你说,你爸妈不在家,我就是你亲哥,踏马对方什么来头啊,敢欺负人民警察的家属!”

  “汪汪,算了,你先听我说。”

  “不能算了,艹,老子今天必须为你主持公道!”

  梁灿拉住越来越激动的汪源,压低声音:“对方赔了我六十万。”

  “艹,踏马六十万怎么了,六..”汪源的暴喝戛然而止,看向梁灿,“夺少?”

  梁灿比划了个6的手势:“六十万。”

  汪源沉默了会,然后重新坐下搓了搓大腿,显得有些腼腆。

  他羞涩的看向梁灿:“你在哪被打的,对方还在那里吗?”

  汪源看着梁灿,忽然有点不适应:“你这突然跨越阶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

  汪源确实是梁灿好哥们。

  他中考时候没考好,花钱去了一所私立高中,学费死贵,但两人家住同个小区。

  父母出门在外时候,梁灿常去汪源家蹭饭。

  就算步入社会,两人依旧保持着哥们关系,工作生活互帮互助,常常聚在一起喝酒吹牛。

  汪源也不提帮梁灿讨回公道的事了,左顾右盼了番这间单人病房,这才看见蹲在角落整理水果的盛舒意。

  登时眼前一亮。

  “哎哎哎,这谁啊?”汪源压低声音。

  梁灿随口回答:“我的一个小舔狗。”

  汪源:“?”

  笑死,你个崽种还有舔狗了?

  汪源哈哈一笑,立刻问盛舒意:“美女,你哪位呀?”

  盛舒意抬头,沉默了会后开口:“我是梁灿的舔狗。”

  汪源顿时如遭雷劈,呆坐当场。

  声音竟然也是顶级的小奶音!!

  艰难转过头,汪源疑惑问梁灿:“她杀人被你看见了?”

  梁灿哈哈了声,也不玩弄汪源了,说道:“她叫盛舒意,是我高中同学。”

  “同学你让人家干这种粗活!?”

  汪源忙起身要去帮忙,可看盛舒意穿得那样**清凉,顿时打了退堂鼓。

  “同学,你穿这么短的裙子,很容易走光哎。”汪源善意提醒。

  确实,盛舒意现在想要捡个东西什么的,只能蹲下,都不敢弯腰。

  哪怕穿了打底裤。

  盛舒意捧着一盘水果,放到床头柜:“梁灿不让我穿长度超过膝盖的裙子。”

  汪源:“.....”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何要这么作践自己啊!

  汪源震怒看向梁灿:“你平时就这么乱搞男女同学关系的?”

  “没关系。”盛舒意摇摇头。

  汪源不干了:“什么没关系啊,怎么就没关系了,姑娘我跟你说,爱不能如此卑微!”

  盛舒意:“是我爸爸爆了梁灿的脑袋。”

  哇,一切都变得合理了呢。

  汪源拍了下大腿,对盛舒意说:“这都赔过钱了,你不用这样。”

  “你好,我叫汪源,梁灿的好哥们,一名三好学生,请问你有闺蜜吗?”

  梁灿咬了口香蕉,忽然开口。

  “源源,你女朋友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汪源缓缓扭头,面无表情盯着梁灿,张了张嘴。

  通过口型得知,汪源正在亲切问候梁灿的祖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