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穿越异世界 13 刺杀

小说:修仙,我能穿越异世界 作者:蒙面怪客 更新时间:2025-01-30 20:00:51 源网站:2k小说网
  等朱居赶到的时候,言景福正与一位体型彪悍的‘老者’相谈甚欢。

  申虎!

  猛虎武馆馆主。

  “抱歉!”

  朱居拱手致歉:

  “有事耽搁,朱某来晚了。”

  “哈哈……”申虎已经年过五十,但从相貌上看竟没有丝毫老态,此即大笑相迎:

  “朱老弟客气了,是我们来的匆忙,没能提前告知。”

  “坐!”

  “快坐!”

  “朱公子。”言景福起身介绍:

  “申馆主七岁习武,不足三十就已进阶淬体,最近十年更是打遍越城无敌手,我等习武之人无不敬仰。”

  “久仰!”

  “言馆主过誉了!”

  除了言景福、申虎,场中还有一人。

  “这位是猛虎武馆的韩克韩兄,走镖多年,一手暗器可谓越城一绝。”

  “言馆主客气了。”

  猛虎武馆能有今日名声,全靠申虎、韩克一文一武师兄弟二人造就。

  申虎武力强,韩克善经营。

  武馆一条街以猛虎武馆招收的弟子最多,更是经营着镖局、押运等生意,势头可谓蒸蒸日上。

  “也是被逼无奈。”

  几人坐下,韩克叹道:

  “武馆弟子太多,都想在我们这里找个出路,加之现今世道混乱,各商行走货需人押运,也就顺水推舟做起了走镖生意。”

  “都是些刀口舔血的买卖,比不得二位,轻轻松松就能把钱给挣了。”

  “不能这么说。”言景福正色摇头:

  “猛虎武馆养活那么多人,可谓积德行善,越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一番恭维,让申虎、韩克两人面上笑意更浓。

  “听说朱公子想建布行?”

  “是。”

  朱居点头。

  布庄、布行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布庄只是卖布,指的是一家门面、一姓生意。

  布行则是纺织、烫染、裁切、绣庄等诸家门面的集合,是一个行当。

  越城只有一个行业能聚集诸多商家。

  鱼行!

  因为靠海,所以造船、捕鱼、腌晒、售卖等全都聚集在码头附近,被称作北城渔行,那里也是漕帮的基本盘,不容其他人染指。

  “这可不容易。”

  韩克轻捋胡须,眼神闪烁:

  “以万彩布庄的名声,自可吸引大量织厂、成衣、布贩聚集,但想要做成布行,绝非轻而易举的事。”

  “事在人为。”朱居笑了笑:

  “况且此事还早,只是有这么一个计划,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申虎大笑:

  “不过想要做成布行,不仅需要地方,更需要衙门那边放开口子才行。”

  “这点……”

  “赵家、吴家更有办法,他们应该找过朱老弟了吧?”

  朱居揉了揉眉头。

  “是。”

  他轻叹一声:

  “世家豪门的做派,朱某不是很喜欢。”

  “他们做事一直都是如此。”申虎微眯双眼,心有同感点了点头:

  “要么压倒你,要么被你压倒,从来不会坐下来和和气气商量着办事。”

  “所以……”朱居开口:

  “我更愿意找申馆主合作。”

  背景?

  能在越城这种地方做大做强,谁人没有些关系,猛虎武馆也不例外。

  “哈哈……”申虎大笑:

  “朱老弟敞亮!”

  “新知府方大人早年与猛虎武馆有些渊源,倒是未必不能开这个口。”

  “就怕有人从中作梗!”

  他看向朱居,眼神深邃。

  “不怕!”

  朱居面色不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朱某也是一介武人,轻易低头不合本性。”

  “说起来……”

  “久闻申馆主大名,今日得见可不能放过请教的机会。”

  “好说,好说。”提及武功,申虎兴致更高,若非地方狭小甚至要当场演练一二。

  他竟然是一位武痴。

  这也很正常。

  气血武道进展缓慢,武馆的功夫更是上不了台面,修炼个十几二十年,可能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若非天赋异禀或者嗜武成痴,很难有所成就。

  申虎就属后者。

  猛虎武馆传承的法门并不比言氏拳馆强多少,靠着武馆传承成为越城第一高手,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申馆主。”

  朱居适时问道:

  “听闻淬体之法另有不同,不知真假?”

  “是真的。”提及此事,申虎面上的兴奋悄然一黯,叹了口气道:

  “可惜,此等法门太过罕有,多为各大宗门秘传,我等难以一观。”

  “不然……”

  “申某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他一脸遗憾,拍了拍桌子,端起面前的酒杯连灌数杯才停下动作。

  “一点办法都没有?”朱居皱眉:

  “坊间就没有丝毫流传?”

  “淬体武师本就少见,这等法门大多束之高阁,从未听闻流传在外的。”申虎摇头,他淬体二十多年,岂会没想过办法:

  “真正顶尖的传承,在几大武学圣地、朝廷大内,非从小培养之人不得传授。”

  “哦!”

  “城中倒是有一份传承,虽然比不得金轮寺、五行宗,应该也不差。”

  “在哪?”朱居双眼一亮。

  “吴家。”申虎道:

  “吴家祖上是位列九卿的显贵,更是出过大将军,所以有一门传承。”

  吴家?

  朱居皱眉。

  吴家是比早些年没落,但终究底蕴深厚,现今依旧有着数位族人在朝为官。

  得罪吴家,意味着将面对朝廷的报复。

  “能不能……”

  “别想了!”

  申虎当然知道朱居是何想法,摇头道:

  “我当年也曾登门求取过传承,奈何吴家根本不松口,多少钱也不行。”

  “朱老弟倒是有些希望,以你的年龄入赘吴家,过个十年二十年兴许就有机会了。”

  “哈哈……”

  说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朱居轻叹。

  等到酒宴结束,天色已暗。

  申虎打着酒嗝走出酒楼,见朱居即将登上马车,上前一步开口道:

  “夜色已深,朱老弟路上多多保重。”

  嗯?

  朱居眼神微动,看向申虎,随即轻轻点头。

  *

  *

  *

  “嘎吱……嘎吱……”

  车轮转动,压着夯实的地面缓慢前行。

  夜色、海风吹拂,言秀心驾着车,言景福、蓝奇胜骑马跟在左右。

  从酒楼到武馆距离不远,且都是主街,通常而言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意外,

  总是出乎意料。

  “嗡……”

  类似弓弦震颤的声音响起,一道乌光划过黑暗朝着车厢所在激射。

  “小心!”

  “秀心快让开!”

  “彭!”

  言秀心下意识侧首,就见一根儿臂粗细的劲弩擦着她的面颊,贯入身后车厢。

  巨大的力量轰然爆发,实木打造的车厢当场碎裂。

  “朱公子!”

  几人下意识惊呼,待看清情况才稍稍送了口气。

  朱居站在车架边缘,皱眉看向身侧看病长枪的劲弩,面色阴沉铁青。

  劲弩!

  而且是守城用的劲弩!

  这等东西若是命中身体的话,就算以他的体质,不死也要当场重创。

  “走!”

  “不要在大道,去小路。”

  守城劲弩的威力大则大矣,却难以快速连发,更只能在高处寻找目标,一旦被墙壁挡住就失去作用。

  “驾!”

  言秀心快速回神,猛拉缰绳,马匹嘶叫一声拉着两人冲向一旁窄道。

  “小心!”

  “那边有人!”

  蓝奇胜策马跟上,半途拔出随身长刀,迎上从黑暗中冲出的几人。

  “尔等是谁?”

  言景福此时也已酒醒,大声吼道:

  “竟敢在城中截杀,眼里还有王法吗?”

  “哼!”

  黑暗中有人冷哼:

  “一年最少上万两银子的买卖,岂是你们几个小小的武馆能吃下的?”

  “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上!”

  “唰!”

  几十道寒芒当空交错,飞镖、甩手箭、梅花针、铁鸳鸯一众暗器袭来。

  “小心!”

  “吁……”

  “噗噗!”

  霎时间,车仰马翻,几人虽然避开来袭的暗器,却也被逼下马来陷入重围。

  言景福打眼一扫,心头就是一沉。

  一共七个黑衣人,而且都是练家子。

  “秀心。”

  他低声喝道:

  “快带朱公子离开。”

  说着单手在腰间一抹,一柄软剑探出,身形一纵朝着几人冲了过去。

  铁线剑法!

  言家传承武艺,除了用来授徒开馆的铁线拳,还有禁止外传的剑法。

  软剑可刚、可柔,与铁线拳相仿,但借助兵器之利,杀伤力猛增。

  “哼!”

  七人中一人手持两柄短刀迎上,刀光烁烁,于呼吸间连砍十余记。

  “叮叮当当……”

  刀剑相撞,火星四溅。

  言景福面色大变。

  他已经使出压箱底的功夫,竟然连七人中的一人都拿不下,甚至还略处下风。

  “啊!”

  蓝奇胜紧追其后,也与一人战在一起,他的刀法大开大阖,看上去倒是颇为占优。

  但……

  这才两人,其他人尚未动手,反倒是不疾不徐阻住几人了的退路。

  “姓朱的,人贵有自知之明,吃不下的东西就应该老老实实放下。”

  黑衣人中,一人手提长枪逼近:

  “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找过我谈生意?”朱居扫眼几人,慢声道:

  “真是抱歉的很,最近这几日找我的人实在太多,能否给个提示?”

  “不用了。”对方摇头:

  “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我们此来,只为送你上路。”

  “嗡……”

  他手腕一抖,一抹寒芒乍现,枪尖瞬间跨过数米距离直奔朱居面门。

  “小心!”

  言秀心惊呼,下意识挥剑拦截。

  “叮……”

  对方长枪只是一抖,她手中软剑就吃力不住飞出,整个人更是踉跄后退。

  好强!

  这人要比爹爹强很多。

  扫飞言秀心,对黑衣人来说就像是扫飞一只蚊子,长枪一晃再次刺来。

  枪尖轻颤,已是锁死朱居的任何动作,杀招藏于其中直冲心口所在。

  避开?

  很难!

  既然如此……

  朱居微眯双眼,体内凝练似贡的气血蜂拥而动,皮肉、筋骨深处更是悄然迸发出一股刚猛劲力。

  那就不避!

  “当……”

  枪尖正中心口,随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