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接吻啊?

  分明就是在吃人……

  他的吻越来越重,也越来越不规矩。

  她身体不受控地微微后仰,露出她白皙又纤细的脖颈。

  背脊也不自觉地蜷了起来,像一只熟透的虾。

  她被他吻到双目涣散。

  快要溃不成军了。

  她那双柔软的手也无意识地抱着他的头。

  十根纤细的手指缓缓嵌入他那一头暗金色的发丝里。

  这是她第一次摸到他的头发。

  好像比想象中要软,要柔。

  可他却越吻越凶,越吻越狠。

  纪凛凛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几分。

  他那暗金色的头发也不知道在她的指尖被拽掉了多少根。

  可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还在发狠地吻她。

  不。

  不是吻。

  确切地说,应该是啃咬,是**。

  纪凛凛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颤栗。

  完了。

  她好像……出事了。

  “霍九霖。”

  她拼命地推开他的头,喘息声很重很重。

  “霍九霖,我可不可以……去洗个澡?”

  霍九霖简单却又直接地回答,“不可以。”

  然后低下头,继续深吻。

  ……

  可他却在最难克制的时候停了下来。

  要是,他再继续。

  他可能就真的管不了她的死活了。

  可——

  她身上那些上次被他弄出来的伤,还在她白皙似雪的肌肤上清晰可见。

  他当然也知道,她下面的伤肯定也还没好。

  纵使他现在难受得要命,想不顾一切地把人做烂。

  但他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怕她再被他搞出二次伤害来。

  明明,所有人都说他心狠手辣,没有底线。

  可是为什么对她,他却有那么多的顾忌。

  艹!

  他愤怒地把人松开了。

  五指猛力地张开,大掌无可奈何地深深掐在她的枕头上。

  眼中的红丝也比方才更为浓重。

  纪凛凛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吻成一滩烂泥了。

  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的眼前——

  霍九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那双深沉的眼眸好似蕴着什么能把房子烧起来的愠怒。

  他……这是又生气了吗?

  她又惹到他了吗?

  可是,她刚刚明明动也没动一下啊。

  这也能惹到他吗?

  “刚刚我吻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他忽然这么问了句。

  语气不算太好。

  纪凛凛不敢看他。

  却下意识揪着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吻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如果要说实话的话。

  自然是——

  惊悚。

  还有,抗拒不了的绝望。

  还有一种“你早点亲完早点完事”的摆烂心理。

  可是她应该怎么回答他?

  总不能昧着良心说很喜欢吧?

  她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

  而且,他现在好像已经生气了。

  要是她的回答叫他不满意了,他会不会又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叫她害怕的事情。

  再三斟酌过后,她颤巍巍地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霍九霖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直白地发问,

  “没有一种……很想跟我做的感觉?”

  纪凛凛想都没想,立刻摇头。

  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她从他的问题里,第一时间解读出了危险的气息。

  看着她那急切否认的动作,霍九霖唇角却微微上扬,眼尾的猩红没有散去。

  “是吗?”

  纪凛凛神色突兀,重重点头,“是。”

  但霍九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刚刚他就只是那样亲了一下她,她就抖成了那个鬼样子。

  这小东西的身体……敏感得过分。

  而,于他而言——

  新世界的大门好像又忽然被打开了。

  他好像……有点喜欢这样弄她。

  弄得她不知所措,浑身发抖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方才的表情,却拖着似笑非笑的腔调,

  “可是纪凛凛,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纪凛凛:“……???”

  她身体说了什么?

  霍九霖看着她,眸色深深,语气也低沉,

  “以后我吻你的时候,想叫出声可以叫,不用忍。”

  他曲起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说后半句,

  “我不会笑你。”

  非但不会笑,反而还喜欢得很。

  好像……

  把自己的女人弄成这样,有种令他难以形容的成就感。

  但是吧。

  纪凛凛听完他的话,就一整个僵在那里了。

  只觉得,无语,神经。

  “还有——”

  霍九霖忽然敛起笑意,语气正色了几分。

  纪凛凛再一次听出他忽然转变的语气。

  立刻抬头看向他的脸,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令人惊悚的事情。

  男人却不疾不徐地说,

  “上次在花房,我确实粗鲁了点,把你弄伤了。”

  “下次做的时候,我温柔一点。”

  他另一只手在被子里轻轻柔柔地**她的伤。

  “下次,我会先吻你。”

  “那样的话,在做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疼了。”

  他觉得,他是在安抚她,也在哄她。

  可是纪凛凛……

  对于刚刚霍九霖说的那好几句话,她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

  只关注到了最重要的三个字:【下次做】

  他说的下次,是什么时候?

  所以下一次赴死是什么时候?

  绝望和恐惧又一次席卷而来。

  霍九霖忽然从床上起了身,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

  “我去洗个澡,你再睡会儿。”

  说罢,也不等她回应,人径直进了浴室。

  纪凛凛看着他把浴室门关上后,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

  她刚刚不是忽然挂掉了电话嘛。

  她怕妈妈会担心,会起疑。

  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手机,给妈妈发了条信息过去解释了一番。

  发完信息她才注意到,好像这会儿,整间屋子安静得可怕。

  霍九霖,他不是在洗澡吗?

  为什么好像连水声都没有?

  他在做什么?

  她握着手机,视线在门口停了很久很久。

  片刻后,她收回视线,又摇了摇头。

  她根本就不敢跑。

  在罗**时候——

  霍九霖查到她在试衣间偷偷吃了避孕药。

  他的人也明明去了大使馆。

  可却没有强行把她带走。

  而是让她在大使馆的帮助下顺利飞回泰国。

  而,她一落地曼谷,等来的不是爸爸妈妈来接机。

  而是——等到爸爸妈妈发生追尾事故被带去警署的事情。

  而他,就在曼谷的警署里平心静气地等着她乖乖入瓮。

  她非常清楚,他做的这一切是什么目的。

  他大费周章地做这些,只是要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不管她做了什么,最终去了哪里。

  都在他的股掌之上。

  PS:

  有点忙,二更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