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霖闻言立刻睁了眼,一动不动地睨着他。

  眸中似乎翻飞着嗜血的杀气。

  薄唇轻启,冷硬地吐出一个字:“滚!”

  “是。”

  尤克立马闭嘴滚了。

  尤克和伊莎离开后,霍九霖从阳台走回了客厅。

  琳达踩着一双黑色的平底鞋,走到他的身侧,轻声汇报,

  “先生,纪小姐的房间已经清理干净了,床单也换成了全新的。”

  霍九霖应了声:“嗯。”

  随后,看着纪凛凛的脸,忍下心底的情绪:“自己能走吗?”

  纪凛凛却不回话。

  霍九霖走了过去,直接一把将纪凛凛抱了起来。

  他没有把她抱回她的房间,而是抱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

  一众女仆,包括琳达在内,就默默在后面跟着,不知道等下先生会不会有别的吩咐。

  霍九霖把纪凛凛强行抱进了房间,并用脚把门用力踹上。

  琳达看着门已经关上了,这才看向身后的一众女仆。

  “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女仆齐齐应声后转身离开。

  “是。”

  下了楼。

  琳达叫住了其中一个女仆:“玛丽,你跟我来一趟。”

  被叫到名字的那个女仆停下脚步,恭敬地跟了过去。

  “是。”

  琳达走进了一楼的一间杂物间。

  玛丽疑惑地问:“女仆长,请问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啪——”

  琳达转身,一个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玛丽吃痛,立马用手捂住脸,往后踉跄几步,对自己忽然被打的事情极为不解。

  “女仆长,为什么……”

  琳达看着她,轻蔑又不屑地说:

  “为什么?卡维拉的女仆守则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昏暗的灯光落在她那张妩媚的脸上,把她的神情照得晦暗不明。

  玛丽神色依旧疑惑,“女仆长,我不明白……”

  琳达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把刀,直接怼在玛丽的脸上。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玛丽被吓得腿一软,立刻跪下,慌乱地求饶,

  “女仆长请你饶了我吧?我就是觉得一时新鲜,才会化妆的。”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她边说,边用衣袖把脸上那极为浅淡的妆给擦掉。

  “一时新鲜?”

  琳达冷笑一声,

  “偷偷化妆想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

  话落,她扯开玛丽的手,毫不留情地把尖刀扎进了她的脸上,再用力往下一划。

  “啊——”

  玛丽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条骇人的血痕。

  “别想着用这种方式妄图能得到先生的青睐。”

  “也不看看自己长个什么样子!你就算什么都不穿地站在先生面前,先生都不会看你一眼。”

  玛丽捂着脸,痛得惨叫连连。

  琳达睨着她,冷嗤一声。

  “滚吧!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在这里工作了。”

  ……

  三楼的房间里。

  霍九霖把纪凛凛放在床上,却毫无温度地警告,

  “纪凛凛,既然跟了我,就别**再想你那个男朋友!”

  “我可不是什么天主教的教徒。”

  “没有什么禁止婚前性行为的训诫。”

  “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碰你,但最好,不要有下次。”

  “不然,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纪凛凛仍旧紧紧抱着自己,一言不发。

  霍九霖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纪凛凛一个人缩在床上哭个不停。

  她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她之前就已经知道霍九霖是个极为可怕的人。

  但此时此刻,在身临其境地、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刚刚那场恐怖的经历后。

  她对霍九霖的恐惧和讨厌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好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妈妈。

  不行,妈**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妈妈知道,肯定会担心的。

  而且,霍九霖在这里的势力那么强大,她不能让她的家人牵扯进来。

  好难受。

  怎么办?

  她能跑得掉吗?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浴袍和那条黑色**被凌乱地扔在门口。

  霍九霖站在花洒下,**。

  热水如注,肆意流淌在他线条硬朗的身躯上。

  他微微仰头,任由水流冲击着脸庞。

  可胸膛里的那颗心却被一股炽热的欲望搅得混乱不堪。

  他眉头深锁。

  本以为潺潺水流能浇灭体内那股狂潮般的欲火,带走那令他几近失控的燥热。

  可欲潮却像是深植灵魂的野草,遇水反而疯长。

  他呼吸逐渐粗重,脑海里不断闪过刚刚纪凛凛在他身下挣扎时的撩人画面。

  那只手却不自觉攥成了拳,指节被掐得泛了白。

  理智和欲望的激烈交锋后,终于缓缓往下。

  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栗。

  没多久。

  他苦笑又唾弃地关掉了花洒的开关。

  **。

  好像不管用了!

  然后。

  他想起了今天在车上,车子猛然往右边甩的时候。

  纪凛凛那只慌不择路、在他身上一通乱抓的小手。

  艹!

  同样是五根手指,感觉怎么就那么天差地别?

  他把身上的水快速擦干,裹上另一套干净的浴袍出了浴室。

  外面,纪凛凛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