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不是!你可别小看我,我这两只眼睛看的可清楚了,他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还要见他老婆。”

  “见老婆求他老婆原谅,想他老婆帮他作证?”

  “怎么可能,当时我们都在场,他老婆压根作不了证,还没你有证呢!”

  覃颂淡淡笑笑:“都是一个村的,我谁也不落井下石,他们自己掰扯去。”

  “我来不是要你作证的!我是想跟你说,我怀疑他是想看看他老婆什么态度,我还怀疑他想举报的人是李明松!”叶顺平越想越自豪,感觉自己太聪明了。

  局里的人他不敢说,怕被人抢了功劳!才来找覃颂唠嗑。

  最重要是覃颂还跟李明松接触过,便问:“你说说李明松会不会跟所有的事有关系?”

  覃颂假装茫然地摇头:“说啥?什么所有的事?我不知道啊。”

  “就雇人上你家那事啊,指不定就和李明松有关!”

  “喂你可别乱说啊,我跟李明松无仇无怨呢。”

  覃颂早察觉的都察觉到了,按兵不动是为了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推动能让事情进展的一切棋子!

  周苗儿、王翔、刘彬、叶顺平都是play的一环。

  “哎你之前在赌场输了那么多钱就不觉得奇怪吗?赌场是得多挣钱?天天那么多人。还有老毛死后,除了李明松天天守在那,其他几个人就没怎么在,你不觉得……”

  “叶阿sir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顺平觉得覃颂真笨!没好气道:“覃晓梅和李明松不是表兄妹吗?他要见覃晓梅估计是想看看他老婆态度,然后……”

  “哦。”覃颂一脸没兴趣,推了下叶顺平:“你别跟我说这些,该干嘛去干嘛,我忙着修房子呢。”

  “行!”叶顺平被覃颂的冷淡泼了好大一盆冷水,蓦地,他防备地看覃颂。

  他要立功,不止不能跟同事说,也不能和覃颂说!

  “我来接覃晓梅过去,顺便来跟你道声谢,回头请你吃饭。”

  见覃颂拿着锄头填坑,没注意听自己说话,暗骂了句‘**’赶紧离开了。

  他得抓紧时间,这要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他挣大发了!

  叶顺平一走,覃颂扔下手里的锄头朝外走。

  周云喜担忧地问:“他来找你干嘛?”

  “没事,唠嗑。”

  “那你去干嘛?”

  覃颂冲老婆嘿嘿一笑:“别担心,我去送个人情,很快就回来!”

  直奔小店,拨通一个电话,那头接听后就打哑谜:“我覃颂,哎这不是今天倒霉被耽误时间了,不然早打电话告诉你了,第二窑砖明天一早就出窑!”

  “你跟我报告这个干嘛,到时候晾晾送过来就是了。”叶家勇觉得覃颂太闲了,还专门大哥电话告知明天出窑。

  “勇哥啊,就叶Sir刚刚上家里跟我唠嗑,说什么王翔想用功名换少判呢!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赶紧送走了来给你打电话!”

  “你在说啥?”叶家勇更蒙圈了。

  “你让强哥马上通知城里那边,务必马上做好准备哈!不然砖出来了,没地方放呢!嘿嘿嘿,进度很快的呢!”

  说完,立马挂了,丢下五角给老板。

  “覃颂啊,你第二窑砖又有人收了?”

  “对的呢!”覃颂一脸高兴,“这不是让人家把地上马上空出来,我的砖好尽快送过去嘛!”

  大步离开,不想再搭理谄媚的村民。

  “哥,覃颂他脑子不太好吧。”叶家勇挂了电话一脸茫然,“钟老板不是没谈下来了吗?他让你通知城里干嘛?还立刻马上,他做梦呢?”

  叶家强慵懒的眸子眯了下,突然变得锐利,“他怎么说的?你把话给我一字不漏说一遍!”

  叶家勇记性好,把覃颂一长串话一字不漏重复了一遍。

  “坏咯!”叶家强扔下手里的书,“你出去,把门关上,别让人进来!”

  叶家勇也不敢问什么,听话的关上门跑出去。

  叶家强拨通了一个座机,那头‘喂’一声,赶紧说:“我找周朋义!火速,我是叶家强!”

  几秒后,电话转到周朋义手里。

  有些烦躁:“我现在忙得要死,你最好找我有正经事。”

  “你**赶紧过来吧你,已经抓到第二个人要用举报讨功名了,到时候你白活一趟是小,别**连累人!”

  骂完,用力扣上话筒掐断电话。

  叶顺平正在覃晓梅父母家劝着覃晓梅去镇上,覃颂鬼鬼祟祟靠近他停在田埂上的摩托车,拿着钉子戳进轮胎里。

  “我不去,他干了那么丢人的事还好意思见我!他怎么不**啊!”覃晓梅扯着嗓子吼。

  “不是,你们夫妻一场又有孩子,你不能这点情分都不看吧?”叶顺平很焦躁。

  覃晓梅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是那杀千刀的不讲情分!被覃颂打了一顿还不知道悔改,竟然跑去找周苗儿那种**!”

  正当叶顺平焦头烂额,覃颂走了进来。

  “你咋来了?”

  覃颂憨厚一笑:“我老婆说晓梅姐可能不会愿意跟你走一趟,让我过来劝劝。”

  叶顺平一愣,不相信他能劝通覃晓梅。

  但他对着覃晓梅都想跪下了,人家就不跟她走。

  “行,你试试吧。”

  覃颂提了张椅子坐到离覃晓梅两米处。

  “晓梅姐,你应该知道我以前很荒唐吧?”

  覃晓梅皱眉,没吭声。

  谁会上来说自己荒唐?

  她被搞不会了。

  覃颂打感情牌:“你看我以前那么坏,对老婆那么不好,现在不是也改了?我知道翔哥犯下了女人最无法接受的错。我也没有任何身份要求你给他一次机会,我来是希望你为了孩子去见他一面。”

  提到孩子,覃晓梅红肿的眼睛里又渐渐蓄满了泪。

  “晓梅姐你要这样想,这时候翔哥一定后悔极了,你现在去见他一面会让他感觉很对不起你。他会想到孩子,拜托你照顾好孩子,指不定就会把银行存折给你呢。”

  “他、他有钱吗?”

  覃颂思索了下,“你也知道我们之前经常一起玩,按道理他是有私房钱的。前不久我还找他借了三千块没还给他。你看这样行吧,你去见他一面,转告一下他我把那三千块还给你,这样你手里有钱跟孩子也能过得好些。”

  闻言,覃晓梅泪水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