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点点头,“去年巴桑刚到府上时,大白狼发疯,

  当时就是他救了诗琴,也许从那时起对他关心的。

  后来又发生几件事,巴桑确实都起了大作用。”

  夫妻俩谈到这里,基本上都同意了。

  只是楚夫人说她还要和诗琴正式谈一下,听听她的意见,再做决定。

  楚绍认为这样比较好,毕竟这个婚姻有点惊世骇俗。

  ..............

  巴桑这几天借着去驿馆陪章老五夫妇的便利,去了单融的染坊。

  单融带他到了后院房间,汇报了几件事,也是巴桑想知道的。

  一是昌兴国国内一切正常,老百姓安居乐业,军队都在强化训练。

  二是刘子超顺利把刘梦兰、儿子刘良接到昌兴国。

  巴桑听到这个消息,安心多了,现在情报太重要了,由刘子超坐镇昌中城,他放心了。

  上次从昌兴国到云州的路上,他就看到了,

  从昌宁城到三岔口这一路,每隔五十公里就有一座客栈,正是情报部门设立的驿站式客栈。

  如此一来,情报传送又快又安全,真正的做到八百里加急!

  三是王劲虎按照大帅的命令带一支小队已经进关,

  他们赶着一百匹良马,到京师中阳城贩卖,并就此在中阳城扎下根。

  这也是巴桑在白兰国和独孤英、孤独雄见面后,通过柳正把命令传回去的。

  令他欣喜的是,王劲虎效率很高,已经进关了。

  估计再有几天就到京师,他本来就是马贩子,

  在大安朝这边还有不少客户,可谓一点破绽都不会有。

  巴桑踌躇满志,等着楚绍带他们进京,这一次,一定要弄清自己的身世。

  汇报完这些,单融又向他报告云州近期发生的事。

  令巴桑震惊的是,孙术的儿子孙淮受到重伤,听说即使好了,可能也成了残废。

  巴桑和孙淮交过手,这家伙武功不错,就连白林、龚顺都不是他对手。

  谁伤了他?

  单融说,孙淮带人去赤虎山剿匪,遭到埋伏,所带兵损失十之有八。

  但具体细节,单融也不清楚。

  此外,刘子超回昌兴国时,悄悄到丽阳城见了单融,

  跟他详细讲解了云州官场的人物关系,并给他增派了人手。

  现在单融的染坊是情报小队的大本营,此外还有三个裁缝店是情报点,这一手法和他在昌远城是一样的。

  此外,单融又派出三组人马,扮演成卖小吃的、乞丐等,

  蹲守在楚绍、韩璋、孙术府门口,全天候监视。

  刘子超强调这三人是云州关键人物,务必要盯死,又把这三人家中的主要人物对单融做了详细介绍。

  单融不愧是搞情报的,命令手下对出入这三家重要人物做登记,每天汇报。

  巴桑高度评价他这样的做法,搞情报的就要这样,你要比目标人物自己还要了解他,才算合格。

  临走时,巴桑交待,如有重要情报,就去太守府伙房找自己,

  就说我定的布料到了,要量一下身体尺寸。

  单融连声答应,巴桑满意地回去了。

  这天,巴桑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事务,文飞扬笑嘻嘻把他叫过去。

  倒茶、让座毕。

  文飞扬双手一拱,“巴老弟,哥哥要恭喜你”

  巴桑抓抓后脑勺,“文大人,小弟有何事值得恭喜?”

  文飞扬放低声音,“巴兄弟,太守楚大人准备招你为婿,特地叫我来做媒。”

  巴桑头脑嗡的一声,这个可不行,

  他和独孤曼莉已经有了婚约,独孤英、独孤雄两位爷爷都定下了,怎能再答应楚绍?

  虽然说这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但像楚绍那样的高官,怎可能让女儿做偏房?

  而且巴桑也没有娶偏房的想法,他的观念还是一夫一妻制。

  可是现在当然不能得罪楚绍,得想个理由推辞掉。

  文飞扬感到奇怪,本以为告诉他这个消息,

  巴桑会异常激动,并连声感谢,却感觉他很为难的样子。

  文飞扬饱读诗书,在官场中厮混多年,精明着呢,

  立即意识到中间肯定有啥事,静静地等他回话。

  巴桑看着文飞扬,坦诚地说道:

  “感谢楚大人看得起小人,感谢文大哥说媒。

  可是小人已经有了婚约,而且小人出身卑微,也配不上大小姐,还请文大人帮我解释一下。”

  文飞扬也犯难了,别人有了婚约,那就不好办。

  虽然说可以解约,但楚诗琴是何等身份,

  下嫁巴桑已经是惊世骇俗,怎能再等人家解除婚约?

  笑着问:“兄弟未婚妻在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成家?”

  巴桑腼腆地笑了笑,“是我爷爷指定的,暂时条件还不成熟,等以后再说”

  文飞扬点点头,只能跟楚大人夫妇实话实说,让他们另外择婿了。

  三天后的上午,巴桑正在办公室闲坐,红豆跑进来。

  巴桑连忙让座、倒茶,笑着打趣,

  “红豆,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红豆脸上表情复杂,似笑不笑,似恨不恨,过了好一会,才说:

  “小姐要我问你,账怎么算?”

  巴桑一脸惊讶,“红豆妹子,这话从何说起?小姐要和我算什么账?”

  红豆站起来,板着脸,“怎么,你当上官了,就忘了以前事?”

  巴桑噗嗤一笑,“看你说的,我当这个官,还不是老爷抬举,

  怎能忘了以前的事?又不是过了几十年。”

  红豆双手别在背后,学着官老爷们踱着方步,恨恨地问:

  “去年那天,一只大白狼突然发疯,你趁机把小姐扑倒,又抱又亲的,

  这个怎么算?让小姐怎么做人?以后怎么嫁人?”

  巴桑抓抓头,诚恳地说:“当时是救小姐,这才迫不得已,绝对不是故意的。”

  红豆冷笑一声,“你是这样说,小姐也能明白,可是外人怎么看?

  难道要小姐跟每个人去解释?”

  巴桑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肯定没有人再记住这件事了。”

  红豆不依不饶,“嘿嘿,举头三尺有神明,怎能说没有人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