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让你给我擦身体。”裤子也给脱了。

  陆甜“啊”的一声,忙捂住眼睛,转过身,有些生气,“厉先生,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第一,我们都已婚,第二、你不是很爱自己的妻子?”

  一阵沉默过后。

  男人把自己受伤的胳膊,举到她面前。

  “?”

  “陆小姐,你良心被狗吃了?”

  “……”

  “赶紧擦,我很困。”要脱短裤。

  陆甜急着阻止,一巴掌,就拍在他白乎乎的大腿上。

  那清脆一声“啪”,可真是要了命了!

  她狡辩,“那个,我……厉彦辰,你别误会,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就摸,给钱吗?”

  为什么每次和这个男人对话,自己都有一种能被活活气死的危机感?

  厉彦辰脱掉外面的一层短裤,里面还有一个小的。

  他往床上一趴,示意,“开始吧,摸一次,三百!”

  所以就是,她陆甜累死累活给厉彦辰当护工,回头还得倒找钱?

  病房外。

  一道鬼祟的身影,正悄无声息的推开一道门缝,单反镜头对准床的方向,摁下消音快门。

  此刻,另一边。

  斐竟从陆悠悠的床上下来,心情很好的亲了亲她满是热汗的额头,“甜甜今天回来,你搬回东郊别墅。”

  “老公,你就这么确定姐姐会心甘情愿回来当家庭妇女?”

  小姑娘不穿衣服,浑身红彤彤的吻痕,清纯又妩媚。

  她翘起两只大白腿,娇俏的晃啊晃,“万一姐姐真的和那个小白脸日久生情,你猜,她会不会再培养出一个厉总呢?”

  打蛇打三寸,陆悠悠控制着节奏,刺激斐竟。

  斐竟穿上浴袍,胸口衣襟打开,饱满的胸肌,代表着男性独一无二的力量。

  他往浴室走,语气笃定,“甜甜以前靠的是陆家,如今她一无所有,就要学会依靠比她强大的人。”

  一只凤凰折断羽翼,从九天之上跌落的场景。

  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更何况,她现在连斐夫人的身份都没了,一个人,还怎么在外面活?”

  陆之的直播背后操手,就是斐竟!

  陆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撒着娇,非要缠着男人一起进了浴室。

  她引诱,“那老公,姐姐这一次一定会学乖,什么都听你的,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对你颐指气使了吧?”

  “自然。”

  “既然如此,老公,我发誓,我不会抢姐姐的地位,可我也不能一直怀着咱们的儿子,躲躲藏藏呀。”

  一开始,斐竟的确担心陆甜知道后,会闹着离婚。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斐竟揽住十九岁少女花一样娇嫩的肩膀,拉入怀中,压在墙上。

  他歪了歪脖子,水雾下的凤眸,迷离到侵蚀人心。

  “老公~”

  “不用搬了,斐家的主母也要学会如何与妾室相处,但有一点,甜甜永远是妻,明白?”

  “嗯嗯嗯,人家都听亲亲老公的!”

  午夜十二点。

  陆悠悠回房睡下。

  斐竟准备了一桌子陆甜喜欢吃的饭菜,整整等了七八个小时,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赵妈壮着胆子,劝道:“先生,许是夫人有事情耽搁了,明天才回来呢?这饭菜都凉了,不如就……”

  嗡嗡。

  餐桌上的手机振动。

  十几张照片,带着极大的讽刺,出现在屏幕上。

  一张,陆甜为赤着身子的厉彦辰擦拭。

  另一张,女人搀扶着男人,去卫生间。

  咣当!一声巨响,一桌子山珍海味,都被斐竟掀翻在地。

  赵妈吓坏了,哆哆嗦嗦,“先生,这……这照片肯定是合成的,夫人那么爱您,她怎么会**啊!”

  “陆甜,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深更半夜,斐竟苍白着一张布满怒火的脸,开着车,狂飙而去。

  二楼,客房落地窗前。

  陆悠悠将一张少男少女的合照,贴在了玻璃上。

  她秀唇微张,呵出一口哈气,再满满的,浓情蜜意的绕着那张照片,画了个爱心的形状。

  “阿浩,你瞧见了?

  “害死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毁了他们,再让这夫妻俩下去陪你,好不好?”

  京港中心医院。

  住院处。

  陆甜疲惫的倒在走廊的休息椅上。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

  ——【陆小姐,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已经将你的信息发给了移植库,等待肝源排期。】

  若是没有同一血型的亲人移植,移植库是唯一的希望了。

  她没回,直接删除。

  身边,坐下一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那与陆甜极其相似的清冷气质,吸引了她的视线。

  “活着不好吗?很想死?”女医生在笑,脖子下面有用衣领遮挡的淤青。

  像是被,殴打的!

  陆甜蹙眉,“你被家暴?”

  “好好活着吧,活着就还有希望,活着就能让你遇见那个一直在等待你的人。”

  女医生说的云山雾罩。

  她起身要走。

  她追问,“你是谁?”

  “妇产科主任,阮柠,很高兴认识你。”

  只一面之缘,却莫名有一种同类人的错觉。

  等陆甜回过神的时候,一条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我会接受治疗,我想活下去,为了明天。】

  VIP病房内。

  厉彦辰拿着手机,话不多,“好,替我谢谢阮医生。”

  天快亮的时候,陆甜打算先去找一趟总局。

  这次陆之挑起来的舆论太大,还刺激到了不少极端的女权爱好者。

  总局若是为了大局着想,辞退自己,她也是理应受着的。

  “嗯,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京港最好的护工。

  “对,病人对我很重要。”

  陆甜挂断电话,回头的时候,却被一巴掌,劈头盖脸打了下来。

  斐竟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那么注重外表的人,西服裤皱皱巴巴的,没法看。

  “陆甜,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登记在册,受法律保护的丈夫?”他义正言辞,好像自己才是唯一的受害者。

  而被打的向后踉跄,跌坐在休息椅上的陆甜。

  她顶着肿胀不堪的脸,抬起头,没有掉一滴泪,甚至还笑的灿烂平和,“斐竟,你抱着陆悠悠在我们的房间里做到高潮的时候,有想过结婚证上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