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聊着,季如歌已经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元气大伤,总之现在将军府那边歇菜了。

  王平带来的几次消息,也都说明,现在将军府元气大伤,将军受伤严重还在养伤。不过却是频频喊来黄宏义,那黄宏义是将军的心腹,为人心眼贼多,狡诈的很。

  王平说,他那个眼神就令人不舒服,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每次黄宏义来的时候,与将军在房间里密谋什么。

  他安排的人去偷听,但那黄宏义太吓人了,而且非常谨慎。如果被他发现不对劲的话,那都完。

  所以王平就不知道关起房门的两人都会密聊什么。

  “季小姐,我总觉得那黄宏义憋着坏,您要小心点。”虽然不知道他们密谋什么,但他听过几次,花村花村的话。

  想来,是要对花村做什么。

  现在,自己的女儿就留在花村里做事情。别说是女儿了,就是儿子也被留了下来,婆娘跟着自己都是在将军府。

  但是孩子他们都来到了村里,才几天没见,再见到他们的时候明显看到他们气色很好。

  肉眼可见圆润了不少。

  孩子看起来也活泼开朗。

  他们见到自己的时候,迫不及待的诉说他们在村子里过的有多开心。

  每天都有好吃的饭菜,顿顿都有肉,大白馒头,白米饭当主食。每天吃完一餐后,饭后一个时辰之后还会给准备水果点心。

  这哪里是去做事,简直就是享受啊。

  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也未必有这样的待遇。

  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都很好,大家都很友善。

  就像家人一般,他们刚来有些不适应。都是他们在照顾,带着他们融入这个集体中。

  才几天呢,孩子们就说喜欢村子,爱上村子里的生活。

  还催促他和婆娘一起从将军府脱籍离开,来跟他们一起生活。

  王平也想啊,但是一家子都去了,只怕会惹来将军府的不满,从而对他们下手。

  所以想了想,还是压下了那股子冲动。

  他还得在将军府赚银子呢。

  就这几天他的收入都赶上在将军府一年的了。

  他可太喜欢了,太开心了。

  不过说起正事,王平还是提醒季如歌:“小兄弟你能见到花村的村长吗?”

  季如歌挑眉,随后问道:“王叔是有什么事要见她?”

  “我还是不去见了,你就帮我带句话,你能见到?”

  “咱们村长为人很和善的,平易近人的很。寻常都跟大家一起吃,没什么架子,所以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季如歌想了想,不忘把自己给夸了一下。

  王平听后点了点头:“那,那倒是听好的。”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还有正事,便开口说道:“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啊,我觉得黄宏义好像要对你们村子下手。具体要做什么,恕我打探不出。你若是见到村长,提醒他一下。”

  季如歌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好的,叔,我知道了。”

  说着,感激的看向对方:“多谢叔将这么重要的消息说出来,不然……”露出一脸后怕的样子。

  “我也是有私心的,儿女都在村子里,自然是不希望他们有事。”这么好赚钱的地方,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给毁了?

  现在看到孩子在村子里一天比一天开心,活也轻松,人也精神。就凭这个,哪怕不给银子他也愿意让孩子留在这里。

  在北境当奴隶,就连孩子都被瞧不起。

  这些年来,孩子跟自己吃了不少苦。

  可没办法啊,为了生存他只能如此。

  好在当年他坚持不把孩子也卖身为奴,哪有今天他们的自由身可以去村子里自由的选择喜欢的活计。

  王平正感慨的想着呢,手中一沉。

  就瞧着季如歌将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手上,冲着嘿嘿笑了两声。

  “这是?”

  “买消息的银子。”

  “啊,这也太多了。你快拿回去,拿回来。”王平听后连连摆手,忙让他将银子拿回去。

  季如歌却是将银子推了回去:“王叔,这钱你收的。你刚才说了一条很重要的消息,我要是去给村长那说,会得到赏银的。你放心,我亏不了。”说完嘿嘿笑了笑。

  王平听后,看向他:“真的?还有赏银?”

  “事关村子的安危,如果这消息属实,的确是能从村长那里获得赏银的。咱家村长素来都大方的很,对于这种事,更是赏罚分明。”季如歌嘿嘿笑了笑,随后又想到什么,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样,要是村子赏银多的话,我跟叔分一半?”

  “不用不用,就这样很好了,很好了。”王平也不贪心。

  讲真自己也没说什么很有用的线索,只是让对方小心黄宏义,这都是没什么价值的话。

  有用的线索也没有,所以这钱他拿着比较烫手。

  一锭银子就足矣。

  季如歌试探了几次,对方都是坚持不多要。

  如此,季如歌也不好再说什么。

  王平把知道的都说了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是起身,准备去采买东西了。

  最近府内主子们摔瓷器的频率越来越多。

  他得多准备一些瓷器才成。

  贵重的买不起,就买个普通的好了。

  反正,最后还是落个粉碎的下场,还不如买个一般的。再说,贵一点的他也买不起啊。

  账房那边支出的银子有限,他可不想一直倒贴进去,又不是脑子有病的。

  “走了。”王平说着,起身就离开了。

  季如歌没有起身,低着头吃着碗里的东西。

  就好像二人只是食客,碰巧坐在一起。

  等王平走远了之后,这才起身跟老板结账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的眉眼沉了下来。

  稍后,缓了一身装束去了白相柳。

  “黄宏义?此人是定远将军马德祝的心腹,你问他做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他的住址就好了,多余的话就别问了。”问了也是白问,动动脚指头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

  她的基操,难道还不明白?

  白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