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空翻的猫?

  哪里会真的有!

  白胭知道他是故意要看自己笑话,又动手想要掐他。

  指尖还没触碰到了,又被他顺手给牵上了。

  吉普车驶入队里的大道,穿过大操场,人群显露。

  白胭挣了挣,他没松开,依旧四平八稳地开着车。

  “队里的人都在操场看烟花,别让人瞧见了——”

  孟鹤川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她嫩得跟葱似的手指,最终长叹一口气,“阿胭——”

  松开前,又举起她的手摆在唇边,啄吻数次。

  才恋恋不舍分开。

  柔情蜜意,满的快要溢出来。

  白胭心里在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回到十二栋前,孟鹤川替她打开车门。

  白胭知道这里不是无人之处,难得面露腼腆,踢着鞋尖,“那我先上去了。”

  他‘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一楼温阿姨的房间。

  借着身体的错向,勾了勾她的小指,“好好休息,晚安。”

  白胭抿下唇线,点点头,“晚安。”

  她转身上楼,孟鹤川依旧没走。

  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往上移。

  白胭一级一级地往上走,一直走到了三楼的楼梯中间。

  站定,深吸一口气。

  她记得,上一次的孟鹤川也是这样送自己回宿舍。

  也是站在楼下,一直到看见她进了宿舍才肯离去。

  她唇边不自知地勾起了笑,转脸往下看——

  军绿色的吉普车还在。

  但本应该站在车门的男人却不在了。

  白胭暗自出奇,双手撑在了围栏上往下探头,试图找到孟鹤川的身影。

  不是吧?

  这就走了?

  男人都这样吗?才刚确定关系,就无所谓,不珍惜了?

  白胭又不敢大声喊他的名字,只能小声嘀咕,“孟世仁,说走就走,真没良心——”

  “你喊谁孟世仁?”

  清润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她耳后。

  白胭瞳仁涨大。

  孟鹤川的手轻掐她的下颚,强迫她侧过脸与自己亲吻。

  暧昧的水渍声响起,白胭又被亲得迷迷瞪瞪。

  她的腰已后仰到不能再仰,索性放弃挣扎,转过身伸手绕上了他的脖子与他相拥。

  孟鹤川虽然也有些迷离,但耳力到底比白胭来得强。

  人在三楼也能听见楼下传来温阿姨的疑惑声:“今天的风怎么那么奇怪,后门被吹开,前门也被吹开了?”

  “今天的十二栋应该只有小白同志一个人在?小白同志,是你回来了吗?”

  被孟鹤川支开的温阿姨回来了,正想上楼看看是什么情况。

  孟鹤川正要松开白胭。

  不料被亲得上头的女孩儿胆子更大,双手像藤蔓似的绕着他,不让他走。

  “有人来了。”孟鹤川一边回应着她,一边劝,“别闹。”

  拿开了她的手,她却还是能卷土重来。

  “白胭——”

  他护着白胭的头,试图做些无用的遮挡。

  白胭被亲得眼尾发红,双手用力将他的脖子往前带,“阮晓慧不在,宿舍里没人。”

  孟鹤川浑身一僵,连呼吸都乱了。

  白胭分神笑了一下,觉得他这样的反应实在太可爱。

  不由得在心里暗想,今晚被他欺负得够‘惨’了,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欺负一下他?

  看看这位传闻矜贵持重的孟总工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她勾着他,倒着往台阶上走,“不要被温阿姨看到了,我们进房间再说。”

  但白胭后脑勺没长眼,这样的上台阶到底危险。

  没走几步就差点摔倒。

  孟鹤川眼疾手快地捞起她,轻啧一声,“白胭,你就折磨我吧。”

  伴随着话音落,白胭忽被腾空抱起。

  她的双腿下意识绕过男人的腰侧,就这样,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被他抱着冲进了房。

  绿色刷漆的木门刚关上,温阿姨的敲门声就响起,“小白同志,你在屋子里吗?我刚才怎么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白胭还挂在孟鹤川身上,表情有些后怕。

  这会她是明白什么叫挖坑自己跳了。

  她有些紧张地揽着孟鹤川的脖子,覆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别出声,别真让温阿姨听见了!”

  “又没做坏事,不是你希望的吗?真听见了,正好和阿姨拜个年。”

  这属于得理不饶人。

  白胭气的恨不得在他脖子上咬一口,“你——!”

  “嘘!”

  他轻轻将白胭搂紧,感受着白胭的心跳。

  温阿姨嘀咕着往窗户走去,“孟总工刚才来过,难道小白同志和他不在一起?唔,除夕夜,待会该放鞭炮了,也不知道他们窗户关进了没有,别进了烟。”

  “窗户!”

  白胭猛地想起,今天出门前窗户没**销。

  她一个眼神,孟鹤川快如闪电,单手用力将她往上托稳,空出的那只是在温阿姨退窗户的前一秒,抵了上去。

  温阿姨在外推了推窗户,窗户纹丝不动。

  “看来是关好,小白同志还挺聪明的。”

  温阿姨的声音渐渐远去,白胭这才觉得自己重新得以呼吸。

  孟鹤川闷声笑。

  这么一闹腾,方才的旖旎气氛全然不在。

  没有了冲动,白胭开始泛起了害羞的尴尬。

  她抿了下唇线,另起话题,“那你待会儿怎么下去?”

  “我也可以不下去。”

  孟公子现学现用,反将她一军。

  白胭伸手捶了他,“你的好妹妹要是瞧见你在这儿,恐怕得疯。”

  “我的好妹妹是谁招惹来的?”

  白胭心虚不敢出声。

  如果不是她当日刻意的误导,也不会让阮晓慧有机会能够进入大队。

  如今人已经进来了,又是做了身份政审,在想找机会把人送出去,没有好借口可不行。

  “如果阮晓慧没有歪心思,留她在大队里也无妨,只是——”

  孟鹤川将白胭的碎发撩到耳后,“阿胭,上一次你在操场被人带走的事,我始终觉得当中有问题。”

  邵金的离奇死亡后,孟鹤川还拜托陈寻,让自己单独审问过了黄牙。

  黄牙倒是不敢对他有所隐瞒。

  但他是后面才被迫被拉入绑人团伙的,对于之前究竟是谁交代高猴他们偷进大队绑人一无所知。

  “那天阮晓慧出现的时机太过刚好,阿胭,你同她住在一起,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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