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吃惊地说:“有点夸张了吧,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是欺骗,被人骂啊。”

  “为什么名牌很贵?因为他们有溢价价值,不能用制造成本衡量。消费者为什么要花更多的钱买名牌?其实他们买的是身份和面子,只有名牌才能满足消费者这一层的心理。”

  “只要我们明码标价,有人也愿意买,这怎么能算是欺骗消费者呢?”

  父亲的分析,让小砚不得不点头承认。

  “不遭人妒是庸才。”

  楚航笑道:“想要炒作名气,就不能怕被人嘲笑和辱骂。越有名就越会遭到诋毁,你未来要做好足够的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明白,想要进厨房就不能怕热,我相信我的抗压性还可以。”

  小砚信心十足地说。

  刚放下电话,秦思义走进来。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特地用了发胶,显得精神百倍。

  “秦总今天打扮的儒雅又帅气,我还以为你又抱了一个大胖孙子。”楚航打趣道。

  “哈哈,借你吉言。”

  秦思义爽朗地大笑,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说:“李奇和孙先生是金融投资方面的大神,我还没有机会能和他们交流,这一次借着董事长的面子见到他们,我当然要盛装出席,以示尊重。”

  “我理解你的心情。”

  楚航点头,“你也是投融资的大行家,你们交流会非常愉快的。”

  “李奇和孙先生来,您不亲自去机场迎接,是不是会他们误会您有点摆架子?”秦思义问。

  “我去樱花国见孙先生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去机场接我,只派了属下迎接我。”

  楚航喝了口茶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不接我,所以我也不去接他们,这是对等尊严的问题。”

  秦思义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马上表态赞成楚航的做法。

  他看了看腕表,说:“董事长,我们管理团队该动身去接机了,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楚航沉吟一下,一字一顿地说:“你去接机要做到:不卑不亢。”

  十一点半。

  一支庞大的国际投融资考察团,准时出现在欢迎人群眼前。

  秦思义带着众人走向前和李奇、孙先生,献花、握手、寒暄。

  周围的媒体相机的闪光灯亮成一片,按动快门声像是一阵大雨打落在芭蕉叶上。

  显得格外壮观。

  不能怪媒体如此兴奋,深城有史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多威名赫赫的投界名流到访。

  全球前二十大投行的大咖云集深城,已经轰动了整个城市,成为街头巷议最热门的话题。

  很多人都在疯传,他们是来拜见亚洲首富楚航的。

  但楚航却异常孤傲,不愿意见面。

  焦爷在家里吃着午餐,静静地看着电视,现场直播画面异常热烈,播音员和记者明显都很激动,说话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

  坐在餐桌另一侧的潘水义张大了嘴巴,他看看电视,又看看焦爷,内心几乎要崩溃了。

  楚航明显是打群架啊,而且找来的都是笑傲江湖的超一流高手。

  随便哪个上场,他潘水义都不是对手,更不用说,这一次居然是二十个一起上。

  那还不把他打捶进十八层地狱去?

  “楚航这是要干什么,他疯了吗,为了御龙城项目至于如此吗?”

  潘水义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

  焦爷看了他一眼,皱眉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能不能踏实点。你也知道他不可能是为了御龙城项目找来这么多人,你又何必这么激动。”

  潘水义轻咳一声:“焦爷,你说他这是要干什么?”

  焦爷淡淡地说:“他是首富,哪有那么多精力管你的事,或许他又有新的大型项目了。”

  潘水义眼珠一转,他似乎已经看出焦爷早就知道这个讯息了。

  “楚航别的项目我真的管不着,但是焦爷,您能不能给我交个底,这些大咖来深城会不会对御龙城地产建设有影响?”潘水义恳求道。

  焦爷关掉电视,端起酒杯说:“他的项目和你御龙城没有关系。”

  潘水义松了口气。

  “但是,只要他的这个项目启动,御龙城项目就死定了。”

  焦爷轻轻抿了一口酒。

  潘水义的脸一下子又变得惨白。

  “焦爷,您别逗我,我的心脏不好,让您两句话说的我的心脏像是坐过山车。”

  潘水义哭丧着说:“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焦爷答道:“楚航要在深城北部建一座科技城,预估是八百万人口的大中型城市,城市范围是三分之一在山谷,三分之一在山上,三分之一在平原,总面积八千平方公里。”

  盘水义听傻了,楚航真的是大手笔啊。

  焦爷盯着潘水义:“建设方案的城市区域的南郊就是御龙城,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批准建设,你的御龙城项目还能建设吗?”

  潘水义心头一沉,这还用问,他的几千亩项目怎么能和几千平方公里的项目竞争。

  “玩的真够狠啊,兵不血刃就让你的项目夭折,楚航这是给你我上了一课《孙子兵法》。”焦爷又喝了一口酒说:“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潘水义万念俱灰,他看似风雨不透的防守策略,瞬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潘水义才发现,他已经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如果负隅顽抗,他会被楚航强大的攻势碾得粉碎匀。

  如果他想讲和,但是自己当初讲了那么多狠话,楚航还能接受他的屈服吗?

  本来潘水义以为御龙城可以让他赚上百亿。

  但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御龙城已经像是一杯毒酒。

  他只要敢继续喝,一定会暴毙身亡。

  “焦爷,难道我们只能认输吗?”

  潘水义一个劲地擦着冷汗,但依然心有不甘。

  焦爷看着自己的酒杯,所答非所问:“我只喝我自己酿的补酒,你知道为什么吗?”

  潘水义疑惑地摇摇头。

  他不清楚焦爷怎么会突然说起补酒的事。

  “当一个人的身体无法弥补短板,那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身体之外弥补。”

  焦爷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