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二十三章 秘密

小说: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作者:香林 更新时间:2025-01-25 09:56:19 源网站:2k小说网
  画中女子俏丽,若说有六分容貌,苏砚书的画就给生生拔到九分。

  她穿着红色斗篷,灿若云霞,骑在一匹白马上,英姿勃发。

  沈之渊笑了:“这不是知意吗?二哥画得真好。”

  “送我怎么样?”

  苏砚书脸皮微僵,连呼吸都停滞一下。

  “不行。”

  他几乎脱口而出——像说出一个压在心里不足为人道的秘密。

  他心砰砰跳,说了又有点后悔,好在沈之渊喝得有些醉,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沈之渊也没纠缠,又去拿另一幅,打开看,是画了一半的画,还没有上色。

  画中女子站在桂花树下,桂花盛开,她正仰头摘桂花,长发用丝带轻束,散在脑后,在微风中轻荡。

  纤纤十指,捏着花瓣,袖子垂下一截,露出纤细小臂,盈盈皓腕。

  沈之渊一呆。

  眼前似真的看到当时余笙笙在桂花树下的情景。

  原来,人在画中,是真的。

  他心头悸动,余笙笙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

  他鬼使神差,对苏砚书道:“二哥,笙笙若不愿嫁给孔德昭,不如……嫁给我,如何?”

  苏砚书还沉浸在刚才的后悔中,闻言立时抬头。

  “什么?”

  沈之渊看着余笙笙的画像,凑近他:“二哥,你放心,知意为正妻,笙笙为妾,我都会疼爱,也不会让笙笙越过知意去。”

  沈之渊越想越觉得可行,本来嘛,与他有婚约的是苏家女,余笙笙是真正的苏家千金,要不是因为苏知意早一步获封郡主,她们各归各位,余笙笙就该是他的妻。

  错在苏家人自己这边,他娶个错的,再帮他们解决一个对的,苏家应该感谢他才对。

  苏砚书缓缓挽起袖子:“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沈之渊目光一直在画上:“孔德昭那种人,笙笙落在他手里,不就是兔子被狼叼走了吗?岂不可惜?”

  “我们两家世交又有姻亲,我也该出份力,你不必谢我。”

  话未了,苏砚书一拳头揍过去。

  沈之渊被打翻在地,嘴都磕破,酒也醒了大半:“你干什么?我是为你们苏家考虑!”

  “我苏家用你考虑?你算老几?”苏砚书短促一笑。

  眼白染了红,在烛火里森然如刀。

  “沈之渊,知意嫁给你,都算下嫁,你就该一心一意对她!若是不能……”

  后面的话,在他胸口里激荡,在喉咙里千回百转。

  话到嘴边终归还是变了:“你给我收起你那些脏心思!”

  院门外,儒剑推着苏知意,气得胸口起伏。

  “小姐,沈公子他……怎么能那么说?那个狐媚子,果然还对他心存不轨!”

  苏知意神色平静,眼若幽深寒潭。

  “小姐……”

  苏知意缓声开口:“不就是想着余笙笙?没什么大不了。”

  “小姐,您气糊涂了?”

  苏知意极慢地笑笑:“也不是不能成全。”

  ……

  余笙笙本来想自己泡澡,但金豹豹坚持帮她,说她身上有伤,需要人照顾。

  周嬷嬷也在一旁劲,她只好答应。

  之前包扎换药的时候见过她一部分伤疤,已经足够让金豹豹震惊,这次全部见到,更让她心头猛跳。

  她喉咙滚了滚,咽下诸多情绪,记着郝孟野的话。

  肩膀上,圆形伤疤,是指挥使特殊的暗器打的。

  她瞪大眼睛,仔细寻找。

  果然有!

  “小姐,你……”金豹豹忍不住问,“你疼吗?”

  余笙笙看着她一脸呆萌的样儿,像只圆头圆脸圆眼的小肥猫。

  莫名有点想笑:“不疼,都过去了。”

  金豹豹暗自思忖:恐怕没过去,也不知道大统领要**干什么,一定是指挥使让找的。指挥使可是比孔德昭还狠的人啊。

  上药包扎,换了身衣裳,头发也干透,余笙笙长出一口气。

  脑子清醒不少。

  她坐在窗下,微合眼睛思索,先让周嬷嬷把她不祥的消息散出去,名声有损,这也算是一个助力,来日世子进京,听说她的名声,若是不喜,皇帝也不能强求,毕竟此番赐婚是为了安抚南顺王。

  如果,真如豹豹所说,半路上孔世子出点什么岔子……

  余笙笙睁开眼睛,那就能把“不祥”的名声坐实,这婚事就黄了大半。

  不止这次,以后苏家再想利用她联姻,恐怕也没人愿意。

  可她身在后宅,该怎么做?又能做什么?

  或许……余笙笙呼吸微促,可以设法找到齐牧白,让他在外面帮忙,推波助澜。

  他们之前曾约定,入京考试,齐牧白会住在城东一家客栈。

  余笙笙想写一封信,提笔却忍不住一阵心酸难受,约好的等他功成,风风光光来找她,还拉着她在村里土地庙前立下誓言。

  可今日,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却不得不向他求助。

  她过得不好,他也定然辛苦。

  受尽熬煎,总不能就此放弃。

  稳稳心神,刚写下一个“兰”字,苏砚书带着一身酒气进来。

  余笙笙一惊,赶紧放下笔,想把纸抽走,已然来不及。

  苏砚书一手按住那张纸。

  “兰?”苏砚书带醉意的眼尾上扬,锋锐至极,“给沈之渊的?”

  “难怪,我说沈之渊怎么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在我面前,提及要娶知意还要纳你为妾。”

  “你何时私会过他?又是怎么和他说的,让他肯纳你?”

  余笙笙如被雷劈,沈之渊!他又干了什么?

  什么妾?

  余笙笙气得发笑:“我从未和他私会,更不曾说过什么。”

  “二公子,我虽然不及你们尊贵,但我骨头不软,不会利用婚事,来求任何人,更不会与人做妾。”

  软骨头,几个字像巴掌抽在苏砚书脸上。

  他的朝堂之路,如老夫人所说,要靠余笙笙和苏知意的婚事来铺。

  朝堂他必须要入,身为女子,为他铺路也是应该,他好了,苏家才能好,苏家好了,不也是为她们好吗?

  余笙笙凭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知意屈手指,重重点在那个“兰”字上。

  “说得好,有志气,那你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