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询哈斯额尔敦好感度”谢静宜在心中默念。

  “哈斯额尔敦,好感度45”

  好感度尚可。

  谢静宜看着哈斯额尔敦的表情,也不知他有没有将自己的解释听进去,见他转身要走,谢静宜有些慌张地叫住他。

  “哈斯额尔敦!”

  哈斯额尔敦回头,看到的谢静宜就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你……你要揭穿我吗?”

  哈斯额尔敦垂下长长的睫毛,“依依夫人与二弟情深如许,我作为兄长,怎会拆穿弟妹呢?”

  谢静宜低声开口,“哈斯额尔敦,我来蒙部,就是为了见你啊……”

  哈斯额尔敦觉得心里好笑,面上却正经极了。

  谢静宜见哈斯额尔敦打量她,便接着道,“你曾经与我说,要带我驰骋草原,看天上的雄鹰,所以我来了。”

  “可是你不认我。”

  谢静宜泫然欲泣。

  “额尔敦,你不认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

  谢静宜低头抹眼泪,而后在心里问系统,“系统,蓝絮到哪儿了?怎么还没来?”

  “滴——检测到蓝絮已经抵达十米处。”

  正是系统告诉谢静宜,蓝絮正在赶来的路上,谢静宜才扯着哈斯额尔敦,一副被辜负的模样。

  她就是要让蓝絮误会他们二人。

  挑拨离间,也算在蒙部搅混水吧?

  蓝絮来时,便看见依依夫人的泪水没入面帘中,眼泪巴巴地盯着自己的新婚丈夫,眼中尽是受伤神色。

  蓝絮顿住了脚,那依依夫人的神色让她心惊。

  二人一定相识。

  蓝絮调整了一下心情,快步上前,“额尔敦,怎么还不回家吃饭?”

  蒙部王宫算不得大,很容易就能遇到。

  可它也算不上小,偏偏让哈斯额尔敦散步到依依夫人的住处旁边。

  几乎立刻蓝絮就确定了,哈斯额尔敦当真认识依依夫人。

  看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纯洁。

  “正要回去呢。”哈斯额尔敦的神色柔软下来。

  蓝絮看向谢静宜,似乎刚看见她脸上的泪痕似的,“呀!小弟妹这是怎么了?可是被二王子欺负了?”

  谢静宜有些欲盖弥彰地看向哈斯额尔敦,见他不开口,只能吸吸鼻子开口,“大王妃多虑了,只是妾孕中多思,有些想家了。”

  蓝絮如同看不见谢静宜总瞟向哈斯额尔敦的眼神似的,仍旧笑着,“原是如此……那我与额尔敦就不打扰你了。”

  蓝絮牵起哈斯额尔敦的手,哈斯额尔敦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微笑,把手里的手握得更紧了。

  谢静宜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这个蓝絮这么神经大条的吗?

  她说想家,她说不打扰你了?

  让她接着想家?

  谢静宜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不明显了?

  蓝絮的笑容从转身的一瞬间便消失了。

  走出一段路,蓝絮便假装身上沾了东西,把手从哈斯额尔敦的手里挣脱了,哈斯额尔敦还想追过去牵,却被蓝絮避开了。

  哈斯额尔敦心里一个咯噔。

  蓝絮那样聪明,定然猜到了。

  果不其然,回了住处,蓝絮便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哈斯王子,说说吧,你怎么跟那位依依夫人有了牵扯的?”

  “抱歉,阿絮,我还没跟你说过……”

  蓝絮咬住了下唇。

  “我与这位依依夫人,的确是旧相识。”

  听到哈斯额尔敦的这一句,蓝絮的心有些发凉。

  当真是认识的,虽然她与哈斯额尔敦先前并无感情,可成婚之后,却一直敬她爱她,让她觉得那木布也不过如此。

  她已经在这种生活里,喜欢上哈斯额尔敦了。

  可是那木布变了心,哈斯额尔敦也亲口承认和依依夫人是旧相识。

  世间男子,大多都是一个样子……

  看着蓝絮黯然神伤的模样,哈斯额尔敦就知道她想岔了,立刻牵住了妻子的手。

  “阿絮,并非你想的那样。”

  “你可知道这位依依夫人到底是何人?”

  蓝絮迟疑地看向哈斯额尔敦,“她不就是那木布的妾么?难不成你要说她是你的旧情人?”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总不能是你的吧?”

  哈斯额尔敦忽然笑了,敲了一下蓝絮的脑袋,“你这个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东西?自然不是这样!”

  蓝絮“嗯?”了一声,“那是怎样?我看她与你很是熟悉。”

  哈斯额尔敦挠了挠头,那时候还真是年少轻狂,被谢静宜迷惑过一时。

  “我出使蒙部时,见过她,她是皇朝太子钟离瑾瑜的良娣。”

  “良娣?”

  “就是太子的妾,她用了不入流的手段爬了太子的床,太子心善留了她。”

  “啊?那怎么会成了那木布的妾室?”

  哈斯额尔敦摇了摇头,“你且听我说。”

  “那时候初次见面,她的确对我很感兴趣,我对她也起过些心思。”

  “你别生气,阿絮,后来我就认清这女子的真面目,但当时赌约已下,虽然落败,但也不输什么。”

  “这个女子可不一般,她很擅长勾引男人。在皇朝时,她被查出来腹中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所以被赐死了。我与天琴去皇朝时,她还给我写了情书,我已经献给了皇朝太子。”

  “阿絮,就是这样,你别生我气。”

  “她本是该死的人,不知为何却出现在我们蒙部,也不知道是不是个麻烦。”

  蓝絮听了哈斯额尔敦的一通解释,也信了大半。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那木布的?可是那木布对她……”

  哈斯额尔敦看向蓝絮,“这是重点吗?就算那木布没有变心,你这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一点,永远不能改变!”

  蓝絮有些失笑,“自然是这样。那木布……本就变心了。”

  “按理说,那木布接走了依依,应当是受人之托。难道是皇朝太子?”

  蓝絮刚说完,就接着摇头,“不,不对。”

  “应当是他肚子里孩子真正的亲生父亲。”

  “是皇朝有权力,可以瞒天过海的人。”

  蓝絮有些唾弃,她从前怎么就看上那木布了?受人之托救了别人的女人,还对那个女人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