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摸着肚子,探着身子往饭桌上看,嘿嘿一笑,我还真没吃晚饭呢!

  王晓云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这人咋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呢

  一般人听到她这么问,不都是很有眼色的找借口离开吗

  王晓云心里百般不愿意,但还得认命的去厨房给魏平安拿碗筷。

  原以为这已经是今晚让她很心塞的事儿了,谁知还有更心塞的。

  魏平安拉着陆思年坐到餐桌上,他主动坐到了陆思年的位置上,把陆思年挤到了老爷子的位置上。

  这货一落座,他先是朝着陆钊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伯父,打扰了。

  在陆钊僵着脸客气的回了句,你这孩子咋还跟伯父客气呢,你就把这儿当成自个家。

  接下来他还真把这儿当成自个家了。

  随着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拿起筷子朝着桌子中央唯一的一道荤菜伸去。

  一筷子下去,碟子里的白菜炒肉片就少了一小半。

  王晓云心抽抽的疼。

  还没疼完,筷子又伸过来了。

  魏平安又一筷子下去,碟子里的菜又少了一半。

  他不仅给自已碗里夹,他还给陆思年夹。

  md,陆思年他是没长手吗需要他给夹菜

  还有陆思年,他不是不吃别人给他夹的菜吗

  他的洁癖呢

  王晓云气疯了,今晚桌子上就一道荤菜,还是她特意给家里的两个男人做的。

  昨天的好饭儿子没吃到,心里一直惦记着,正好她今天去帮小废物置办下乡的东西,顺带割了一点儿肉,打算给儿子和男人补补身子。

  谁知家里来了个没皮没脸蹭饭的!

  眨眼的功夫那盘肉菜一大半就没有了。

  在魏平安的筷子再一次伸过来的时候,王晓云以迅雷之速夹走了碟子里的菜,转了个方向放进了旁边陆钊的碗里。

  魏平安撇撇嘴,老**人的手速还挺快的。

  桌子上就三个菜,他就看中了唯一一道肉菜。

  肉菜没了,他也不打算去夹其他两道菜了。

  本来他也不是来吃饭的。

  他夹起碗里的肉菜往嘴里放,一口菜下肚,他皱起了眉头。

  王晓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

  魏平安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抬头看向对面的陆钊,脸色复杂的开口,伯父,你一直吃这么咸的饭菜吗

  陆钊愣了下,不解道,今晚的饭菜咸吗说着他夹起王晓云放到他碗里的肉菜尝了一口,不咸啊!

  魏平安皱了皱眉,不咸吗我觉得可咸了,刚刚差点儿没齁死我。

  陆钊是真没觉得饭菜咸,跟他平时吃的一样。

  他道,估计是有盐没化开吧。

  魏平安疑惑道,是吗说着他又夹了一筷子菜,还放到眼前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没化开的盐,他才放进了嘴里,这次脸都皱到一起了,他努力咽下口里的菜,拧眉道,不是盐没化开,是真的咸。

  陆钊:……

  估计是你口味轻,我们没觉得咸。

  魏平安嗯了一声没反驳。

  但还是没忍住好心的提了一嘴,伯父,你以后还是吃点儿清淡的吧,我听医生说过,上了年纪的人要吃清淡一些,不然会得一些疾病,我记得陆伯父这几年有突然多了个心口疼的毛病,我猜应该是盐吃多了的原因。

  陆钊:……

  王晓云:……

  陈慧茹:……

  陆铭扬:……

  一家四口怒目瞪着魏平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老陆爸的病是吃了饭的原因

  放屁!明明是被陆思年气的!

  陆钊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着这小子是混账东西叫来专门气他的!

  心里面气的要死,但他不能当着魏平安的面生气,为了身体考虑也不能真生气。

  心里安慰自已,混账东西后天就要下乡了,就让他再作一天的妖。

  他好脾气的笑笑,伯父记住了,以后会吃的清淡一些。

  王晓云跟陆钊一个想法,她朝着魏平安柔柔的笑了笑,谢谢平安的提醒,我以后做饭的时候会注意一些的。。

  魏平安本意是想给这两口子添点儿堵,谁知人家道行高深,根本不上套。

  他失望的看向旁边如老僧打坐般安静的陆思年。

  陆思年全程没说一句话,就是在魏平安说到盐吃多了会得病的时候,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看魏平安看过来,他站起来就走。

  魏平安朝着陆钊笑了笑,伯父,我找思年有点儿事儿,我先走了!

  陆钊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王晓云气的眼睛都红了。

  陆钊安慰她,别生气,反正后天他就要离开了,我们就再忍一会儿。

  王晓云不是气魏平安给她找茬,她是气没成功激怒陆思年。

  她倒是想现在就上楼去激怒陆思年,可魏平安那个没眼色的在,不给她机会啊!

  心里安慰自已,魏平安总会离开的。

  谁知她收拾完厨房,两个孩子和陆钊都回房间了,魏平安还没从陆思年房间出来。

  一直到两个孩子和陆钊睡着了,她才听到魏平安离开的声音。

  时间都这么晚了,她要是再跑去陆思年的房间去激怒他,到时候被那混账东西添油加醋的倒打一耙,她以后还怎么在大院生活。

  王晓云气的抓心挠肺的,想着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找个机会激怒陆思年。

  谁知第二天忙着她晕头转向,根本没找到机会。

  ……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叶三秋终于到帝都了。

  她是早上八点多下的火车,下了火车,来不及感受大城市的风土人情,她找人打听了路线,背着她瘪瘪的挎包就往婆家赶。

  婆家的地址是**大院,她找人打听了,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就是坐公交车。

  叶三秋按着好心人提供的路线找到了公交车站,花了五分钱买了一张票。

  一个多小时后,叶三秋下了公交车,她站在了xx**大院的门口。

  深吸一口气,朝着站岗的卫兵走过去。

  同志你好,我是陆家的亲戚,我能进去吗

  卫兵挡在叶三秋面前,眼神犀利的在叶三秋身上打量了一圈,并没有放行,他客气的询问,请问同志,你亲戚叫什么名字我可以通知他们来接你。

  叶三秋只知道未来婆婆和未婚夫的名字。

  她道,阮雪。

  卫兵闻拧起了眉头,你确定你要找的人叫阮雪

  叶三秋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她叫阮雪,他儿子叫陆思年。

  卫兵犹豫了。

  陆思年这个名字他知道,熟得不能再熟了。

  可阮雪……

  抱歉,他站了五年岗,还真没听说过大院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就连姓阮的人都没有。

  抱歉,同志,院里没有叫阮雪的同志,你应该是找错地儿了,要不你回家再确认一下。

  这里是**大院,他可不敢放身份可疑的人进去。

  叶三秋懵了。

  没有叫阮雪的人同志你是不是记错了

  她婆婆明明就叫阮雪,跟她亲妈通信的地址上写的就是这个名字,老太太也说她未来婆婆叫阮雪,信上的地址也是这里,她没来错,不可能搞错的。

  卫兵肯定的点点头,同志,很抱歉,院里真的没有叫阮雪的人。

  看卫兵得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再者他也没必要说谎。

  叶三秋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那么陆思年呢院里有叫陆思年的人吗

  卫兵这次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声音也比前面严肃了很多。

  你是陆思年什么人

  我是他未婚妻!

  卫兵:……

  陆家小纨绔有未婚妻了他咋没听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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