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刚把热水袋塞进衣服里,厉斯年就直接把她抱下了车。

  公寓的门一打开,小边牧就热情地跑了过来,在厉斯年的腿边转圈。

  厉斯年轻轻用脚踢开。

  小边牧兴奋得很,摔倒了也继续跟上,嗷嗷叫唤。

  温姒看见它那可怜的样子,心里过意不去。

  她问,“今天喂他东西了吗?”

  厉斯年把她抱进卧室,“没喂。”

  “你干嘛不喂。”温姒皱眉,“又不麻烦,给点罐头和奶就好了。”

  厉斯年嘲讽,“你跟男模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起它?”

  “……”

  温姒不跟他吵架,起床捂着肚子往外走。

  厉斯年不满,“干什么?”

  “喂狗。”

  厉斯年深呼吸一口气,将她拉回来,“喂过了。”

  小边牧刚好进来,熟练地爬**,窝在温姒的手边摇尾巴,哈舌头。

  一脸的讨好。

  温姒心里软得不行,不断地揉他。

  厉斯年出去了一趟,进来的时候,端了一杯红糖姜茶,一粒止痛药。

  温姒捧着杯子,脸色古怪。

  “你还会这个?”

  厉斯年面无表情,“这不是有手就会?”

  温姒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被保姆伺候习惯了的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会工作之外,几乎生活不能自理。

  温姒喝了一口热水,暖流顺着喉咙淌进胃,痛经的感觉缓和不少。

  她道,“我见过很多男人什么都不会,离了保姆就不能活。”

  厉斯年语气淡淡,“他们不是不会,是不想做而已。”

  温姒以前被妈妈疼爱过,也见过谢临州的虚伪。

  所以不至于为了一杯热水就感动不已。

  但是两人之间的问题,总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温姒身体虚,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厉斯年忙完进来已经是深夜,他习惯性从后抱住她。

  “改变主意了么?”他问。

  温姒睁眼,轻声道,“没有。”

  厉斯年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你看过我的病历,就知道我这个病只认你,不觉得这是个很难得的优势么?”

  温姒角度刁钻,“你要是我,你会给别人当肉体药物吗?”

  厉斯年的角度更刁钻。

  他嗤笑,“如果我是你,我会把厉斯年这个男人玩得团团转。”

  温姒暗暗翻白眼。

  她沉默。

  男女的想法果然不一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

  厉斯年埋首在她的脖子,缓缓呼吸,“你想好了,非要确定关系才愿意跟我?”

  温姒心里一动。

  她不确定自己对厉斯年到底是什么感情。

  所以很迷茫。

  她反问,“你为什么对确定关系那么抵触?”

  厉斯年**她的动作一顿。

  脑子里闪过年少的时候,父母恩爱,家庭美满。

  下一帧,就是小三上门,带着跟他同一年出生的私生子。

  母亲受不住打击,意外流产死在手术台上,美好在一朝一夕支离破碎。

  一切都是假的。

  谢长林在刚结婚的那一年就**了,在外包养了袁凝露整整七年。

  感情这东西,廉价得让人觉得好笑。

  回忆起不美好的东西,厉斯年的气息冷了几分,“你想要爱情,我尊重你,但是婚姻对我来说是商场上交易的筹码,我给不了你。”

  温姒扯了下唇。

  “交易的筹码……所以你还是会跟别人结婚的。”她问他,“如果我答应了你,那你结婚之前怎么清算我们的关系?”

  厉斯年定定地看着她。

  他轻抚她的脸,条理清晰,“你离开我一天就发生意外,说明谢家和沈家在背地里一直盯着你,不怕吗?”

  温姒轻声问,“我要一辈子都活在你的庇护之下吗?”

  “可以。”厉斯年毫不犹豫。

  温姒呼吸一滞。

  “当小三啊?”她嗓子哽咽,“厉斯年,你的家庭是怎么被毁掉的,你忘了吗?你要我当下一个袁凝露,或者是下一个沈知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