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微微瞪大眼,心脏狂跳。

  什么?

  叫她什么?

  温姒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乳名的?”

  厉斯年吻住她的唇,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先解了馋再说。

  ……

  虽然只做一次,但厉斯年磨人。

  速度慢。

  力道重。

  窗外的日光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温姒望进他的瞳孔里,几乎能看到自己的脸。

  是绯红的,迷离的。

  声音和模样,都让她觉得陌生。

  厉斯年注视着她,炙热视线似乎要钻进她的心坎里。

  有那么一瞬,温姒觉得她要在这办公桌上,跟厉斯年磨到老死那一天。

  事后她躺在沙发上休息。

  厉斯年把改好的协议打出来,让她签字。

  温姒神色恍惚,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叫柚柚的?”

  柚柚是妈妈给她取的。

  柚子叶有很美好的寓意,妈妈希望她能一生平安。

  但是爸爸不喜欢这样的名字,觉得太小气,不准他们叫。

  所以这个乳名,只有妈妈叫过她。

  也只有妈妈和自己知道。

  厉斯年是第二个叫她柚柚的。

  那一瞬间,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仿佛突然的海啸淹没了她,可她攀附在他身上,却无畏海啸的危险。

  “你相册第一张照片上,写了你的乳名。”厉斯年没隐瞒,“我正好看到了。”

  温姒垂眼。

  那些照片她**过很多次,不由得想到了逝去的妈妈,悲从中来。

  “以后别叫了。”

  厉斯年看她一眼。

  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的,皱着眉,想竭力藏住悲哀,但是藏不住。

  明明这副模样是爽完后留下的。

  此刻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厉斯年没答应好不好,把协议递过去,“签字。”

  温姒找笔。

  厉斯年伸出自己的拇指,给她蹭了点残留的印泥。

  温姒在协议上摁下指印。

  但是印子浅,不明显,温姒仔细瞧了瞧,“这不作数吧。”

  厉斯年拿过协议,表情淡了几分,“无所谓了,说不定明天你又得改。”

  “……”

  温姒去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时问他最近情况怎么样。

  “荣元杰的嘴撬开了吗?”

  厉斯年言简意赅,“撬开了。”

  温姒惊喜,“是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厉斯年目前还不知道。

  这一周他用了点手段,将荣元杰逼上了绝路,下午他安排了见面,是厉斯年收网的最后一步。

  他要么说,要么死。

  “晚上就知道了。”厉斯年问,“晚上做什么吃?”

  这几天温姒都是在公寓做饭。

  他习惯了跟她共进餐。

  温姒心情又好了,“你想吃什么?”

  厉斯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

  白皙的脸衬得她十分清纯,毫无杂质。

  “你看着安排,我不挑。”

  温姒便说了几个菜。

  想到什么,她又把芹菜炒牛肉取消了。

  厉斯年问,“你不爱吃这道菜?”

  温姒脱口道,“你不爱吃。”

  厉斯年的心塌陷了一下。

  他眉目舒展,勾了勾唇,“一旦把证据放出去,谢临州的下场可不好过,你不后悔?”

  温姒想了想,点头,“有点后悔。”

  厉斯年挑眉,“后悔什么。”

  “后悔没早点跟你合作。”

  “……”

  不过温姒有点好奇,“你的效率这么高,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厉斯年淡淡道,“我的目标不在他身上。”

  ……

  酒店包厢内,荣元杰夫妇早就到了。

  一周过去,夫妻俩早就没了当初的风光,颓废不少。

  自从温姒在容家受伤之后,银行就陆陆续续出现各种大问题。

  小窟窿变成大窟窿,最后搬出荣家来,都补不上。

  荣太太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眼睛肿得不像话,“元杰,到底是谁在整我们?”

  荣元杰脸上多了一层怒气。

  “是谢临州。”他说一个字,眼神就凶狠一分,“我当初做的那些事,谢临州知道一大半,出事之后我也去查了,谢临州请上面吃过饭,很明显就是他举报的我。”

  动一发牵全身,这一查就彻底兜不住。

  曾经荣元杰借着行长一职贪的那些钱,不仅要全部吐出来。

  还要坐牢。

  这两天厉斯年找过他。

  所以今天荣元杰才鼓起勇气,打算最后搏一搏,看能不能让厉斯年帮帮忙。

  “厉斯年也好不到哪里去。”荣太太哽咽,“上次白太太对付温姒,他替人出头,让我们承担了白家的追责,手段也是厉害,杀人于无形。”

  她不确定,“厉斯年真的会帮我们吗?”

  荣元杰此刻也后悔,当时给厉斯年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不知道他跟温姒是什么关系,但我清楚他想要什么!”那个秘密,本来就是他预防万一的底牌,如今该拿出来用了,“他有的是钱,保我一命可以换一个让谢临州致死的秘密,不亏!”